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赶紧把剩下的一小块塞进嘴里。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带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陈子轻用手挡着脸舔舔嘴角,确保没有巧克力残渣碎屑,他放下手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嘴里的巧克力味泄出来。

  傅延生手上拿着血淋淋的皮带,冷冷睨了他一眼:“滚吧,贱人。”

  陈子轻耷拉着脑袋走了,他一消失在傅延生的视线里,就拿出口罩抖抖,重新戴了回去。

  脸肿得没法看,真是谢谢柏为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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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会还在继续,前菜撤下去,流程走到拍卖活动这个重头戏上了。

  洋洋洒洒的主持词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正式开始拍卖。

  傅延生人没现身,助理代他拍下一幅画,八千万,用来支持慈善事业。

  陈子轻一个人一桌,他在数八千万有多少个零。

  数完就震惊住了。

  陈子轻还没从八千万里面缓过神来,台上的主持人就宣布了什么,惊地他张了张嘴。

  柏先生拍下一个铃铛,一亿六千万。

  陈子轻:“……”虽然做慈善是好事,但拍个铃铛用这个数也是不同凡响。

  而且这么巧,正好是傅延生的倍数。

  柏为鹤坐哪了啊,陈子轻无视嘲讽的视线,他东张西望,发现了柏为鹤也没停留。

  陈子轻刚才匆匆一瞥,那个要给柏为鹤下药的富二代就坐在他旁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得逞。

  应该没有吧,他都提醒过柏为鹤了。

  况且以柏为鹤的身份地位,那种事估计是家常便饭,灵敏度都训练出来了。

  陈子轻遮在口罩下的嘴角撇了撇,柏为鹤是原主暗恋的人,这个标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又想到傅延生,收藏大师说有了南洋那老头的消息,就通知傅延生。

  眼下他的处境困难,傅延生怕是不会理他这事了。

  除非有突破性的奇迹出现。

  不多时,主持人把傅总好一顿夸,宣布傅氏再次拍下一幅画,两亿!

  陈子轻要吓死了。

  只有他是这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其他人都稀松平常。对在座的这个群体来说,钱就只是数字,你赋予了它意义,它才有意义。

  至于你什么时候赋予它意义,全凭心情。

  这根本不是他一个小老百姓能体会到的,他就不强迫自己融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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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会结束后,没人来接陈子轻,他自己离开酒店,半道遇上傅延生的一个狐朋狗友。

  叫路克。

  两人一起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陈子轻察觉到不怀好意的视线,他蹙了蹙眉心,傅延生不管他死活,就相当于今晚他出不出酒店,都不好过。

  酒店外面有人在蹲守,去别墅的路上肯定也有。那他今晚怎么办?

  还是先应付边上这个吧。

  陈子轻拉了拉脸上的口罩,声音有些闷:“路少,我听说你们圈子里最近死了好几个人,还有那顶黑色的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弄得人心惶惶的。”

  他决定用严肃的命案打破粘腻的氛围。

  路克还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嫂子这都知道?”

  傅哥今晚把人丢下,圈里都闻着味儿围上来了,他赌赢了,拿下了第一,这才出现在这里。

  但傅哥连命案的细节都告诉微玉,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他这个太太了?

  路克拿不定主意,他索性暂时放下欲望:“谁知道呢,妈得,杀手组织还真是嚣张,杀人前给人带个标志性的帽子,这不就是明目张胆地的告诉所有人,这是他做的吗!”

  “不过他们也嚣张不了多久了,现在我们几个家族联手去查他们,我不信他们还能躲到天上去。”

  路克边走边说,一旁的陈子轻却没有接话,敢情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富二代们真就当是杀手干的,没往灵异上面想。

  “叮!”

  电梯门开了。

  陈子轻让路克先进去,他落后两步迈步进了电梯。

  路克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再说了,其实我也不怕那些杀手。”

  陈子轻看手机的动作顿了顿,扭头瞧红毛:“为什么不怕?兰翕加强安保都出事了,说明百密必有一疏。”

  路克吊儿郎当地拍拍自己的脑袋:“瞧见我这头围了没有?就我这尺寸,一般的帽子它戴得下吗?”

  “确实得订做。”陈子轻随口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