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鬼片,音效突然炸你一下,脸部镜头突然放大来个特写,到最后竟然没鬼,都是人干的。

  陈子轻照样被吓出了一身汗,他关掉电脑爬到床上,被子一拉。

  另一个城市,傅延生在饭局上刷手机。

  一伙人身边都有个倒酒的,傅延生也不例外,接待他的富商知晓他的品味,安排的是个青涩中带了点韧劲的男孩。

  那男孩见有人给老板剥葡萄,他就有样学样地起身去把手洗干净回来,剥了一颗往最年轻,比他还要好看的人唇边送了送:“傅总,你吃。”

  傅延生的视线在手机上,自然放松地调情:“吃什么,葡萄还是人?”

  男孩羞红了脸。

  有浑浊的调侃:“小傅,人跟葡萄可以同时吃啊,你在这方面比我们会多了,我们这些老头子都要叫你一声老师。”

  “说笑了。”傅延生看男孩葱白粉嫩的手指,“手不错。”

  男孩心下一喜,以为今晚能被带走了,没想到刚才夸他的人起身,优雅地捏着酒杯拿起来,一口饮掉半杯酒,将空酒杯放回桌面:“各位,家里有事,我就不多喝了。”

  “怎么这就要走了?”

  “家里能有什么事?也没见你手机响。”

  ……

  傅延生颧骨微红,他的领扣解了两三颗,露出锁骨脖颈,举止神态迷人又风流。桌上无人敢对他有别的意思,确切来说是让他对自己有别的意思。

  “手机是没响,我看家里的监控,太太看鬼片吓得躲被窝里了,我不回去,他能把自己憋死。”

  傅延生笑道:“所以我就不奉陪了,改天我再组局赔罪。”

  这阵风先不管真假都肯定要从饭局吹出去,吹到垡城,那些背地里打微玉主意的都会收到信号,赶紧把心思藏裤裆里,暂时都别露出来。

  后面再观望。

  说不定要不了一个月,傅延生就把他赶出别墅了。

  .

  傅延生不继续是有点发烧头疼,兴致不高,他连夜冒着风雪回到垡城,吃完药走进二楼西边的房间。

  灯火大亮,床上的被子鼓着个包,一下一下轻轻地起伏着。

  躲进被窝,鬼就进不来了?

  傅延生恶意地将被子一掀,把老男人推醒。

  老男人看到他,比看到屏幕上放大的鬼脸还可怕,他的面色猝然就沉了下去。

  陈子轻在傅延生发怒前把被子盖回去:“你怎么回来了?”

  还在他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傅延生躺到床上,“整个别墅都是我的,死物跟活物都是,认清点现实。”

  陈子轻翻身要接着睡,身子又被推了一下,伴随傅延生的粗喘:“我头疼,你给我按按。”

  傅延生把衬衫扣子全解了,烧热微潮的结实胸膛和块状腹肌暴露在灯下,暴露在陈子轻的眼前。

  年轻的肉体,蓬勃的力感。

  常年被工作跟玩乐消耗都没干瘪掉,得天独厚。

  陈子轻心如止水地爬出被窝,蹲到他的脑袋旁边,两只手一左一右挨着他的太阳穴,敷衍又乱七八糟地按了一会就说:“我手酸了,我让佣人来给你按吧。”

  傅延生的唇角一抽,这回不发骚了,改撒娇了。他没睁眼,凭感觉抓住一只手,顿了顿,皮确实嫩,三十几嫩成什么样了。

  成天涂一堆护肤品,还是有点用的。

  手上的皮肉质感不输刚成年的人多少,那屁股如何?

  傅延生调整躺姿,他睁眼,明目张胆地打量老男人的屁股蛋子。

  陈子轻惊得一把捂住。

  床上气氛尴尬。傅延生讥讽道:“你欲擒故纵地捂什么,你他妈都成向日葵了,我还会饥不择食?”

  “滚开,别挡着我。”他把根本没挡他的人推倒,起身离开了房间。

  陈子轻:“……”

  什么向日葵,不是向日葵,他泡浴的时候检查过,括约肌一点都不松弛。

  脑子里凭空多了一点记忆。

  原主经常做提肛运动,跟着几个博主打卡。

  陈子轻心惊肉跳,哎呀妈呀,幸好没有被标注,不然他的日常任务又多了一个。

  傅延生今晚不会再过来发神经了吧,他把房门锁上,关掉房里的大灯只留着一个床头小灯,回被窝里睡着了。

  夜深人静,锁了的房门被打开了。

  傅延生穿着拖鞋进来,他走到床边,手伸进被子里,摸上熟睡的人后颈。

  摸到电子圈,咔一下解开。

  傅延生借着床头灯的光亮看那只蝴蝶,指腹按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