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庄矣看着他,眉头皱在一起,很费解的样子:“少爷,不是只赏我吗。”

第261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陈子轻有种自己是妻妾成群的大老爷既视感。

  庄矣这话问的……

  “我让你跪下来挨鞭子还要说请少爷赏赐,是想玩玩。”

  “庄矣,我可以玩吗?”

  “少爷想怎么玩都可以。”

  “那我下次想玩别的还找你。”

  “我只赏你,别的我不赏,不给他们。”

  前段时间的对话在陈子轻耳边回响,他的眼神顿时就虚起来,好吧,确实是他送给庄矣的承诺。他那不是随便说说的嘛。

  陈子轻哄庄矣玩儿,故意刺激他,让他感到被羞辱心生不快,试图在量变引起质变的效果下促使他撕下面具。

  没曾想庄矣会主动从犄角旮旯将这句拎出来,还给人一股子纯情小白花受委屈,来找负心汉要个说法的错觉。

  陈子轻挥走奇奇怪怪的感想:“你也累了,今晚就让今休领赏吧。”

  庄矣眉间的纹路有加深的迹象:“我不累。”

  陈子轻:“……”

  差不多行了啊,你再闹下去,别怪我发癫了。

  不过腹肌是真的养眼。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

  我没事吧,我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候数什么腹肌。

  嗯,八块。

  陈子轻语重心长道:“你妻子在房里等你,现在你要做的是去陪他,而不是在这浪费大家的时间,很晚了,你说呢,庄矣。”

  伴随陈子轻说完,他确定庄矣的面色有一瞬间的难看,本就白的脸孔更白了几分,隐约掺杂着自取其辱的意味。

  待他再看去,庄矣已然恢复如常,一颗颗地将白衬衫的扣子扣回去,拿起脱下来的燕尾礼服穿上,低着头,应声告退。

  即便从始至终都没从说话不算数,言而无信欺骗他的少爷嘴里,要到一声答案。

  .

  陈子轻垂眼抚摸手上的皮鞭。

  不多时,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周今休走了进来。

  秘书的脚步声和管家的有点不一样,他像高贵的金丝猫,傲慢地巡视,也像三花,蹲在院墙上百般无聊地俯视每个从墙下路过的行人。

  “七爷,您让矣叔叫我过来领什么赏?”

  周今休说着,目光扫向男人握着的皮鞭:“所谓赏赐,是挨鞭子?”

  陈子轻心说,是啦是啦。他转身去每次抽庄矣的地方,在那把固定的椅子上坐下,绕起皮鞭再扬开,在空中甩出凌厉的声响:“今休,到我面前来。”

  年轻人淡淡笑道:“七爷落水陷入昏迷,这么晚了才醒,还有这雅兴。”

  陈子轻抽庄矣只开一盏小灯,他对着周今休,却是把房内所有灯都打开,确保不错过对方的一丝表情变化。

  如果庄矣是白熊,周今休则是狐狸。

  诶,这又不是猫科了。

  陈子轻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那次喝了致幻药之后多出来的嗜好,每晚都要抽个几鞭子。”

  他没拿出上司的立场,而是跟朋友聊天一样:“以往都是庄矣满足我的需求,今晚他不方便,换你了,今休。”

  这番话里有嘱托的意思,挺和蔼的。

  陈子轻既是上司,也是年长者,周今休既是下属,也是他这副身体的智囊团之首,他尊重点是正常的。

  周今休为难道:“七爷,这不在属下的工作范畴之内。”

  陈子轻盘算着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哄人哄习惯了,不自觉地放软语气:“就抽一下嘛。”

  最后一个字蹦出来的时候,陈子轻骤然清醒,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显然不行,他都把皮鞭攥热了。

  周今休长久地沉默,他眼很深,看不透情绪的浓淡。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听他道:“报酬。”

  这两字一落地,卧室顿时变成色调厚重的会议室,他们坐到谈判桌上。

  陈子轻忍不住吐槽,真服了,周今休是四人里最难琢磨的,稳坐倒数第一的位置。

  他后悔把庄矣赶走了。

  要是庄矣在,这会儿都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