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兰翕都是去国外玩,今年不去了,安保都加强了一倍。

  兰翕舔舔水亮的嘴唇,身子靠着傅延生,挑衅地朝着陈子轻笑了笑,回答同伴们:“帽子的事不搞清楚,凶手不抓到,我不离开垡城。”

  陈子轻心头一惊,他查是为了任务,兰翕为什么也在查。

  兰翕不会跟任务有关吧,他现在的雷达全面扫射,有丁点异常都暂时锁定。

  陈子轻很快就调整表情,越过傅延生看兰翕:“兰少爷,你好像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室坐会吧。”

  兰翕人都呆住了,你有病啊,我们是情敌,谁要跟你一起。

  陈子轻说:“你的黑眼圈有点重。”

  兰翕生怕自己在傅延生心里的形象掉分,他恶狠狠地瞪了陈子轻一眼,咬唇说:“我只是没睡好。”

  陈子轻关心地说:“怎么没睡好呢?”

  兰翕“……”

  这人怎么这么烦,我跟他熟吗?

  兰翕本想恶心恶心所谓的新娘子,再撒娇让傅延生今晚去他那里,到时就把自己交出去,谁知被对方的招数给打得措手不及,他没了那个心情,让同伴把他搀走了。

  傅延生看了个全程,他握住身边人的腰,愣了下,这腰看着细,握上去更细,稍微使点劲就能握断。

  陈子轻想挣开。

  傅延生握得更紧,不顾他的疼痛,五指恨不得嵌进去:“你对我身边的人格外上心。”

  陈子轻疼得发抖:“那你会像对付别墅那个男孩子一样,对付兰翕吗?”

  “我还没怎么着,你就紧张到这份上了。”傅延生把人牢牢锁在臂弯里,“他想解你先生的皮带,你却想和他交好,微玉,你可真是大方。”

  陈子轻的肩膀挨着傅延生的胸膛:“你不是在追他吗,我就想着,他迟早都会住到别墅里来,相处上希望能尽量跟他和睦点,他是完全胜利的,我一点争的资格都没有,他对我应该没有多大攻击性,就是一个小孩子。”

  傅延生似笑非笑:“原来我娶了个贤惠的太太。”

  不知怎么,老男人一关注兰翕,他就对兰翕索然无味了。

  .

  上个月就报了有暴雪,雪粒飘了几天停了。

  这个月又飘了几天雪粒才开始有雪花,暴雪来得这么慢,后面估计要搞个大的。

  钟二爷的葬礼上雪花纷飞,氛围到位了,挺伤感的。

  陈子轻一身黑地站在送葬的人群里,费莱尔给他撑着伞,他是代表傅氏出席的,傅延生没来,出差了。

  雪花一片两片地掉落在伞面上发出轻响,费莱尔站在伞外,头身渐白。

  陈子轻郁闷地说:“他打我,我还要送他一程。”

  费莱尔听见了,轻笑道:“做做样子。”

  陈子轻瞅瞅手指甲,抠过的伤已经好了看不出来了:“钟家找到肇事车主了吗?”

  费莱尔意味深长:“不会找到的。”

  陈子轻的心底突然就涌出了一个猜想,他把手伸进大衣的口袋里捂着,长皮靴裹着他纤细修长的小腿,一头长发随风飘扬。

  头顶的伞举高了些,一个黑色脑袋探进来,带着一股薄荷的清凉丢下一句:“钟二爷的死,是傅哥的意思。”

  陈子轻的猜想就这么被证实了,他小声:“为什么?”

  “傅哥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

  “不是,”陈子轻费解地打断,“我是要问你,你为什么告诉我?”

  费莱尔不回答,只嚼着薄荷糖说:“碰过你的手,特地关照过。”

  陈子轻把脖子往衣领里缩缩,不论是那个男孩子,还是钟二爷,他们都透露出傅延生的脾性

  ——我的人,我可以放着攒灰,就是不允许别人碰。

  独裁劣根恶性。

  “你告诉我,是要我知道他为我报仇了,我感动得稀里哗啦,对他至死不渝?可他又不喜欢我,我跟他的婚姻就只是……”

  “嫂子,到你了。”

  陈子轻闭上了嘴,他抬头去看前面的墓碑和钟家人,心生抵触。

  费莱尔向前一指:“走吧。”

  陈子轻定了定神,他在费莱尔的陪同下前去送白菊,没看墓碑上的恶人一眼。

  .

  雪真的下起来了,从小变大,再是鹅毛大雪。

  傅延生还在出差,他人不在别墅,保镖一个没少,陈子轻不能想去哪就去哪,他也没手机,只能在房里打电脑。

  陈子轻找不到傅延生安插在电脑里的监视软件,他就不搜了,只看电影。

  最近已经看了很多部了。陈子轻无精打采地翻着视频网站的各类电影,翻了半天没一个想看的。

  要不看个鬼片提提神,顺便锻炼一下承受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