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意思。”夏星鸣伸手勾住季言灼的食指,放在自己口袋的位置,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他意味不明的笑笑,“特殊的暖房趴就是我们两个人。”

  季言灼把人抵在电梯上,是个独栋公寓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看见。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夏星鸣直接扑到季言灼身上,两条腿夹住季言灼的腰,十分紧密的姿势。

  季言灼一边亲一边摸着门锁的位置按指纹开门。

  呼吸全部都乱了,夏星鸣被抱上楼,季言灼亲吻之余还开口问夏星鸣让他做出选择,迎面就是两件紧闭的房门,季言灼问:“左右,选一个。”

  夏星鸣迷迷糊糊的看过去,门都是一样的,看不出所以然,不知道两间房间有什么不同,于是随口回答:“左边。”

  两个人几乎是摔进房间的大床上,呼吸心跳失衡中中,夏星鸣仰头看到了天花板竟然是一面大镜子,两个人的姿势动作全部因为这面镜子落入眼底。

  .........(ps:这个我写了!!!省略部分去我围脖看叭。)

  夏星鸣仿若劫后余生一样,被季言灼抱着放进了浴缸,很仔细的试着水温。夏星鸣视线一扫季言灼身上都是自己的抓痕,而自己身上也是一样,都是季言灼咬出来的。

  季言灼仔仔细细的帮他清洗身体的时候,不过碰到大腿根的时候像是发现了不小的惊喜,夏星鸣感受到腿部正在被按揉着,心里一惊,“哥,你是变态吗,不行了。”

  “不做。”季言灼笑笑:“我只是又发现了一颗痣,红色的,很漂亮。”

  夏星鸣脸冒烟了,像是要死了一样,无奈的闭了闭眼,想到就在刚刚那个房间内,之后那次季言灼在他耳后又发现一颗痣的时候,像是找到新的乐趣。

  夏星鸣无奈的询问:“所以一共有多少颗?”

  季言灼:“不完全统计,有十二颗。”

  不完全统计......就连夏星鸣自己都不知道他身上竟然有这么多只。

  夏星鸣没力气,也不想再跟季言灼探讨他身上有多少颗痣的事情,于是闭上眼睛很舒服的躺了下去,只露出一个脑袋。

  季言灼抓起他的手臂擦着擦着就愣住了,今天手腕上这个白色的腕带被浸湿了,已经呈现出半透明状态。

  这是——

  一条横穿手腕的伤疤,异常的刺眼。

  此时此刻季言灼心被狠狠刺痛了,这就是他一直没说口的秘密,他想到了夏青青说的夏星鸣曾经经历过不好的事情。

  他无法想象,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星鸣感觉安静了许多就连水声也听不见了,突然感觉到手腕处一阵紧缩,他睁开眼睛,这才看到季言灼盯着自己手腕红了眼睛。

  夏星鸣顺着手臂晃了晃他,轻声说:“帮我摘下来吧。”

  “好......”

  季言灼声音有点虚,一时之间有些害怕,很小心的把腕带摘下来,他又想到那天喝醉的时候,夏星鸣像一只受伤无助的小动物一样,蹲在那里。

  这条伤疤完全呈现在眼前,没了这条腕带作为遮盖,这条伤疤远比他以为的更加触目惊心,不是一条反而是无数条汇集在一起。

  夏星鸣从浴缸中站起身来,穿上一件浴袍,动作全部结束后。

  季言灼还维持着那个姿势看着他,夏星鸣慢慢的蹲在他面前,亲了亲他的脸:“别发呆了,一会儿出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一个关于他的自己的故事。

  夏星鸣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条一条缝隙,就算是这样,一阵凉意也让他冷静下来。

  两个人从进门就开始急不可耐,夏星鸣这时候才好好观察起这个房间,因为天色渐晚,房间里也暗了下来,看的又不太清楚。

  季言灼的脑海里都是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疤,草草的冲了一下然后推开浴室门,一阵冷风吹了过来。

  就看到夏青鸣穿着一件浴袍蜷缩在沙发上,就像上次一样,季言灼走过去关上了窗户,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墙面上无数暖黄色的小灯也随之亮起。

  季言灼走过去像是怕吓到小动物一样,慢慢的靠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夏星鸣看着周围突然亮起的小灯,应该是为了他怕黑专门设计的吧。

  季言灼把人慢慢抱紧,没有提刚刚的事情,“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

  夏星鸣摇摇头,他在想这么开口讲这个故事。

  “季言灼,你听过特殊行为矫正学校吗?”

  在季言灼毫无准备的时候夏星鸣开口了,季言灼听到这个只是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他不清楚这个学校到底是矫正什么的,他只是希望给夏星鸣讲出一切的勇气。

  ——那个男生跟同性接吻的时候,不小心被父母看见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同性恋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他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应该怪谁,究竟是的错。

  距离高考还有半年,那天,他被夏远还有叶秋带上了一辆车,他还并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他只是看着车行驶的方向离市区越来越远。

  迎面都是光秃秃的山丘,荒无人烟,脸上还红肿着的夏星鸣忍不住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夏远面无表情的牵制住他:“带你去看病,我问了大夫,你这个能治。”

  只有叶秋痛心疾首,劝解他:“儿子,他们保证了肯定能治好你,我们到时候接你回家。”

  最终停在了间大门前,漆黑的,高大的,压抑的,就像是死亡之门在朝他招手。

  夏星鸣带进那件小黑屋的时候,路过一片操场,又许多穿着病号服的“患者”麻木的面无表情的跟着大部队行进,一圈一圈的在操场上走步,嘴里还依稀喊着口号。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同性恋行为矫正这个词语,哪有什么矫正,就是为了欺骗封建无知的父母。

  同时那些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他看来也不什么好人,就像是有特殊怪癖一样,以折磨人为乐趣。

  他不止一次的经历着电击,冷水浸泡,还有恶劣不堪的言语攻击,他被一次又一次的要求回答那些无语至极的问题,像是给人洗脑承认自己没有的过错。

  除此之外还有每天中午饭前必须进行的自我反省,说出同性恋的恶劣影响以及自己的不堪检讨,表现优异者以此来换取好的食物。

  与大部分麻木不仁的人相比,只有夏星鸣不同,面对那些提问,他从没顺着他们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