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和熊玲都有问题,那这鬼又是怎么回事?”楚青钰问。

  本就头痛的几人闻言太阳穴顿时突突直跳,他们已经越来越弄不懂这副本。

  “或者是他们两个背地里还做了什么亏心事在瞒着?”林梓安猜测。

  两个都不是好人,背后背着人命也就不稀奇,两个人合伙起来杀人藏尸都有可能。

  “必须得重新再查查,晚点我再去许朝公司那边问问。”容白舒道。

  朗阅然看向二楼主卧紧闭的大门,许朝那边好歹还有突破口,熊玲在家工作,他们想找人问问都未必找得着。

  “看能不能弄到他们的手机?他们总归有些朋友亲戚。”楚青钰提议。

  这法子倒是好,但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这年头网络诈骗盛行所有人防备心都重,就算他们弄到了电话号码打过去对面也未必会一五一十交代。

  万一对方再给许朝和熊玲打个电话说破,事情只会更麻烦。

  头痛间,几人也只得先收了心思。

  重新回到原位,一群人或坐或躺抓紧时间休息。

  一觉睡到中午,众人起床。

  简单弄了些吃食填饱肚子后,容白舒带着寸板头以及三个新人出门去了仓库那边,朗阅然几人则留在小楼里继续搜寻可能是附灵物的东西。

  “要我说还是得开坛做法。”黄老道一边帮着从楼里搬东西到院子里烧一边说道。

  朗阅然几人都懒得搭理他。

  许朝倒是有些在意,不过手上正忙着,也没说什么。

  眼见着东西搬出来的差不多,林梓安拿了打火机就在之前点火的地方开烧。

  小区老旧,不少老人,见着他们这边烧东西,不少人都围上来看热闹。

  朗阅然几人没闲着,一部分人拉着许朝和熊玲继续在屋里找,另一部分则出院去和那些人攀谈,试图再打探到点什么。

  两个小时后,林梓安把他们找到的东西都烧完时,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散得差不多。

  出去攀谈的几人都回来,见林梓安看去,几人都摇头。

  “他们才搬到这里不久,又是年轻人,没什么人认识他们,不过不少住在附近的老人倒是记得这楼里以前住的是一对老夫妻。”楚青钰趁着黄老道和许朝、熊玲都不在院子里压低声音道。

  林梓安拍拍手,正准备从火堆前起身,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容白舒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网络,打了电话过来。

  林梓安作势就要放大音量接通,许朝和熊玲就从屋里出来,林梓安只得转为耳机模式,走到院子外去听。

  “就只有这些了。”熊玲把自己新找到的两个老物件放在地上,那是两个小熊,手工制作,憨态可掬。

  朗阅然看看那两小熊,再看看自己随身携带的,很快得出结论,还是他的小熊比较可爱。

  “这要再不行,要不就让黄老道试试?”许朝看了眼屋里借着打坐偷懒的黄老道,“总不能这么一直烧下去,家里也没剩多少东西了……”

  因为不知道附灵物是什么,他们只能把可能是的东西都拿出来烧,熊玲那点藏品都烧完,许朝的东西也烧了不少。

  “今晚先看看再说。”楚青钰道。

  许朝不再说什么,跟着熊林回了屋。

  烧掉那些东西,熊玲挺不高兴。

  两人走后,朗阅然几人都看向院子外接电话的林梓安,容白舒也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林梓安眉头挑了好几次。

  电话并未通太久,林梓安很快回来。

  知道朗阅然几个人都等着,林梓安直接开口,“许朝公司的人说,许朝是被上一家公司开除才到他们那做事的。事情具体的始末许朝闭口不提,公司的人也是自己七拼八凑,所以做不了准。”

  “据说许朝在之前那公司一直说自己家里有家连锁食品厂,出来上班就是体验生活,装得挺阔气,他们公司不少人都巴结他。他结婚的时候,还请整个公司的人都吃了一顿,弄得挺隆重。”

  “结果他结婚才没多久,熊玲就去他公司大闹了一场。好像是熊玲结婚之后才知道许朝所谓的连锁食品厂就是个十多人的早点供应商,挺不高兴。”

  “后来也不知道许朝到底和熊玲说了些什么,硬是把熊玲哄好了。”

  对于许朝和熊玲,朗阅然几人都已经不想再惊讶,但听完林梓安的话他们还是忍不住朝着屋里看了眼。

  熊玲不高兴烧掉自己那些收藏,脸上满是难过委屈。

  许朝看不得她这样,又是帮她捏肩膀又是哄人的。

  他们看去时,许朝不知说了句什么一下就把熊玲逗笑,熊玲挥手打了他一下,许朝也不躲,只温柔陪笑,那做派要多恩爱有多恩爱。

  打闹会后,熊玲心情好了些,她推开许朝向着三楼而去,要去整理自己剩下的东西,她的工作室几乎被搬空。

  “我去看看,你们拖着许朝些。”朗阅然进门。

  司书黎跟上。

  林梓安几人跟进门,虽然他们不知道朗阅然想干什么,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上楼,来到工作室门前,朗阅然敲了敲门。

