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突然被降谷零叫名字,童锐像是被老师点名的学生,肩膀抬起了一下。

  “你有时候太理智了,我不是说这样不好,但或多或少,都会让我生出挫败感来。”降谷零摸着童锐的脸颊说道。

  这其实是童锐的优点。

  要知道,正常来说,一个走上社会的成年人去和一个还未踏入大学校门的、年纪仍可以称为少年的半大孩子谈恋爱,是不道德的,是带有诱导性的。

  正是少年超乎同龄的成熟和理智让这段关系有进展下去的可能,因为确定童锐能时刻保持着理智、拥护自己的判断不被他人左右,降谷零才敢于触碰这段相差十一岁的恋情。

  因为他清楚,自己在这段关系里不处于主导的位置,他塑造不了少年的精神世界、也左右不了少年的思想。

  这段感情对于少年来说不是潘多拉魔盒,而是让生活更加添彩的窗外花朵,少年爱他,却并不会依赖他,更不会为他疯魔。

  童锐的喜欢更像是晴朗天气里的阳光,它不是突然爆发的,也不是单独为他孕育的,少年像是天上的太阳时刻保持着这样温暖他人的能力与温度。

  只是他恰巧足够幸运、这轮太阳也足够绅士风度,所以这些阳光就全部归属于他。

  这种感觉在每每少年对他的节制时在降谷零心中到达顶峰,就像是面对一杯温水,明明喝着的温度刚刚好,却总会让人担心等会儿喝会变凉,而人对一杯开水就不会有类似的苦恼。

  降谷零想看到童锐为自己疯狂一次,没有任何计划和终点。这种期待因为童锐失忆而变得更加迫切,他急需证明自己在童锐眼中独一无二、只是一眼就能被认定选中,以此增加自己的安全感。

  “看着我。”降谷零双手扣在童锐耳侧,“对我疯一次怎么样,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多少欲望。”

  “那样对身体不好。”男人燥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鼻尖上,湿热过后是一阵凉意,那双手覆住他的耳朵,让童锐听着自己的声音变了调子。

  “我不在意,用身体告诉我,可以吗?”

  “我不懂男人与男人这方面的技巧。”童锐地唇动了动,还是道。

  “我可以教你。”

  “你没有任务吗?”

  “今天和明天都不会有,你还要有什么问题?”

  “没有。”说着,童锐笨拙而坚定地吻住降谷零。

第126章 变态

  童锐的亲吻没什么技巧,他尝试着用吻包裹住那双落点轻盈、温热柔软的唇瓣,又学着电影里经典头颅微微左右轻摆,让吻有了方向和进程。

  他的动作没有平日里温柔,他用果断的态度,有些笨拙粗鲁的动作去回应降谷零的请求,随着亲吻,血色从耳朵向下蔓延,他整个人都染上一层淡粉色。

  就这样,童锐反将降谷零压了过去,亲吻时他们互相拽着对方身后的衣物,又或者在对方的脊背上发泄似地摸索,童锐一步一步地加重力道,降谷零一点一点地向后倾斜,终于,童锐被降谷零压着的腿从他身下撤了出来,反将降谷零压在了沙发上。

  因为原本坐在童锐身上,降谷零整个人被翻到后,呈现双腿屈起,相互张开的姿势,随着亲吻,他用腿勾住童锐的胯部,春野里的火焰在他们中间燃烧遍野。

  “这么吻对吗?”童锐他喘着粗气,呼吸着除了吻以外的氧气,他抬起手将降谷零被汗水粘在脸颊上的碎发理顺,“教教我。”

  “教到哪一步?”降谷零扬眉反问道。

  “看你想进行到那一步,我会是一个勤奋的学生。”

  “我不教你能继续往下忍?”说着,降谷零坏心眼地腿部用力,不出意外,童锐随着他的动作闷哼了一声,像是被老师指出弱点的学生,眼目盈满地看着他。

  “看样子不太行啊,还记得在帕劳时,我喝了杯下料的酒,在洗浴间吻你这里。”说着,降谷零抬手大拇指的指尖摸索童锐随着粗喘而滚动的喉结。

  当时事后确实难堪,但当他和童锐确定关系后,这就成了回忆里带着一抹艳色的轶事。

  降谷零半抬起身子,在童锐耳边道:“你当时的反应很有趣,可是……了呢。”

  他明显感觉童锐的身子随着他话最后的几个字抖了一下,他满意地笑了起来。

  “我懂了,你是让我学习吗?”童锐看着降谷零有些得意的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

  说着,他行动了起来,先是学降谷零抚摸自己的架势,在男人脖间的凸起上滑动了几下,最后顷身过去。

  “等等。”少年养尊处优的手分外的柔软,带着对方几乎快燃烧起来的温度,降谷零万万没想到石头有一天会砸在了自己脚上。

  随着童锐顷身,湿热的唇齿包裹住男人脆弱又敏感的喉结,降谷零的头不自觉地向后抵去,他抬起手想将童锐推开,但随着舌尖开始在最峰点舔舐,他瞬间睁大了眼睛,原本要推开少年的手变成了按压,手指穿过少年浓密而发质偏硬的发丝,随着那峰点所遭受的湿热,一遍遍地捋顺童锐的墨发。

  “好了,可以停下了。”他终于忍不住说道。

  童锐微抬起头,“我感觉自己与你还有很大差距。”

  “你表现得很好了。”降谷零感觉自己声音明显有了变化,再这样下去,他或许也会有一份童锐可以拿出来说道的轶事了。

  “嗯…我不觉得,”童锐抬起头吻了吻他的嘴角,一副好学生的摸样,道:“我会更加努力的。”说着又底下头去。

  “诶,等等!别这样!”

  也许是因为他之前的请求,童锐动作总是大开大合,果断而快速,疾风骤雨下的花朵,只有不断被击打地向后、随风向左向右的份,整个过程降谷零没有痛苦,只有快乐着和一点一点变得虚弱。

  又是一阵疾风骤雨击,花朵不堪地落出了花粉。

  少年咬着他的耳朵问道,“我学得还到位吗?”

  那种感觉来时让人陷入一种飘悠的境地,他整个身体的肌肉紧绷着,时而痉挛一下,他听到少年坏心眼地问话,捶打了他一下,不解气,想骂他不正经,但一张口,就是随着痉挛带着颤动。

  “噗。”他听到少年于他耳畔的笑声,只能更用力地捶打他的胸膛,换来少年更放肆的笑声。

  终于,他眼前的世界不再是一片空白,偏头看向于一侧看着他的少年,少年嘴角还带着笑意,他有些气急败坏道,“不许笑。”

  “我没笑,只是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有些欣慰。”

  “你一直在笑,就没停过。”

  “因为看到你就开心。”童锐从身后把他抱着道,少年很少出汗,这一点在他们运动时格外明显,他这边已经汗水津津,皮肤因为汗水而变得光滑了,少年那边却依旧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