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因为我太想念你的味道了……”
那天晚上，温绍征一边这么说，一边不厌其烦地弄着林青衫的性器，足足让林青衫射了三次才停手，中途标记了好几次，甚至用管牙咬了别的地方。
温绍征自己也缴械了，还溅到了林青衫的腿上。
想到这里，林青衫的脸颊就浮上了瑰丽的艳红。明明擦干净了，但他还是总忍不住觉得腿上有什么液体干涸后的痕迹，忍不住去擦去摸，越弄越在意。林青衫是真的没预料到自己的身体居然会那么敏感，更想不到温绍征居然会这么热情，就像是一阵龙卷风一样。
结果到了第三天两个人才开始聊分别后这一个月的时间各自发生了什么……林青衫津津有味地听了温绍征讲了不少剧组的有趣见闻，又和温绍征分享了一些自己最近做的视频下的评论。
“说起来，有个节目采访问到了我的情感生活。我一时激动就没忍住擅自说了一大堆你的事。你会介意吗？如果不喜欢的话，下次我就不说了。”
“没关系……感觉像是被炫耀一样。”
“不是感觉，就是在炫耀。”温绍征纠正道，声音小了些，“……谈及被这么可爱的伴侣信任和喜欢，会情绪高涨得意忘形也是没办法的。”
“……”林青衫又开始冒烟了。
“其实我本来不想说那么多的，但是一旦有人应和，就就忍不住说下去了……”温绍征叹了口气，“而且他们还问我喜欢你哪些地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有点头疼。节目时间都固定好了，得想办法挑最重要的那几个……很难选择啊。又不能不回答。”
自、自然而然地说出了不得了的情话……
“总之你不介意就好。……之后我可能会说更多，如果哪天你从我的朋友那里听说了些什么，别太惊讶。”
“好的……”
“还有，”温绍征的神情严肃了一些，声音倒是依旧很温和，“这个月你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吗？”
林青衫点点头。
“昨天标记的时候，我发现你的信息素比以前更急切地和我的信息素结合。而且你又做了一点……缓解错事。”昨晚闹了一通的温绍征这次说话就委婉多了，没有直接点明林青衫抱着衣服的行为，“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因为突然缺了信息素有些不舒服……”
“……”林青衫下意识地想隐瞒，但想到那天医院检查的结果，他觉得还是老老实实说出去为妙，以免徒增事端，“却是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抱歉，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别这么说……”
“为了避免以后还出现这种情况……”温绍征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个送给你。”
林青衫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装着三管细长的液体。
“这是……？”
“我的信息素溶液样本。这个容器像这样按一下就能打开一个小口，能够闻味道，也能倒出来。因为里面放了保存信息素用的东西，不能食用。”温绍征稍微示意了一下，“只要常温保存，不用的话可以放很多年。用完了再找我要就好。”
“非常感谢。……我要不要也弄一下这个？”
“我就不用了。只要回来的时候让我做点什么就好。”温绍征摸了摸林青衫的脸颊，无言地看了一会，又收回手，“就像之前那样。……或者可能更过分一些。”
“……啊，……嗯。”
提到那个晚上，两个人的表情都不自在了许多。
“……总之，”温绍征清清嗓，“收下吧。”
“……好。”
“……脖子还疼吗？”
“还、还好……”
“还是让我检查一下吧。”
林青衫点了点头，幅度很小，几乎看不到。
温绍征走到林青衫身后，拉下林青衫的衣服，露出后颈。还是有些红肿，可能是信息素还没消化完吧，至少他还能闻到味。
“……下次还是别那么顺着我比较好。”温绍征想摸但又不敢，只能按着肩膀轻声说，“只要你坚定地拒绝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停下来的。”
“但是我并不想拒绝你……”林青衫握住温绍征搭在自己腰上的另一只手，“……其实我很高兴你需要我。”
“说的也是。”温绍征叹了口气，拉上衣领，把头埋到林青衫肩膀上蹭了蹭，“……头疼啊。”
“……”
……明明在抱怨，但是听起来却甜得吓人。
标记完的AlphaOmega一段时间内会更加依赖标记对象，这次大概是闹得比较大，温绍征也露出了平时少有的神态。虽然平时温绍征动情时就喜欢埋到林青衫身体里闻味道，但像现在这样单纯地亲近还是第一次。