  “进来。”熊玲回头看来。

  藏品被搬空,整个工作室看上去十分杂乱,熊玲正小心的把没用过的布样归类。

  “收东西?”朗阅然进门。

  “嗯,许朝本来也说要来帮忙,但我没让,他不懂这些,乱弄一通最后还是要我再整理。”熊玲一边说一边把整理好的布样报到工作台上。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朗阅然一边打量一边询问。

  “朋友介绍的。”

  朗阅然看去。

  见朗阅然有兴趣,熊玲笑着继续说道:“我平时不怎么出门,那天我一个朋友过生日,她非拉着我去我拒绝不了就跟着去了,然后就在那里遇见了他。”

  回忆起当初的事,熊玲脸上多出几分幸福神色。

  “那食品厂的事呢,许朝怎么跟你解释的?”朗阅然问。

  熊玲脸上笑容僵住,幸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瞬间的怒火,但她很快压下,“谁跟你说的?”

  朗阅然没解释,只是静静看着她。

  熊玲深呼吸,她停下动作背靠着工作台看向朗阅然两人,“我父母本来就不同意我和他的事,觉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结婚他们都因为生气没来,后来又出了那样的事,我怕我父母知道了会更加不高兴,所以才……”

  “这房子是租的。”朗阅然打断,“我们已经知道。”

  熊玲站直身体,动作间她从身后的工作台上拿过剪刀握在手里,一双哭得有些红肿的眼中凶光浮现。

  屋内没开灯,熊玲背对窗口而站,再加上她那阴测测的表情,莫名给人一种凶残感,就仿佛她随时都会扑上来杀了他们。

  朗阅然不惧,静静看了回去。

  “你们告诉他了?”熊玲问。

  “还没。”

  熊玲盯着朗阅然看了片刻,没在他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后,她缓缓放松身体,但手中的剪刀却并未放下。

  “为什么要这么做?”朗阅然问。

  熊玲低头不语。

  她头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撒下,再加上背光的原因,让人完全看不清表情。

  就在朗阅然都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抬起头。

  熊玲泪流满面,脸上是难以掩藏的愧疚,“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但是他那样的家庭,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我……所以我才……我本来只是想和他靠得更近些,这样就够了,可他却向我求婚……我这辈子都没那么幸福过……”

  熊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朗阅然一脸冷漠。

  司书黎注意力并不在熊玲身上,站在朗阅然背后的他一直看着朗阅然的后脑勺。

  听了朗阅然那句“没喜欢过人”,他一时冲动就把人亲了,但直到现在,朗阅然也没给过他明确回应。

  “我不想和他分开,我只是……”熊玲哭了半天却无人搭理,索性不再继续,只拿着剪刀面无表情地盯着朗阅然。

  她眼神阴冷若有所思,就像是在衡量杀掉朗阅然两人让他们永远闭嘴的可能。

  和许朝一样,温柔可爱都只是熊玲的伪装,真正的她性格极具攻击性。

  “那鬼的事呢?”朗阅然开门见山,“你之前做过什么会让人死了都还恨着的事吗?”

  朗阅然并不在意许朝和熊玲到底怎么回事,只要他们自己觉得这日子能过得下去就好,他只是想带着司书黎和楚青钰他们离开这副本。

  熊玲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着的剪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开口:“我没杀过人,如果你是想要问这个。”

  “许朝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结婚也不过才半年,算上认识的时间也才一年左右。”

  熊玲不像是在撒谎。

  朗阅然不再问什么,转身离开。

  临出门前,朗阅然回头看了眼。

  熊玲放下剪刀,又已经是平时的模样。

  一屋子的藏品都被烧掉,她心疼坏了。

  楼下,见朗阅然和司书黎下楼,正拖着许朝说话的林梓安几人都看来。

  知道朗阅然问完,几人不再一直缠着许朝。

  容白舒已经回来,正说着话。

  许朝趁着这机会走向沙发上的黄老道,要和他商量开坛做法的事,眼见着天就快黑了。

  黄老道为了偷懒搁那打坐得都快睡着,突然听见许朝的声音,顿时整个人都精神。

  他张嘴就要忽悠人,眼角余光瞥见朗阅然一群人,生怕他们再捣乱打岔,赶紧拉了许朝到门外去商讨。

  林梓安几人懒得搭理他,都向着朗阅然靠近。

  朗阅然把刚刚在楼上的事大概讲了一遍。

  “你是说……”

  从朗阅然话语中知道熊玲是个什么人的冲击远不如亲眼看见,但也足以让几人都揉捏鼻梁。

  “这样说来的话,那我还是觉得许朝问题最大。”寸板头道。

  朗阅然看去。

  “他肯定是已经察觉到熊玲有问题,气不过,所以特意从外面弄了个附灵物回来借刀杀人。”寸板头道,“而且我这可不是没有依据的乱猜,你们想啊,他之前那旅游景点的安排不就恰好对应了这事?”

