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子轻有在吃药,调理的补气血的各种药,一天三顿都吃,一次一把。

  陈子轻单手托腮,视线穿过前面大片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人头,望向球场上同样青春洋溢的两方球队。

  这不算华城的贵族学校,准确的定位是精英学校,要么是学习最拔尖的,要么是家里有钱成绩又出色的。

  像那种只有钱的进不来。

  陈子轻等了会,球赛开始了,他拿起喇叭,顶着张矜贵的脸喊。

  “庄予恩——加油——庄予恩——加油——”

  球场上,庄予恩正在运球,冷不丁地听见折呐喊声,他灵魂出窍,手中球瞬间被拦断。

  再去追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带球上篮。

  观众席骚动不止,庄予恩顺着大家的视线找到目标,穿着球衣的男人手拿喇叭,头上戴了一顶写着“予恩必胜”的棒球帽。

  庄予恩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不是没时间,不能在看比赛,事后拿个礼物补偿他吗?

  多大年纪了还搞这出,丢人现眼。

  队友过来说笑,庄予恩抹了一把热血上涌的青涩脸庞,叫他闭嘴,都他妈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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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结束,庄予恩快步去休息室洗澡换衣服,铁哥们拍他肩膀说:“予恩,你爸太酷了。”

  庄予恩冷着脸拐了哥们一下,他不是我爸。

  当庄予恩坐进停在校门边的车里时,他发梢还是潮的,没怎么吹干。

  “爸,你过来为什么不和我说声,我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庄予恩激动道。

  陈子轻把男孩凌乱的碎刘海顺了顺:“临时挤出的时间。”

  实际上他这个老总当得很清闲,忙的是他底下人,不是他。

  庄予恩问:“那我篮球打得好吗?”

  “好啊。”陈子轻说,“宝贝,你在学校跟在家里不太一样。”

  庄予恩以为自己的真性情没藏好,他心跳快几分:“爸更喜欢哪一个我?”

  陈子轻正色:“都是你,都喜欢,不做比较。”

  庄予恩挠挠头:“我在自己擅长的事情上面有自信,能放得开手脚。”

  “看得出来。”陈子轻毫不吝啬地表扬道,“挺好的,儿子,你很棒,爸爸以你为荣,你是我爸爸的骄傲。”

  庄予恩害羞地红了脸。

  陈子轻对着车窗抽抽嘴,听见庄予恩问他,这身装备是在哪弄的。

  “我让严隙给我买的啦。”陈子轻带着笑意感慨,“你们年轻人热血沸腾,爸岁数大了,身子骨又不好,还不知道你下次再有比赛,能不能过来看,就想着既然来了,干脆做到位,怎么样,没给人拖后腿吧。”

  “怎么会。”

  庄予恩不动声色地打量,老男人的球衣没换下来,还穿在身上。

  球衣上是号码“6”。

  他的球衣。

  庄予恩舔发干的嘴唇,咧嘴道:“爸,我们拍张照片纪念一下。”

  陈子轻被少年揽过去。

  镜头里,年长的眉眼清润,年少的眉眼张扬肆意。

  没一处像的。

  陈子轻忽然露出笑脸,一对酒窝就那么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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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离开学校朝着庄园方向行驶,陈子轻加油加累了,打气打伤了,他蔫蔫的靠着椅背休息。

  庄予恩在看手机里的照片,主要盯视他旁边的笑脸,他印象里,装惘云没怼他笑出过梨涡,一次都没有。

  那家伙为了装逼把酒窝藏得深,只在讨好太爷爷的时候出现。

  庄予恩无声地“啧”一声,还是藏起来吧。

  酒窝一出来,顿时就显得小还活泼鲜活,瘆得慌。

  陈子轻忽然说话,疲惫的声音裹着严厉:“予恩,安静点,好吗。”

  庄予恩这回是真的无辜:“我没说话。”

  陈子轻说:“你的喘息声有点大,吵到爸爸了。”

  庄予恩:“……”

  操,第二次了吧,他喘气都是错。

  这老男人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