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闲想起他申请社团的事，那时候就是副校长压住了他的申请，拖了好久，当时裴知闲就怀疑女主影响着身边的人，帮她压制自己。
白芊芊点点头：“副校长很宠爱沈念安，沈念安也争气，总是给他长脸，沈念安的要求副校长基本都会答应。”
果然是女主光环，人见人爱。
裴知闲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你说沈念安给你透题，是空口支票还是你确实把题拿到手上了。”
上学期期末考试，白芊芊考得很烂，如果沈念安真的有给她透题，不至于那样。
“拿到手上了，但是我没有用来考试。”白芊芊注视着裴知闲，“沈念安让我把题放到你的考试桌里陷害你。”
裴知闲：“……”这件事他不知道。
“然后呢，你为什么没做？”裴知闲平静地问，如果做了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我去了，虽然当时我很犹豫，但我又怕得罪沈念安，所以我还是去了。”白芊芊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有人阻止了我。”
刚想问是谁，就听见白芊芊说：“是秦风眠，秦风眠把写着考试题的纸条撕掉了。”
裴知闲震惊了。
秦风眠居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帮助过他。
他压下内心的触动，不动声色地问白芊芊：“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
白芊芊有些不甘的回答：“我不再给沈念安效力，但她还能驱动无数个像我这样的人，她的目的就是攻击你和你身边的人，她就是个神经病。”
被沈念安煽动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已经不恨裴知闲，开始疼恨沈念安。
在她眼里，沈念安就是个疯子，仅仅因为裴知闲与黎阳和秦风眠关系好便想置裴知闲于死地。
这种逻辑在她看来就是疯子。
可裴知闲知道事情的全貌，明白这是女主的执著。
如果说神经病……根据裴知闲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可能原书里的每一个角色都是疯子。
每一个人，都各有各的偏执。
裴知闲的神色浮现一丝凝重，白芊芊紧张地望着他，说：“我告诉你这些，是觉得你有本事对付沈念安，你会对付她的，是吧？”
白芊芊想报复沈念安，却没有能力，只能寄希望于裴知闲。
裴知闲笑了，反问：“你说呢？”
既然有人把沈念安做的事向他挑明，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沈念安一定会因为秦风眠和黎阳不断地向他找茬，直到他被彻底炮灰才会善罢甘休。
所以别人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后来白芊芊急匆匆地走了，裴知闲继续去实验室做自己的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时间渐渐推进，已经到十月底，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为了不耽误大家学习，裴知闲将社团活动的内容减轻不少，不再要求林嘉言回去查资料，每星期的活动时间变成了答疑时间。
裴知闲耐心地给林嘉言解题，宋承霖就在旁边打呵欠。
“我说你啊，好歹临时抱下佛脚。”田洋难得语重心长地劝宋承霖，“考试迫在眉睫。”
“只不过一个期中考试，挂了也没事。”
田洋摇摇头，有些不理解：“一次挂次次挂，以后毕业了怎么办。”
可惜宋承霖根本不在意，他打着呵欠，敷衍道：“无所谓的。”
见说不动宋承霖，田洋又转向秦风眠，秦风眠正抱着他的“闲书”看。
“你也是，天天看这些，你当时为什么不去艺术学院。”田洋跟秦风眠相处久了，胆子也大了，敢直接劝他。
秦风眠头也不抬，继续看他的艺术史，但却回应了田洋的话：“我自有分寸。”
但是田洋也不明白，在考试之前看闲书算是什么分寸。
裴知闲却相信秦风眠，他一定对未来有着规划，显然成绩并不在他的规划内，或者是秦风眠觉得他目前的成绩够用了。
于是他特意找问题询问田洋，省得打扰秦风眠看书：“期中考试也是像期末考试一样重新布置考场吗？”
田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之前不是考过吗？还是那样，期中不会单独安排时间统一考试，是每一科的老师自己找时间考。”
“我之前都在混，对考试什么的，记得不清了。”其实是才穿过来。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秦风眠终于从书本里抬眼，望着他。
田洋这才想起来裴知闲之前是个学渣，酸溜溜地说：“半学期就从倒数变成第一，你牛逼。”
裴知闲自负地笑，继续问：“期中考试是每个班自己找时间考，那先考的不是会给后考的透题吗？”
“那倒不会。”田洋说着，“因为老师不一样啊，都是各自的老师出题，出的也没有期末精细，有时候很多上届的原题，所以期中考试的成绩不进行全年级排名，只有班内有用。”
裴知闲有点失望，失去了跟黎阳一较高下的机会，他转过头询问林嘉言：“A班每次期中考试都是自己老师出题吗？”
林嘉言不知道裴知闲为什么关心到A班的情况，说道：“是的吧，我对这些不太了解。”
裴知闲想了想，说：“我在想A班的试卷会不会难一点，也许全班的平均分会比其他班低。”
虽然对后面的几个班来说有点失礼，但真可能这样，其他班的成绩是虚假的高。
谁知林嘉言摇摇头：“不会啊，一个老师又不是只带一个班，比如我们班的国史老师这学期换了，换成了你们班的班主任，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两个班的期中考试卷子会差不多。”
说到这里，林嘉言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想，不管怎么样我们班的平均成绩都会比你们班高吧。”
话不太动听，却是大实话，裴知闲他们班的整体水平不可能比得上A班，田洋在一旁唉声叹气。
裴知闲听了，却慢慢地挑起眉毛。
没想到换过去的老师刚好是老赵，真是天助我也。
裴知闲按捺下心里的想法，对林嘉言说：“我没有比较两个班成绩的意思，我只是在推测期中考试试卷的难度，按照你说的，A班和其他班的出题水平应该差不多。”
林嘉言非常难为情，说：“不管什么难度都难不倒你啦。”
在她眼里，裴知闲已经超越学霸的级别，成为了学神。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讨论试卷呢，反正不管卷子怎么出，还不是要老老实实考，难道还能提前知道试卷长啥样不成。”田洋在一旁说。……有的人还真能提前知道试卷的模样。
裴知闲但笑不语。
一旁的秦风眠偷偷瞅着裴知闲微笑的嘴唇，觉得他这种蔫坏蔫坏的样子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