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壮汉是流氓,她们怕惹祸上身。

  再加上别的人都没个吱声的,她们就更不敢了。

  陈子轻表示理解,在外头自保是第一。他吃掉菜瓜就把火腿肠的封口咬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个时期的火腿肠好像比他印象里的好吃多了。

  含肉量很高。

  陈子轻细细品了品,的确特别好吃,特别香。火腿肠比常规的要粗一点,皮是全红的,里面的肉不是他熟悉的那种鲜红,价格八成不便宜。

  系统:“两块四一根。”

  陈子轻目瞪口呆,火腿肠竟然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越卖越便宜啊。

  也越卖越不好吃。

  陈子轻小口小口吃火腿肠,吃掉一半就停了,他把剩下的给梁津川:“哥哥,给你火……”

  “腿肠”两个字卡在了嗓子里。

  哥哥将腿上的网兜向里面放了放,大概是想把他的火腿肠给我吃。

  陈子轻无语。

  梁津川拿过他手里的半根火腿肠:“被你啃的,全是你的牙印。”

  字里行间似乎透着嫌弃。

  周围人群里冒出起哄声,是性格开放的人在带气氛。

  “快吃吧,你弟弟特地留给你的。”“吃弟弟的口水有什么关系。”

  在一连串的笑声里,梁津川剥下火腿肠皮,沿着齿痕咬一口,他牙关张合,慢慢地咀嚼着。

  陈子轻用眼神询问:好不好吃?

  梁津川低声在他耳边说:“你把外面的皮都啃一遍,我就会觉得好吃。”

  陈子轻:“……”那多脏啊。

  梁津川被国内外的小黄书重塑了性观点,看起来是会要他把两只脚踩上去,夹着搓的样子。

  陈子轻惊悚住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而且想法一出来,他布鞋里的脚丫子蜷了蜷,脚心仿佛都黏上了,就和当时在厕所里操累过的双手一个样。

  梁津川的粘液有很多,滑溜溜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什么病。

  啊呀。

  陈子轻捂脸抹几下,扭头看窗外风景。

  .

  下午有个站停的时间比较长,很多人下车走动。

  站台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陈子轻站在不那么闹哄哄的地方,看旁边铁轨一路延伸出去。

  日光迷人眼。

  陈子轻掐着腰扭扭:“津川,时间过得好慢啊。”

  梁津川双手抄进口袋,他的发顶被解放帽压着,眉眼拢在帽檐阴影里。

  陈子轻叹气:“我感觉坐了很久了,结果才只有四个小时,连零头都没坐到,解下来的二十多个小时咋办呢,我腿不长都酸……”

  梁津川听着他的碎碎叨叨:“不如你长翅膀飞。”

  陈子轻傻掉。

  梁津川凝望一处:“像它一样。”

  陈子轻顺着梁津川的目光望去:“我又不是蝴蝶。”

  梁津川斜他一眼:“那你啰嗦?”

  陈子轻嘴角往下一耷拉:“你嫌我啰嗦了。”

  梁津川冷声:“别发骚。”

  陈子轻瞪大眼睛。

  梁津川忽地抬手,略显温柔地拨了拨他软趴趴的刘海:“回车上去。”

  “你先回,我再透透气。”陈子轻说。

  梁津川走后没一会,那三个年轻女人里的其中一个买了红烧鸡腿来找他,给他一个鸡腿。

  “弟弟,你要跟你哥哥去哪?”

  陈子轻乖乖的样子:“首城。”

  年轻女人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是一个地方下,没机会再见了。

  “你哥哥有相好的不?”她不死心地问。

  陈子轻说:“有的。”

  年轻女人笑了:“没有才不正常,你哥哥那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