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生呵了一声,他这太太智商也就到这了,上不去了,无所谓,反正也不用替他打江山。

  陈子轻以为能过关了,哪知傅延生来一句:“你拉屁股上了?”

  “窜稀。”陈子轻羞涩地说,“多少都会溅到的。”

  傅延生:“……”

  “擦了几遍,还有味儿。”陈子轻推推他的腿,“要不我起来扒了裤子,你闻闻。”

  傅延生明知是假的,依旧被恶心到了,他咬牙切齿:“微玉,你真行。”

  陈子轻还没松口气,傅延生就将他扯到自己跟前,掐着他的下巴靠近,含着烟草味的气息喷了过来。

  “你有多不想被我碰?”

  陈子轻迟迟没有声音,明显是回答不出来。

  傅延生愤然低吼:“妈的,我没病!”

  陈子轻默默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就垂下眼,那你也脏。

  傅延生含住他那片要颤到人心里去的睫毛:“我都他妈不嫌你了,你反倒嫌起我来了?”

  陈子轻差点没忍住骂出来,傅延生果然想穿他,快到极限了,他掐掐手心让自己别慌,脑子转得飞快。

  有了!

  可以这么说!

  陈子轻小声:“延生,我是爱你的,可我觉得性跟爱可以分开。”

  傅延生的背脊窜上一丝难以言喻的凉意,他的认知就是这样,圈子里也是如此,这是无人质疑的规则。

  甚至在他确定自己无法纠正错误的节点,只能错到底以后,他在睡情人的时候,都是这么想的。

  因此他的私生活没有受到改变,也不会改变。

  此时那后半句竟然从微玉嘴里说出来了,说给他听的,多搞笑。

  “我爱你,不代表我就想跟你负距离。”陈子轻抱住傅延生的腰,他一顿,这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吧。

  太太首次主动,傅延生的怒气一扫而空,他的调情比喝水吃饭还要自然,握住腰上的手就吻上去:“自卑了?没事,到时候加上手,不至于太松垮。”

  陈子轻:“……”

  夏子能带得走傅延生吗?

  不知道夏子怕不怕傅延生周身的煞气。

  陈子轻的毛衣领子被拉开,傅延生在他锁骨的老伤疤上添欣赏,他瞅瞅眼皮底下的黑色脑袋,这不是他该操心的,影响不到任务。

  .

  傅延生把陈子轻送回别墅就去公司了,他还是忙。

  大年二十九,有个少年来到别墅门前,自称是来找延生的,这称呼透露了不少信息,也亮明了他不同于普通情人的身份。

  管家不敢怠慢,却也没有私自放人进来,他犹豫着给主子打电话,没打通,于是管家就转到主子工作上的号码,助理接的,说是在开会。

  外面在下雪,管家最终还是请示了太太。

  陈子轻直接让少年进了别墅。

  少年背着书包站在玄关,陈子轻招呼他到客厅喝暖茶:“弟弟,这么冷的天,你怎么……”

  陈子轻突然拉响一级警报,他想起了那个被傅延生扇到楼下死掉的男孩,顿时就变了表情:“你怎么跑来别人家找别人的先生,年纪轻轻的一孩子,跟哪学的,当小三。”

  少年被羞辱得抬不起头,延生好久没有找他了,他花了钱打听到这个住址找了过来。

  “我不是小三,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陈子轻:“……”

  他摔碎瓷碗大步冲过去,一把扯掉少年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掉出来,脚踩上去。

  电视里正宫斗小三是这样吧,好像还扯头花,那不行,不能扯,他的头发是保命的。

  陈子轻垂头一看,好家伙,是寒假作业。

  垡城大学的大二生,学法律的,很厉害的样子,他偷偷瞟了两眼,不能交好,好奇都不能有。

  可别再像那个男孩子一样了,陈子轻想着挑衅挑衅就算完事了。

  少年察觉到陈子轻的视线,忍不住地趁此机会反击:“你看得懂吗!”

  陈子轻讪讪,看不懂,小学都没念完。

  他突然感到庆幸,这个上流圈的任务背景虽然凶残了些,却比校园要好对付,如果是高中设定,再来个考到多少名的标注,那他就完蛋了。

  哎。

  谁让他住在原主的身体里,记忆都不完整继承,更别说能力。

  陈子轻定定神,他把少年欺负哭了,转身趾高气昂地上楼,演戏太累了,不如送外卖。

  客厅里响着压抑的抽咽声。

  管家过来说:“先生让你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