虽说温绍征有时说话很好听，林青衫在需要表达态度的时候也会坦率地说出自己的心情，但至少行动上两个人都是比较内敛的人，很少像这样黏黏腻腻的。不过，或许是因为互通了心意，还有短暂的分别，这两天两个人物理上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有事没事就会像这样凑到一起。
……可能这才是伴侣会有的样子吧？
“说起来，有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我的姐姐说她不会再对我的选择说什么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想通了……不过这下你就不用再担心了吧？我的家人虽说都蛮护短的，也的确会替我做安排，不过都建立在我不反对的前提上，基本都是些我觉得觉得没什么不好接受也无所谓的东西。只有姐姐……嗯，管得多一些。”
“……是吗？”
“说实话就算是姐姐大概也不会反对，至多就是试探或者为难一下……不过我不想事情发展成那样。”
……确实，已经被试探兼为难了。
而且，出于误解，温倩华似乎还打算敲打林青衫一下，虽然因为突发事件意外地解开了误会就是了……
“我是家里最小的那个，还被奇怪的家伙缠上过……他们总觉得我会吃亏。”温绍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虽说我的确不如他们个性强烈，不过应该也算不上好欺负吧？”
嗯……怎么说呢，温绍征的确脾气比较好，底线比较低，不太容易生气。或许有些温绍征无所谓觉得不算冒犯的事，又或者虽然困扰但不至于翻脸或发脾气的事，对于温绍征的家人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总而言之，就连姐姐都同意了的话，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为难你了。……所以，要找个时间和我的家人见见面吗？”
“……好。”
“你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全都是你的功劳。”林青衫轻声说。
“是吗。”温绍征的眼角弯了起来，“……我很高兴。”
“……绍征，我……”
“嗯？”
“……我真的不用带什么去见你的家人吗？”其实林青衫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嗯，到时候只要坦诚一点就好。”
“我明白了。”
“那么……”温绍征吻了吻林青衫的额头，能够近距离地看到温绍征眉眼里的爱意，“晚上见。”
“晚上见。”
等到温绍征离开后，林青衫并没有想以往一样留在家里，而是收拾了一下东西出了门，打车去了温倩华给他的那个地点——关押林俊凯的监狱。
自己被温倩华刺激到这件事……林青衫一直在惦记着。
这倒不是林青衫记仇，他只是突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真的和林家断联系。即使他的人已经在温绍征这边了，他的心也无法从过去二十几年的经历中抽身，只是因为暂时隔绝了接触才能保持平常心。
……所以，他是来做个了结的。
被温绍征的家人之一承认后，林青衫想到了自己混乱的家庭关系。假如温绍征的家人反过来要他介绍温绍征给自己的家人，他是没法做出回应的。这对温绍征来说太不公平了。
……他不想让温绍征第一次带回家的伴侣是一个家庭关系都理不清楚的人。
林青衫没有向温绍征透露这些，不是怕给温绍征添麻烦——虽然确实有一点——而是想要尽量自己解决这一切，这样解决得比较彻底。
其实林青衫觉得或许自己多少有些逞强了，毕竟他现在联想到过去依旧会如坠冰窟，所以他才等温绍征回来后才开始行动。假如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好歹有个照应，不至于真的闹出事来让温绍征担心。
苏方说要狠狠地撒娇，温绍征似乎也喜欢林青衫依靠他，林青衫都能理解，不过只有这件事他强烈地认为必须得自己亲自面对才行。
“我已经和看守打过招呼了，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没问题。”
温倩华是这么说的。
但说实话，林青衫还没搞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或许见面了就会有答案吧。
望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林青衫的手掌逐渐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