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帘皱眉思索烂熟的过往细节:“确实没说过。”

  接着就陷入自我怀疑:“我为什么会以为他不喜欢烟味?”

  迟帘猛然看向谢浮:“我他妈被你坑了。”

  谢浮没回应迟帘的愤怒,他缓慢抬起眼帘,无声地看了满脸红潮春色的人许久:“当年在‘揽金’,你看我手里的烟,不是讨厌?”

  陈子轻腰酸腿颤,他让季易燃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

  关于那件事,他要说不记得了,那不可能,年纪轻轻的又没得健忘症,他又不想认真地接手这个话题,干脆摇了摇头。

  谢浮揉了揉眉心:“那是我误会了,不怪你。”

  转瞬就问:“一直都会抽烟?”

  陈子轻得鞋底蹭了蹭地面:“一直都会。”

  谢浮语态堪称温和:“那四年,我多次在你面前吸烟,和你谈及戒烟,你为什么从来不说你?”

  陈子轻抓抓潮湿的头发,他当初是顺了谢浮的意,没去反驳。这时他带着一身季易燃的味道,回了一句:“懒得说。”

  谢浮失笑出声:“好一个懒得说。”

  陈子轻蜷着带了婚戒的手指,不自觉地往季易燃的身边挪了挪。

  季易燃几乎是立刻就搂住他的腰。

  气氛是真的僵硬。

  谢浮面色平淡,放在口袋里的手上一片湿热。

  “跟我们懒得说,跟季易燃就愿意说了。”迟帘走到被发小搂着的人面前,“这个小秘密,你只让季易燃知道,顾知之,你拿我,”

  他聪明地拉上谢浮:“你拿我们当什么?”

  陈子轻没吱声。

  迟帘浑身都是老陈醋打翻了的气味:“你偏心都偏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就是你说好的谈一段的时候就全心全意?”

  陈子轻在他的控诉中脱口而出:“我的秘密多着呢。”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寂。

  不止是迟帘跟谢浮,就连季易燃都看了过来,三道视线全部集中在他脸上。

  陈子轻无语了:“我非要什么都说啊?你们就没小秘密啊?”

  三人默默收回视线。

  陈子轻做多了脚底都是软的,他有点站不住:“易燃,我们走吧。”

  已经在酒店做一晚上了,上车还要做。

  季易燃把他放在后座,吻了吻他,这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

  要是直接走,现在都上高速了。

  季易燃稳稳的托着他,手掌若有似无地给他按摩:“好,我们走。”

  迟帘冷声道:“季易燃,江市到京市开车要六个多小时,他那个腰能受的了?”

  陈子轻见季易燃抿唇十分内疚的样子,他不满地回头,朝着迟帘瞪过去,就你话多。

  迟帘拧紧眉头偏开脸,倔强又委屈,妈的。

  陈子轻拍了拍腰上的大手,小声对季易燃说:“别管他们了,快走。”

  车子扬长而去。

  迟帘半晌回神:“谢浮,你听他说什么了吗,他叫季易燃别管我们。”

  年轻的迟总面色难看:“我们是咬着他不放的狗吗?”

  谢浮阴鸷地扫了他一眼。

  迟帘后知后觉地嘲弄,还就是。

  两个前任在陌生城市无家可归地换了几个场子,去江边吹一晚上江风,跑来停车场,肠胃难受的咽了药片,看车身颠了好一阵,知道了个不大不小的秘密,目送偏心的爱人和另一半离去。

  这个经历令人作呕,他们各自开车走人。

  .

  陈子轻一路睡到家,车停在车库都没醒,季易燃解开他的安全带,抱他进去。

  佣人轻声问需不需要准备饭食,季易燃摇头,他抱着爱人上楼,脱了外衣陪着睡了一觉。

  陈子轻这一睡就睡了半天,起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自己,他拿了床头的手机给季易燃打电话:“你在集团啊?”

  季易燃在开会。

  高层熟练地敛声,听他跟太太打电话,声线依旧是冷的,却远远不同于对着他们的时候。

  挂了电话,季易燃让大家继续。

  高层通过他转钢笔这个暴露愉悦心情的动作得知,他的太太待会要来集团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