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查账户发现自己有几千积分,第七个遗愿没出来,他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次他只能在道具单上研究了半天性价比,拿出875积分买了一粒药。

  积分不止他用,还要给npc用。

  陈子轻笑笑,npc……

  哪有人对npc这样呢,是傻子吧。

  陈子轻一拿到药就回到房里,他以为是口服的药片,实际是膏状,与其说是一粒,不如说是一滴。

  太贵了。

  陈子轻把药蹭在季易燃的手指上面,让他自力更生。

  季易燃当场就涂了。

  陈子轻无视过于激动的大季:“什么感觉?”

  季易燃没看他,眼垂着:“很冰。”

  嗓音又干燥又湿润,听着既像是要欺负人,也像是被人欺负了。

  陈子轻本来都做好心理建设镇定上了,他见季易燃这样,忍不住难为情起来,含糊地说:“冰就对了,使用说明上写着一开始会感觉冰,中间是热,最后是舒服。”

  季易燃:“嗯。”

  陈子轻踩着床被走到床里面,这药不是任务世界的东西,季易燃要是问起来,他给不出合理的说法。

  好在季易燃没问。

  上次他从道士周巷做回顾知之,季易燃也不问。

  当时他给了个障眼法的解释,季易燃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姿态。

  陈子轻背对季易燃,故意打了个很大的哈欠:“你睡一觉,明早起来就好了,困死了,不说了啊,晚安。”

  “晚安。”季易燃感受到那股灼痛在退散,效果明显得超出医学范围。

  季易燃淡然地接受心上人身上的一切神奇之物。

  顾知之,顾太太。

  季易燃婚前就开始对着空气演练在外介绍台词,这是我太太,我是他先生。

  是的,他是我的太太。

  我的。

  季易燃在黑暗中听着太太的呼吸声,时间在他的爱意里流逝。

  太太翻了个身,脚蹬掉被子露出平坦的胸脯和肚子,呼吸逐渐平稳。

  季易燃心潮澎湃,情动在他四肢流窜,他难以抑制地将人捞过来:“我想要晚安吻。”

  陈子轻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好好好,吻吻吻。”

  季易燃趁虚而入:“嘴可以吗?”

  陈子轻迷迷糊糊:“……可以可以。”

  然后就被亲了个透。

  喉咙先被漫长地侵迫到濒临窒息,再被漫长地温柔安抚。

  陈子轻半清明半昏沉,一股力道禁锢他双手的手腕,一股力道握住他后颈,他的脸上都是泪,好像醒了点,又好像因为缺氧导致更昏了。

  “我轻点亲你,你别哭。”

  “对不起,我没忍住。”

  “是我的错。”

  “你太好亲了,都是我的错。”

  季易燃笨拙无措地哄着他,和他道歉,把他脸上跟眼角的咸涩泪水都掠干净。

  陈子轻仿佛做了个玄幻刺激的梦,梦里是狮子啃草,所过之处全是浓烈到让人手脚酥软的雄性气息。

  狮子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大晚上的,陈子轻瞪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虚空,睡袍里湿乎乎的一层汗。

  季易燃把他亲得舌头发疼,口腔黏膜烫热,嘴唇破了肿了,喉咙里火烧火燎,咽口水都刺啦。

  陈子轻拍埋在他脖子里的脑袋,抓住一点短发轻扯,声音哑哑的:“你自己睡着了,不管我死活了是吧。”

  还有他这腿要是不挪开,明早都能淤青。

  陈子轻费劲巴拉地挪了挪。

  正处在睡梦中的季易燃眉间拢出深痕,无意识地贴了上来。

  又翘上了。

  陈子轻在大腿的一阵阵疼麻中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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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婚一结,笼罩在季家的阴霾似乎散去了,这段时间都居家修养的季常林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