  002.

  寸板头这人有些不靠谱,但这次倒是没说错。

  先是带熊玲去旅游,然后恰好遇到山神娶媳妇,回来后熊玲就中邪被附身,如果之后再出事死了,那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

  至于黄老道,他就是许朝在网上钓鱼钓来的冤大头,有了他地加入,事情立刻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就算警察来了估计也得被绕晕。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许朝就绝不可能告诉他们附灵物是什么。

  几人都看向门外。

  许朝和黄老道已经有商有量的把晚上要开坛做法的事定下。

  黄老道终于被重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花。

  许朝演技好,见他信心十足也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事情定下,黄老道进门后迫不及待的就拉着许朝开始处置。

  大该是为了找回场子,他把许朝指挥得团团转,一会要清桌子一会屋里的布局不对一会要挪沙发。

  朗阅然几人坐到楼梯上看戏,几个新人见状有样学样。

  许朝到底一个人力薄,前面的小物件都还好,轮到挪沙发时,五人座的实木沙发许朝一个人废了老劲都推动不了。

  黄老道在旁边高深莫测了会,见朗阅然他们是打定主意看热闹不帮忙,不得不撅着屁股帮忙。

  两人一推一挪,两张脸都憋得通红才总算挪出半米。

  楼梯上的朗阅然几人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有了沙发的事,黄老道学乖不少,后面再指使许朝时都往容易了地指。

  一通折腾下来,黄老道心满意足时,天色早已经完全暗下。

  朗阅然摸摸咕咕叫的肚子,看向身边的司书黎,他饿了。

  司书黎读懂,立刻回头冷冷看向容白舒。

  突然被瞪,容白舒一脸茫然,他什么时候惹到司书黎了?

  好一会后,容白舒才从旁边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朗阅然的眼神中读懂怎么回事,他一头黑线地起身张罗晚饭。

  听说该吃饭,黄老道也不折腾了,厚着老脸凑上前。

  他们都没心思煮饭,稍作商量后索性出去打包。

  小吃街距离小院不远,来回一趟也就半个小时的事。

  容白舒带人去的,回来时五六个人手里每人都提着大包小包。

  屋内餐桌被黄老道搬到客厅中间,等下要用来开坛,不让用,朗阅然几人没去争,各自拿了自己那份后随便找了地方坐下吃。

  吃饱喝足时,已经是夜里八点。

  许朝第一时间看向黄老道,黄老道却是摸摸撑到的肚子挥挥手,“这开坛捉鬼都是在深夜子时,现在时辰不到,四周阴气太弱,就算我法力再强那鬼不敢出来也毫无意义。”

  朗阅然没见过别人做法,不清楚他那一套说法到底对不对,不过现在这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小时后,十一点多小区逐渐安静时,黄老道招呼开。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堆香纸还有个炉,煞有其事的摆放开。

  “等下你就坐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起来,你一动就破了我的阵法,是要出大事情的,懂了吗?”黄老道把熊玲安排在桌子后,并且在她脚下的地面贴了一圈的符咒。

  桌上也已经摆满了香纸,他那把桃木剑横在前方。

  “我……能不能去上个厕所……”熊玲有些紧张,那鬼可是附在她身上。

  黄老道从兜里掏出个和他那一身衣服截然不符的手机看了看,“去吧,动作快些,时间不多了。”

  “好。”熊玲赶紧向着厕所跑去。

  “那我呢?”许朝搓搓手,看着有些紧张。

  “没你事。”黄老道最后一次检查装备。

  许朝一张嘴张了又张,但到底没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

  见他如此,黄老道倒是立刻转过弯。

  他一脸严肃的从桌上备用的符纸中抽出一张,捏了个手决,闭着眼对着案台上的香炉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慎重其事的把两张符交给许朝。

  “这张符你拿好,千万莫丢,那鬼也有可能是冲你而来,等下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出事这符可以保你一命。”

  “谢谢。”许朝赶紧把符拽手里,他太过紧张,脸都发白。

  朗阅然多看了他两眼。

  黄老道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而且是个经验丰富的骗子,许朝演技竟然也不输他,看着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许朝不去演戏可惜了。

  “人怎么还没回来……”黄老道安抚完许朝,赶紧又看了一眼时间,这一看不得了,时间已经快到了,“熊——”

  黄老道到了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原本灯火通明的大厅就突然一黑。

  天早就已经黑透,小区里老人多睡得又早,这一下整个大厅伸手不见五指。

  “停电了?”

