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尿完就跟梁津川换位置,他到边上等。

  梁津川垂着眼眸,单手托住长把儿,鼻息里是浑浊刺鼻的腥臊,他却能从中剥离出令他兴奋的那一缕。

  他腰发麻,腹部紧绷,他开始有了尿意。

  一滴。

  两滴。

  没有了。

  陈子轻眼睁睁看他饱满滚圆的头部快速充血,一根根的青筋暴起,青涩至极,也凶残至极。

  梁津川的面部因为不适有些扭曲。

  陈子轻看出他难受了,后退着说:“津川,你一时半会搞不完,我先出去等你吧。”

  梁津川忽然收紧下颚线,舌尖被他咬破,满口都是铁锈味。

  “嫂子,你给我把着。”他红着眼,在疼痛中为自己索要奖励,“不然我尿不出来。”

  字里行间不是强迫,是卑微的祈求。

  陈子轻瞟了瞟已经完全蓄势待发的粉条子,腿有点抖:“你嫂子我的手脏着呢,不能给你把。”

  梁津川阖起眼:“伸过来,我给你舔干净。”

第169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

  陈子轻哪好意思让梁津川给他舔手。

  而且他的手是真的脏死了,从上车到现在碰过很多东西,上头都是细菌。

  陈子轻紊乱地呼气吸气,逼仄的空间气味难闻,他身上因为出汗发黏,外面的收费员在催,想也知道排队上厕所的人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梁津川一双眼赤红,哪都青筋涨跳。

  几个现象交叠在一起冲向陈子轻的神经末梢,他把心一横,给梁津川把着。

  不行。

  这也也不顶用。

  陈子轻捉住梁津川,他手心皮肉似被对方袭来的灼热烫伤,连带着手背跟指尖都泛粉变红。

  耳边有气声,得寸进尺的带着血腥气:“嫂子,你动动就好了。”

  放屁。

  根本好不了。

  陈子轻动了,他这一动就不止是梁津川的要求范围。

  梁津川犹如被电击,他全身僵住一瞬,微侧身,脑袋磕进嫂子的脖颈里,脆弱又信赖地贴着,挨着,磨蹭着。

  像被人残忍地敲开了保护壳,捏住藏在最深处的触角,瑟瑟发抖脆弱不堪。

  喉间隐约发出可怜的求饶,却又不像。

  少年好看的眉峰痛苦地皱了起来,他从脸红到脖子。

  陈子轻眼观鼻鼻观心,竭力做到贤者状态,做不到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时间的流逝模糊化了,陈子轻整个世界只有少年人隐约裹着几分痉挛的喘息。

  过了不知多久,稀里哗啦的水声炸响,犹如仙乐。

  陈子轻如同死里逃生。

  梁津川嗅嫂子脖颈的汗味:“它可真听你的话。”

  陈子轻:“……”

  “我下车前都不会再跟你一起上厕所了。”他严肃地发誓。

  梁津川面上舒爽解脱的慵懒骤然消失无踪,他阴森森地站立着。

  陈子轻哭笑不得:“你先收起来啊,这么晾着算怎么回事,外面好多人在等着上厕所呢。”

  梁津川没反应。陈子轻只好帮他收起来。

  陈子轻不清楚他平时喜欢把东西发哪边,左右调整几下。

  然后他就,站起来了。

  “津川,你不能这样,这是公共场合。”陈子轻严肃地说,“成年人最基本的自控力必须要有。”

  “这话我原封不动的送给你。”梁津川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拿开,径自整理衣裤。

  几个瞬息后,梁津川说:“开门。”

  陈子轻惊呆了。

  这么能控制自如的吗!

  梁津川转身面向他,弯着腰:“还不走?”

  “走走走。”陈子轻确定梁津川可以了就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