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布满老年斑却有一股怪力的手夺走木雕,细细抚摸起来。

  陈子轻见状就没要回来:“底下有你那边神秘组织的符号。”

  老头没把木雕翻过来看,他只是用手去摸:“组织的符号,这个东西在我们那边是禁忌。”

  脸被掐住,陈子轻任由傅延生给他擦那点茶水,他直勾勾地盯着老头:“为什么?”

  老头含糊:“不是正当事。”

  陈子轻直白地说:“邪术吗?”

  老头两只眼睛当下就往外瞪:“不叫邪术,叫法术!”

  他发神经地吼完了,又开始摸起了木雕,细细看猴子的神态:“会这个法术的已经没有了。”

  陈子轻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法术?”

  老头的眼里闪过诡谲的幽光,他一字一顿地说:“尸、油。”

  陈子轻怔住了。

  夫妻去南亚做生意,木雕是南亚那边的东西,会邪术的神秘组织,富二代们,尸油……他好像触碰到了真相,却又隔着一层薄雾,不让他看个清清楚楚。

  “砰”

  陈子轻正在想事情,冷不丁地听到这声响,他吓得剧烈一抖。

  刚才还在跟他说话的老头躺在地上,眉心一个血洞。

  陈子轻看看持枪的费莱尔,看看下命令的傅延生,他眼皮直跳不敢埋怨为什么把人杀了,自己都还没有问完。

  费莱尔轻笑:“傅哥,嫂子吓到了。”

  傅延生踢开尸体,暧昧又霸道地摩挲了几下太太的腰:“上楼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陈子轻不敢惹傅延生,他觉得现在的傅延生比刚开始的难看透了。

  接下来不知道怎么相处。傅延生想吃了他的念头都摆在脸上了。

  难道他真的要被傅延生穿吗?

  傅延生搞不好还抱着“看我对你多不同”的想法,不安装安全小能手,病毒那么多,会不会得病啊。

  陈子轻备受煎熬,他有关门摸锁焦虑症,这里有一堆的佣人保镖,所以他睡觉就不怎么看了,现在被傅延生吓得,他每晚都检查很多遍。

  尽管根本就拦不住傅延生。

  陈子轻开始让自己做当破娃娃的心理准备。

  让陈子轻意外的是,傅延生的生意不知道又出了问题,还是上次的问题没彻底解决,他开始忙碌,频繁出差。

  陈子轻祈祷傅延生的对手能拖住他,拖到年后,那时候说不定任务就完成了。

  冬日暖洋洋的,陈子轻在阳台晒太阳,楼下传来声音,他放下杂志起来,趴在护栏往下看。

  费莱尔调戏完清纯可爱的新佣人,抬头对阳台上的陈子轻打了声招呼。

  陈子轻喊道:“费莱尔,你怎么没跟着出差?”

  费莱尔看从阳台垂下来随风飘荡的银发:“我有别的任务。”

  陈子轻说:“什么任务啊?”

  费莱尔没进客厅,就在原地跟他一问一答,像乡里你站山那头,我站山这头喊情话的二哥大妹。

  “傅哥的原话,杀了你的奸夫。”

  陈子轻惊得上半身往前倾了倾:“你在找夏桥正?”

  费莱尔“啧”了一声:“难找。”

  陈子轻魂不守舍。

  费莱尔笑道:“傅哥没误会啊,你这紧张样子。”

  陈子轻瞪他一眼,我紧张是因为还没确定夏桥正跟夏子不相干。

  费莱尔被瞪了,笑得更大声。

  陈子轻要从护栏离开,费莱尔叫住他:“嫂子,你可别在傅哥面色露出刚才的表情,他要是心情不好,没准一冲动,”

  “砰”

  嘴里做了个口型,眯起一只眼睛,手比作枪,对准陈子轻的额头。

  陈子轻后背潮湿,他刚回房,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陌生号码。

  陈子轻觉得是傅延生,他张张嘴,小心又疑似饱含期待地询问道:“延生?是延生吗?”

  那头有沙哑的气音:“嗯。”

  陈子轻的声音立刻就变软了:“延生,真是你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啊。”

  傅延生已经不去分辨他的太太有几分真几分假了,他在酒店床上,刚打发走了旧合作商送的人:“今天泡浴了吗?”

  陈子轻乖乖地说:“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