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帘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轮到这步任人宰割的被动田地。

  “迟同学,你好……白啊。”陈子轻忍不住发出感慨,他在强大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及时把“粉”改成了“白”。都不好意思了,他也不是故意要看的。

  迟帘干净又可爱,还有那么点青春味的性感。

  诶,我真龌龊,我鄙视自己。陈子轻的手有点儿颤,后悔将计就计了。

  一分一秒都被拉长减速,过得太慢。

  迟帘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欲要吐出衣摆,却又觉得半途而废亏了,死刑犯的罪他都受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受的。

  “很痒吧,我尽快。”

  陈子轻哄了句就不再说话,他安安静静地画着刻在灵魂深处留下烙印的符文。

  迟帘不知何时低眸盯视过去,这家伙认真起来不像是会色迷迷犯花痴流口水的人,甚至都不是茶里茶气的基佬,不馋他的身子,对他没意思。

  他只是一张可以画符的白纸。

  “好了。”

  陈子轻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吸伤口:“流的血明天吃猪肝补回来。”

  自言自语着挣脱肩头的钳制,走了。

  迟帘瞪眼,不管他了?

  房门开关声让他回神,意识到顾知之真的无视他了,彻底完全的无视了他。

  这他妈的也叫喜欢,也叫有执念?

  迟帘气白了脸,转而就火烧火燎地红起来,他低头看看胸口的血腥符文,每一笔鲜红都在提醒他,前一刻发生了什么,现在发生了什么。

  今晚在小区门口又发生了什么。

  迟帘神经兮兮地环顾房间,他发现窗帘没拉,快速去拉上,再把所有灯都打开。

  真要疯了。

  迟帘怕洗澡洗掉符文,就用保鲜膜贴上才去冲澡,他玩手机玩到后半夜才躺下睡觉,满脑子都是顾知之站在他两步之外,垂头用血流不止的指尖画符的一幕。

  他蓦然睁眼,不是,顾知之有病吧,怎么能在画完以后就不管他了,是不是一种新的套路?

  别管,别想。

  迟帘闭上眼眸,过了会,他再次睁开双眼,顾知之就是有病。

  房里亮堂无比,也寂静无声。迟帘在床上干躺片刻,拿到手机解锁,对着胸口拍照。

  照片里的血符诡异又神秘。

  迟帘眯着眼上网搜了个一个阴气重的论坛,注册进去发帖传图,他带着耳机听正能量的歌曲,一首听完,帖子里就有了回复。

  -这符好血腥。

  -不是真血,是颜料吧。

  -楼上连这都分不清吗,一看就是血。

  -黑狗血画的。

  -我没见过这种符。

  -我也没见过。

  几十个点赞的,说明他们都没见过。

  迟帘黑了脸,顾知之没在网上学,而是自己瞎画?他感觉自己是个大傻逼,正要叉掉网页,帖子里就多了一条回复。

  -驱鬼辟邪。

  是论坛管理员发的,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迟帘收到了私信,就是那个管理员,问他是请的哪位世外高人画的高级符,给的什么价位,能否帮忙引荐一下,他的思绪被轻微杂声扯住,眼皮一台盯着关闭的房门。

  外面什么声音?

  迟帘出去查看,一个身影背对他在大门口悉悉索索,他脱掉脚上的拖鞋扔过去。

  那拖鞋擦着陈子轻的裤腿砸在门上掉下来,吓他一跳,他回头望向立在走廊的迟帘:“你,你还没睡啊。”

  迟帘满脸烦躁:“大半夜的,你要去哪作?”

  “我不去哪啊。”陈子轻说,“我只是在检查门关没关好。”

  “门是我关的,你以为我老年痴呆吗,我会连个门都不,”迟帘火气正大的时候被他一把堵住火口,“你关的啊,那不用检查了,肯定关好了,只要不是我关的,我就不用纠结。”

  陈子轻抓着头发嘀咕:“我怎么想着是我自己关的……就我这记性,怎么背书啊……”

  迟帘听到智力有问题的碎碎叨叨,脸扭了扭,这是高人?这要是高人,那他就是玉皇大帝。

  陈子轻走近点,熟练地使出夹子音:“哥哥……”

  等等,我今天的茶语说完了吗?

  【每日茶语*5,完成度5 /5】

  说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