  “好好的怎么会……”

  “啊——”

  朗阅然正准备摸手机就被身后突然而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手机也掉落在地上。

  被吓到的不止朗阅然一人,几乎所有人都被吓到,人群骚动,黑暗中看不清好几个人撞向朗阅然。

  什么人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向自己护着。

  “唔……”

  “是……”

  朗阅然勉强站稳时,黑暗中又是一片压低的呼声。

  朗阅然立刻转动脑袋朝着周围看去,环顾一圈,很快在楼梯上看见异常。

  屋内太黑,只能看见个模糊影子,本应该在厕所的熊玲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二楼,她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把泛着寒光尖长的剔骨刀。

  “熊、熊玲……”许朝声音颤抖。

  熊玲没有任何反应,只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

  “不好,她这是被附身了!”黄老道小跑两步回到岸台前,赶紧抓住自己的桃木剑,桃木驱鬼。

  许朝握紧自己手中的符咒,人也往黄老道那边退了两步,躲到黄老道身后。

  几乎是两人站稳的同时,楼梯上的熊玲就向着他们跑来,她冲进人群举起手中的刀就乱砍。

  朗阅然一群人散开了站,最靠近楼梯的林梓安第一时间躲开。

  站在她身旁的两个新人从未见过这架势,反应慢了半拍,其中一个人手臂被划了下,血腥味立刻在黑暗中弥漫开。

  “躲开。”林梓安赶紧上前拉人。

  熊玲并无理智,见人就砍,林梓安靠近的同时她手中的刀挥来,林梓安只来得及推开许朝,脸上就是一凉。

  顾不上检查是否受伤,林梓安赶紧再退开。

  熊玲也没停下,她向着前方而去。

  许朝就在前方。

  熊玲拿着刀向着他冲去,要杀了他。

  许朝直接被吓得不轻,慌忙后退,但他两条腿都已经吓软根本不听使唤,这一退之下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

  熊玲刀子刺出的同时许朝跌倒,刀子直直插向许朝脖子左侧。

  “唔……”

  看见刀子的亮光,听见闷哼声,嗅见空气中逐渐弥漫的血腥味,剩下几个新人更加慌了神,反应快的两个直接向着门口跑去。

  屋里太黑,所有人都动起来后他们更加分不清谁是谁。

  楚青钰和容白舒迟疑片刻后也向着门口靠近。

  他们一动,剩下的人也都跟着动作。

  临近大门,跑在最前面的两人立刻开门,动作间却发现房门纹丝不动。

  “出不去……”

  听见这三个字,一屋子人更加慌了神。

  “别乱!”黄老道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同传来的还有什么东西在空中舞动的声音,应该是他那桃木剑,“把她引到阵法里来。”

  距离熊玲最近的林梓安立刻凭借着记忆向着地上那圈符纸而去。

  熊玲见人就砍,很快追上。

  她一只脚踏入圈子的瞬间,黄老道手中的剑在案板上一戳粘起一张符咒,紧接着就是一阵火光,“何方妖孽——”

  黄老道到了嘴边的呵斥还没说完,熊玲已经向着他冲来。

  熊玲力气极大,直接把整张桌子都撞倒,桌上的炉子香纸连带着黄老道一起噼里啪啦摔了一跤,“哎哟……”

  黑暗中,朗阅然和司书黎对视一眼,两人借着符咒燃烧瞬间的火光留下的印象,快速绕过身旁的人向着熊玲而去。

  靠近,朗阅然一巴掌挥掉熊玲手中的刀。

  司书黎绕到她后背用手臂圈住她的脖子,熊玲奋力挣扎,但还是很快因为窒息晕了过去。

  熊玲整个人都瘫软后,司书黎后退一步把她放到地上。

  隐约看见这动静,容白舒几人连忙掏出手机。

  灯光亮起,看见一地的香灰符纸以及晕倒过去的熊玲,众人惊魂未定。

  朗阅然看向许朝,许朝还跌坐在地。

  差点被杀掉,他现在整个人都吓懵,即使看见熊玲已经被放倒也半天没反应。

  许朝脖子上一片血痕,从流血量来看要是再深半厘米他就死了。

  “没事了……”林梓安上前拉人。

  其他人见熊玲被放倒,也都松了口气,虽然天黑没看太清,但他们也都看见,刚刚林梓安和许朝可都差点被杀死。

  朗阅然皱着眉头看向地上的熊玲,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什么地方奇奇怪怪……

  朗阅然无法描述那种感觉,他下意识看向司书黎。

  视线对上,无需言语,司书黎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朗阅然愣了下,嘴角勾起,司书黎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