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人来疯。”邢剪忽然开口。

  陈子轻不明所以,假肢握住他,伴随一声:“有人在外面,你就来劲。这么点大,想戳死你师傅?”

  “……”陈子轻欲盖弥彰地岔开话题,“还有心思笑话我,你不怕啊?”

  邢剪搓小徒弟,正儿八经道:“我的小徒弟夜里不睡觉,哭成一滩水求我带他来别人的院子干坏事,他都不怕,我这个做师傅的,实在是没脸怕。”

  陈子轻:“…………”你说就说,搓什么啊。

  他趴在邢剪怀里,抓住邢剪的衣襟遮挡乱了节奏的喘气声。

  那棵树下,两个高大英俊的护卫坐在草地上饮酒赏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姜大少爷今夜不过来翻牌睡觉,他们都给自己找了乐子,不到后半夜是停不了的。”

  “怎么,你羡慕?”

  “你不羡慕?”

  他们对视一眼,挺默契地啃到了一起。

  不远处的柴房里,邢剪一顿。

  陈子轻疑惑地放下他的衣襟抬头,用气声问:“怎么了?”

  尾音含在唇间就被邢剪卷入腹中。

  ……

  陈子轻耐力不够,没一会就垂着手倒在邢剪肩头,邢剪随意在哪擦擦手,对他道:“这是姜大少爷的院子。”

  小徒弟呆呆傻傻忘了呼气吸气,谁露个好脸露个笑脸,他就可以答应谁的请求给人办事,毫无防备心,邢剪恨铁不成钢道:“他的妹妹托你来他这里放火,别不是要把你论斤称,卖了!”

  陈子轻懵了,院子真就是姜明礼的鸟舍啊!

  不会吧,他养的三只鸟都比不上邢剪养的一只鸟威武,那不就是软件1,硬件0。姜明礼堂堂大家族的嫡长子,吃得这么不好吗?

  陈子轻从脑海的角落捡起另一个可能性:“就你说的三只加一起都没你肥这事,你是不是夸大了。”

  邢剪额角狠跳,小徒弟知道此地的主人后,关注点竟然在这上面。

  他的昭儿不同凡人。

  面颊被拍,邢剪抓住那只手塞在自己的衣襟里:“别用激将法,我不可能带你返回去看,污眼。”

  陈子轻的手一触到硬热的胸膛就自动游走:“你的眼睛就不污了?”

  “污。”邢剪咬他,“回去你给我洗洗。”

  陈子轻嘴上答应,邢剪顺着杆子往上爬,很委屈很气恼的样子:“师傅脏了。”

  “啊呀,那没什么的,你不要担心我多想。”陈子轻好声哄着,哪怕他知道邢剪装模做样。

  邢剪耳根滚热压制不住地闷声低笑,陈子轻怕他一时得意大笑起来,赶紧把他摁在自己脖子里不放。

  陈子轻把腿夹在邢剪的腰背后面:“我们出去吧。”

  “等会。”邢剪道。

  陈子轻过了一会又问,邢剪依然是那两个字。

  等会,等多久?

  陈子轻在黑暗中搜找柴房的门方向,外面是有护卫吗?

  这一等起码有两刻钟,邢剪还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他,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邢剪徒然把他放在窗口:“爬出去!”

  陈子轻来不及问也来不及想,他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窗外,一抬头就见邢剪跳出来,再是模糊的骂声。

  好像是下人抱怨这么晚了还要烧水。

  姜明礼来了?

  陈子轻趴在窗边偷听,下人进柴房对着柴火堆踹了几脚:“不就是个逗趣的玩意儿,真把自己当公子哥了。”

  “就跟谁没被少爷叫进房伺候过一样,神气什么。”

  “少爷光是这两月就用过我十几次,还准我留宿,只有我得到过那个待遇,我愿意就能挑个大房住,你算个屁!”

  ……

  陈子轻听到这想的是,姜明礼的某个1使唤下人,遭到了下人的不满。

  那下人大概是天赋异禀,很受姜明礼喜爱。

  争宠似的。

  哪知下一刻,柴房里就爆出气急败坏欲火焚身的粗口:“烂货!水没烧就把衣物脱了,变着法子勾引大爷我上榻睡是吧!看我今晚怎么弄死你!”

  下人甩着门走了。

  陈子轻瞠目结舌,可怜的姜明礼,特地费心打造了个鸟舍给天底下的鸟雀们一个家,结果呢,鸟都互啄起来了。

  姜明礼还很沉迷于养鸟,不是一般的重视。

  脸上被一块布料一蒙,邢剪给他把面巾戴了回去,他转过头说:“到时辰了吗?”

  “自己不会看?”邢剪敲他脑门,怎么就这么对旁人的事感兴趣,恨不得把脸贴到窗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