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三个,一,宁向致对自身的控制力没有自信,他担心自己压上去就一发不可收拾,彻底丢掉医者的素养变成一条发情的公狗,索性不开闸口。

  一:在亲密事上,宁向致要能带给他羞涩迎合等各种反应的另一半,而不是一具瘫软没知觉烧烫红的虾皮。

  三:小残废没回小屋没出门,听动静,轮椅应该就停在外面的屋檐下。

  理智没丢的宁向致不想被听墙角。

  青春期本就容易躁动,再让这个年纪的小叔子亲耳听到嫂子和人睡觉,那他的性启蒙就具象化了,有指定的承受方了。

  宁向致不会蠢到给自己制造这么个麻烦。他收了收药箱,转头就在屋里扫视搜寻,上次寡夫吃进去的小玩意放哪了。

  想必是藏在什么地方。

  这屋子能藏东西的位置不多,宁向致一番查探就将木板锁定墙角,那里钉着一块布帘子,他走过去撩开一看,

  帘子后面放了个尿桶,桶旁是个红皮箱。

  宁向致的目光落在箱子的锁上面,小玩意八成就在里面。

  寡夫的欲望怕是比他在内的普通人要重很多,却是三番两次拒绝他的心意。

  小玩意能比他好用?

  宁大夫一个处男自我怀疑上了,他有辱斯文地踹了一脚红皮箱,放下帘子回到床前,检查输液管有没有被压到哪,或者扭到哪。

  确定都没有以后,宁向致屈指弹了下盐水瓶,瓶中的药水轻轻晃颤,一滴一滴地向下滴落,再顺着透明输液管流进床上人的血管,和血液融在一起。

  宁向致在原地站立片刻,注意力从病人的挂水情况转移到他的屁股蛋子。

  看着圆翘饱满有弹性,剥了障碍物后每个感受都放大数倍,梁柏川能不啃?

  寡夫说他没有被碰过,怎么可能。

  除非梁柏川是个孬子。

  况且,就算他是孬子,也有身为男人的本能和原始需求。

  寡夫骗我。

  不过寡夫愿意骗我,说明我是不同的,不然他也不会费那心思。

  宁向致瞪着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两瓣包圆,喉头吞咽的速度和力道都在加快,加重。

  别摸,摸了就停不下来。

  那不摸,揉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宁向致自欺欺人,他的手伸到半空的时候,趴着的人发出不舒服的轻哼,随时都要醒来的样子。

  然后就真的,醒了。

  宁向致莫名心虚:“南星,你感觉怎么样?”

  陈子轻没什么劲:“热……”

  宁向致接触得最多的不是大人,而是小娃娃。

  因为在村里,大人有个头疼脑热几乎都是忍忍就过去了,小娃娃哪疼哪不舒服,家人会请他来看。

  他擅长哄小娃娃。

  此时他用比对着小娃娃还温柔的声音说:“那我打盆水进来,给你擦擦胸口,后背和手脚?”

  陈子轻迷迷糊糊:“咯吱窝也要擦。”

  宁向致一愣,现在的寡夫很乖,率真的乖,他心头一片柔软:“对,咯吱窝也要擦。”

  陈子轻搭在椅子上树叶的手动了动:“不给你擦,你占我便宜。”

  宁向致:“……”

  “那你想要谁给你擦?”他笑得很假,言语中透着循循善诱的意味,“梁铮,还是哪个我不知道的相好?”

  陈子轻的意识清醒了点,他瞪宁向致:“针打了,水挂了,你怎么还在这?”

  宁向致气得甩手而出。

  .

  外面很晒,源源不断的热浪从地面窜上来,不穿鞋能烫得尖叫。

  屋檐下不会被阳光直射,梁津川听着蝉鸣看石榴树下飞动的蜻蜓,他被攥过的袖子湿了一块,是汗液留下的痕迹。

  不属于他的汗液。

  他有些神经质地抠住那块深色印子,撕扯几下。

  屋里有脚步声出来,梁津川松手,他向后靠着轮椅,面容沉静地闭目养神。

  宁向致去厨房打水洗手洗脸,他轻车熟路,好似是在自己家里。

  不多时,宁向致带着快被热风吹散的水汽过来:“津川,你嫂子那么怕打针,以后还是要尽量少让他生病。”

  梁津川没搭理。

  宁向致也知道自己是在强人所难,嫂子生不生病这个事,小叔子能干预得了什么。

  “他这次为什么会发烧?”宁向致思索,“晚上睡觉没盖肚子,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