“止咬器吗?”

  “嗯。”路款冬说,“戴着难受。”

  那一开始干嘛要戴......余迢把这一句咽了回去。他微微侧过身,和路款冬脸对脸,能看见他的睫毛。抬起手,绕到路款冬背后。

  这止咬器怎么设计的...半天找不到开关,余迢皱了下眉。

  “在这。”一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是用了点力的,将余迢慢慢引导,找到了止咬器开关的位置,“密码是1111。”

  “好的。”余迢应道。

  耳带一松,止咬器慢慢垂落,卡在了余迢的背上。

  他本想把手别到[月要]后,另一种充满侵[田各]的痛感席卷了大脑,先一步占据他的意识。

  路款冬yao在了他后颈的腺体,信息素注入,明明无风,余迢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将路款冬温热的吐息吹到了他耳边。

  他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怎么会这么痛?按理来说他是beta,对alpha的信息素不该这么敏感。

  像有一万根针同时扎到了他的后颈,就是被刀剜肉都没这么痛,余迢没一会就开始感到吃力。

  过了十分钟,余迢眼前已经看不清东西了。额头隐约渗出汗,alpha似乎是察觉到他有些坚持不住,换了个姿势。

  将余迢的上半身揽在臂弯,类似摇篮抱的姿势,眼神扫过来,看到余迢眼里泛着莹莹的泪光。

  很奇怪,余迢本以为他可以停了,因为方才的眼神就像是嫌弃。

  但在某个节点,又变了,他又被路款冬抱起来,头被他按在肩后,听到他冷冷的嗓音从耳后传过来:“继续。”

  “好痛....呜...”余迢忍着,但他想路款冬肯定不希望自己通过喊叫来缓解疼痛,那些如皮肉被生生拧成结、燃烧的烟花棒在腺体上画圈圈的痛感,换成了流泪的方式来发泄。

  余迢[月匈]腔不规律地颤动着,只有一个念头撑着他——老板娘说的钱最好是真的。

  “不、许、哭。”路款冬一字一字发话,“我讨厌别人哭,你最好别流眼泪,换不到我的同情。”

  是眼泪自己跑出来的...这也要怪他。余迢抽噎,眼睫被泪水沾湿,像沾湿的棉线,“路款冬...我的腺体是动过手术的,不能咬得太[氵罙]...”

  “我只负责给钱。”路款冬很无情。

  “......好吧。”余迢拿钱办事,他知道自己不能提要求。他想,只要死不了就好。

  或者路款冬可以再过分一点,过分到让他痛晕过去,也好过现在煎熬的折磨。

第05章 再相见(2)—和我领一张证书

  05

  “先坐直。”路款冬拍了拍他的背。

  余迢哪里还能听到他的话?他心里是觉得路款冬声音算好听的,现在却也像只苍蝇一样,眩晕的症状让他也开始耳鸣,但他还剩一根神经吊着,余迢记得路款冬不让他叫出声,所以只得轻轻软语:“痛......”

  路款冬把他放到自己的[月退]上,指腹拨了拨他湿润的眼睫,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虎口卡在下颌,两根手指稍用些力,余迢的嘴巴被迫微张。

  “张嘴。”紧接着,路款冬伸出食指和无名指,缓缓探[辶井]了舌[月空],起先是she尖尝到一点略咸的味道——是余迢的眼泪。

  越来越[氵罙],颏舌肌和上颚本能地抖动起来,上下的牙齿一碰,咬在了路款冬的指骨上,余迢慌了一瞬,可是他控制不住,唾液不断分泌,从嘴角缓缓流出。

  “现在就这么紧绷,等会怎么办。”路款冬全然无视余迢的咬合力,对他来说像棉花,更肆无忌惮地[亻申][辶井]去,沾染的烟草味一齐带入了余迢的喉腔,瞬间让他咳嗽不止。

  “这才哪到哪。”路款冬声音里好像掺杂了些不满,原来他不止冷漠一个语调,没等余迢深想,路款冬说出了让他更不解的话,“[衤库]子,自己[月兑]了。”

  “什、什么?”

  “腺体不能Yao,我花钱请你当[衤果;亻本;]模特,就放这看着。”

  好会阴阳怪气。余迢说:“我没说不能Yao,我说的是不可以...”

  “你只需要顺应我。”路款冬截口打断他的话,再一次展现了他强硬的态度,“躺好。”...感到什么异物辶井入,余迢下意识缩了起来,低[口今]着不清不楚的话,他对路款冬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慌张。

  “放松。”

  “太紧了。”路款冬手收回来,“像你这种服务,我可以走投诉流程。”

  “别,我...我在试试。”

  事实上路款冬也没有给他试试的机会,他对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并没那么多耐心。也没有那么怜花惜玉。......

  “余迢。”他听到路款冬这样叫他,“你这颗痣,长得很好。”

  什么痣?余迢思绪缓慢,而后一个轻吻像落叶般落在他眉间。

  两人的身[亻本]交缠,路款冬挨着他的耳畔:“我喜欢你这颗痣。”

  沙发上的抱枕染上了腥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茶几与沙发的距离因为二人的运动而越来越远。......[谷欠]仙[谷欠]死之间,余迢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路款冬说出了更令他心碎的话:“晕一次,钱扣一半。”

  余迢还没反应过来,在累得昏过去之前,他心里只有两个念头——老板娘这家伙骗他。

  不是只需要稍微安抚一下alpha吗?

  以及,晕过去真的会扣钱吗。......第二天余迢睁开眼,先看到的是一旁的药水吊瓶。头好痛。

  等到坐起身了,才发现不止头痛,浑身都疼。

  他觉得自己像提线木偶,那根线断了,他从百米高空坠落到平地,身子骨架散了一地的疼。

  “你醒了啊?”护士从外面进来,这里似乎是某个医院的高级病房,装修看着都要更奢华些。

  “哎!别动别动,小心回血,我给你量个体温。”护士拿起电子体温计,在他额头前测,“三十七度二,还是有点低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