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舟的手背出现抓痕,他眉头不见皱一下:“不去了,明天白天再问。”

  陈子轻的指甲停下抠抓,他嘀嘀咕咕:“有时差,我们这是白天,伊丹医生那边是晚上,下班了都。”

  “没事。”虞平舟安抚地抱住弟弟,他选择深夜问,不是顾虑时差,是突然想知道被他打回去的治疗方案调整得怎么样。

  既然弟弟不想他走,那他就不走。

  ……

  外面下起了小雨。

  虞平舟按开关让窗帘拉起来。

  陈子轻心血来潮地跟虞平舟说情话:“哥哥,你看这被子。”

  虞平舟扫向他:“嗯?”

  陈子轻指着身上的被子做新手指导:“你要说这是什么被子。”

  虞平舟顺着他问:“这是什么被子?”

  陈子轻说:“这是我和你的一辈子。”

  虞平舟面色滞住。

  冷场了。

  陈子轻用“野猪品不了细糠”的眼神瞪他:“老古董,睡觉!”

  虞董反应过来,他拎起床上的蓝被:“一辈子?”

  陈子轻装睡。

  “刚才不算,我们重新来过。”虞董回过味来,“你重新问我。”他把还在装睡着的人吻得气喘吁吁,装不下去地睁开眼睛,烟雾弥漫犹如孔雀开屏,“再问我一次,轻轻,这次哥哥能回答好。”

第228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四十天

  陈子轻这一病估计是长了根小反骨,虞平舟让他再说一次情话,他偏不说。

  怪羞耻的,土掉渣。

  对2091年来说,可能是非遗。

  等虞平舟把他捏扁搓圆,他才在混着抑制剂的吻里和自己的Alpha重新来过。

  而后又被搓了一顿。

  陈子轻早上起来发现了卡通贴纸,他呆滞好一会,撒腿就冲进卫生间:“你是谁?”

  虞平舟在清理胡渣,密长的眼睫上掀,透过镜子扫他一眼。

  陈子轻跳到虞平舟背上,抱着他的脖子往后勒,看起来很凶狠的样子:“快说你是谁,请你从我哥哥的身上离开,不然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虞平舟的嗓音里透着起床不久的慵懒:“威胁人还要说‘请’,过家家?”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我这不是想以理服人嘛。”他歪着头,探究的视线瞅着虞平舟的侧脸,啊呀,真帅。

  我要说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贴纸。

  大清早就被男色迷昏头的陈宿主清醒了点:“平舟哥哥,你怎么突然在墙上跟门上贴那些贴纸啊?是不是昨晚回来贴的,我睡前还没有呢。”

  他的平舟哥哥说:“嗯,下班回来贴的,外面哪都是白的,看着烦。”

  陈子轻感到新奇:“但你不都看了很多年了吗?”

  他顿时就煞有其事:“好啊,没想到平舟哥哥不是个长情的人,你早晚也会把我当成白墙白门一样……”

  虞平舟停下清理胡渣的动作,微微眯起眼眸,盯着镜子里的青年:“我不是个长情的人?”

  陈子轻收起逗弄的姿态:“我开玩笑的,你是。”

  虞平舟眼底晦暗消散,他好整以暇:“轻轻怎么知道我是?”

  陈子轻从他背上下来,牵住他左手,摸摸捏捏,嘴里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的坚定:“我就是知道。”

  下一瞬,陈子轻发现了什么,牵起他那只手,紧张地问:“你手背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虞平舟轻描淡写:“手痒,自己抓的。”

  陈子轻抿抿嘴,他昨晚没注意,不应该啊,他有眼睛,为什么注意不到呢。

  而且他们还做了好几个小时。

  等等,在那期间他有抓虞平舟的手吗?好像没有。

  因为昨晚虞平舟几乎都是从背后敲开他生殖腔的小门……

  陈子轻抚摸虞平舟手背上的几道伤痕:“多痒啊,怎么抓成了这样。”

  “当时在睡梦中,不清醒。”虞平舟没提醒弟弟,是他发病造成的。

  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不可抵抗。庞大的人力财力都显得薄弱。

  虞平舟见弟弟蹙起眉心,眼角眉梢很快就拢上一层愁苦和疑虑,他把剃须刀递过去:“轻轻,给我刮胡子。”

  陈子轻心不在焉:“不是有小机器人嘛,你让它给你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