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沈卿转而以笑打破,说道:“走吧,我请你吃饭去,谢你这么好的大功臣,为我做了一件功不可没的大事!”

  “好,我要吃榴莲鸡煲,还有爆浆芝士榴莲饼,榴莲椰子冻!”

  吕宵迫不及待就说出一连串菜名,她就等沈卿开口请她吃饭。

  “怎么都是榴莲啊,我等下去见客户,不就一身榴莲味道啦?”

  沈卿拎包起身,有所顾虑,还在想要不要换别家吃去。

  “就吃这家,没别的要求,卿卿姐,请我吃饭就依我一下嘛。”

  吕宵白细细的手握着她手臂,摇着在撒娇。

  她的一双手又长又同白葱根,美得不可方物。

  沈卿把她的手摘下,握手里,“好,走吧。”

  一阵欢呼声,簇拥着沈卿,一同离开酒厅。

  楼上的围栏边,几位老总谈着话,宛如众星拱月的男人西装笔挺,一双蓝色的眼睛跟随着沈卿的倩影,摇曳杯中酒。

  抵达餐厅,沈卿在用餐时,是话比较少的时候,都在埋头干饭。

  真的很好吃。

  话多的时候,都因为饭菜一般般,还不如边聊天边吃,好像味道会变得更好。

  吕宵许久没和她吃饭,也在聊天中得知她现状不如意,给了张名片。

  “你还记得她吗?也是我们福利院的,曲素,现在是个很低调又屡屡能培养出人气明星的经纪人。”

  “怎么突然说到她?”沈卿早两年还听说曲素和自己一手栽培的影帝结婚,自此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上周我刚给她做专访,她还问我,能不能帮她联系你。”

  沈卿拿起桌上的名片,仔仔细细看了上边写的介绍。

  不愧是培养出顶流的经纪人,履历如此惊人。

  “你俩没事吧?”

  吕宵只知道沈卿的闺蜜翁柳柳背叛她,而那时曲素和翁柳柳是要好的关系,还给翁柳柳当过经纪人。

  “能没事吗?那件事后,曲素都没再给我回过消息,就连我问她翁柳柳行踪,也避而不谈。”

  沈卿换了手机号码后,以前好多人都没再继续联系。

  仅剩下的朋友,也是工作后发现就在同一座城市工作的幼时玩伴。

  “你不怕她找你,有什么事情要求助你?”吕宵极其不屑平时不交流,一有事就找上门的人,简直毫无羞耻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找我,未必不是好事。”

  沈卿顿了顿,接着继续说道,“我前不久看到翁柳柳了,她身边的男人,是傅景远的表亲傅景旭。”

  “啧,圈子也是小,还玩那么花,来来去去,不是今天还是这人的女人,明天就是那人的老婆。”

  吕宵跑新闻,最恶心处理娱乐板块,关系既复杂又简单,一个男人能同时拥有好几个女人,而一个女人一时期段里仅能跟一个男人,否则就坏了规矩……

  “你说她跟你上司的表亲有一腿,那么有件事情,我看来得告诉你。”

  吕宵在手机里找了云端上备份保存的pdf,发了一份给沈卿。

  “你有空再看,瓜有点多,堪比一本地摊文学了。”

  吃完饭,沈卿在路口和她相拥道别。

  在路边往地铁口去,沈卿才把手机的飞行模式给关掉。

  一看到手机未接电话,有十六个都来自傅景远,给他回电。

  “傅景远,我在去见大客户路上,手机快没电,就给关机了,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新闻上的报道了?”傅景远放手机在桌上,执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字,递归季特助。

  “嗯,看了。”沈卿以为他问的是他去医院陪赵雯倾的报道。

  傅景远听不出她是否在闹情绪,手顿了一下,落墨滴晕在签名上,抓起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她声音里太平静,仿佛亦如平常琐事。

  季特助面色微谨,走过来,从垃圾桶里捡起那团纸,试图完整给展开,内容很重要得丢碎纸机销毁。

  没敢细听两人的对话,季特助在场能明显感觉到傅景远身上的情绪波动。

  直到苏静进来,季特助才发现傅景远已经挂断了电话,在谈起会议的事。

  沈卿望着被中断的通话,下意识按断了手机电源。

  她还有一个未接电话。

  不是傅景远给她打来的。

  见到客户迟迟未到,沈卿几次想走,面前的一杯气泡柠檬水快饮尽。

  等到时针走向1点方向,再看了一眼手机,那未接来电,她迟疑着,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通了。

  “我来中国了,艾丽丝。”

  很流利的中文,却带着些许牛津腔。

  刚准备给电话那段回话,她一抬头,就看到傅景远朝着她的方向迈步,举止斯文,俨然凛厉王者降临的气度。

  草草给掐断了未能进行的通话。

  傅景远鹰隼似的眸敏锐盯着她变白的脸色,仿佛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他抓个现形。

  原来他就是自己准备了那么久的大客户?

  沈卿起身恭迎,将他接来位置,却看他往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没去对面坐。

  正跟他对信息,确认他是购买玉饰的客户,才反应过来,“先前定制的玉饰,是你要送给奶奶的礼物吗?”

  “奶奶先前很喜欢的玉镯,被傅时以闹着要拿去玩,给摔着碎得无法修复。”

  听到傅时以三个字,沈卿就头疼,他宛如一个小恶魔,不闹点事就不是他。

  沈卿接过他手里的iPad,放大照片,感觉还有一线希望将玉镯复原,不过工序会相当复杂。

  向傅景远介绍了几种修复玉镯的方案,只见他多是默许和支持她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并没有立马就否定她做法过于自信。

  沈卿都快要被他的准许感动到了,和先前变相为难她,给她提出五花八样要求的人,判若两人。

  “早先雯倾找过不少修复玉镯的师傅,得到的回复都是无能为力,玉镯碎得太稀碎,哪怕修复后也会失去原先的美感。”

  沈卿为了挽救被纪岑在背后搞鬼,打压得奄奄一息的工作室,哪怕死马也当活马医。

  并非逞能,而是心中有数,他将玉镯被破坏后的照片传到她手机上,立马就当他面,通过熟练且行云流水的指画,做出能复原出的效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