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攻略冰山总裁【完结番外】>第126章 力量背后

  6月29日, 中国北京成为世界的焦点,这一天《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协定》在人民大会堂正式签署,57个意向创始成员国财长或授权代表出席了签署仪式, 其中已通过国内审批程序的50个国家正式签署《协定》。按照《协定》计算,中国以占股30.34%、总投票权26.06%成为第一大股东和投票权国。

  当天,股市开盘即遭遇空方砸盘, 但在盘中出现几股力量支撑,反复争夺下,最终仍以绿线收盘, 当天股指下跌3.5%。

  孟菲一回到办公室, 德鲁克的电话就跟到了,扬声器里是劈头盖脸的训斥和咆哮:“之前布局那么久, 就是为了今天让A股大盘在全世界面前跌停, 可是你们在干什么?我们投了那么多钱、成立那么多家公司、养了那么多的帐户,在你们手上就象垃圾一样派不上用场!还被工商追着屁股查个没完没了, 到现在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你们这些所谓的头头脑脑, 到底有没有头脑……”

  孟菲固然被骂得心灰意懒,却突然想起:新亚中国的领导是加山, 凭什么德鲁克只骂她?难道加山竟让她来背黑锅?

  她一气之下,直冲向加山的办公室,进门就道:“看来你上周去述职, 并没有改变德鲁克对中国业务的观感。知道刚刚老板对中国的评价吗?作为目前的中国统帅,你作何感想?”

  加山正在收拾桌上的文件,只冷冷地说:“如果你少想一点秦正,多花一点心思在工作上, 我和我的老板都会更满意。”

  孟菲气急了, 怒道:“请你公私分明, 不要把我的生活跟你失败的生意混为一谈,更不要把别人当成你无能的借口!”

  加山道:“新亚在与孔雀的争斗中从来没有占过上风,不是我无能,是新亚无能。所以,我不需要借口,新亚的失败仍将继续。”

  孟菲愣住了,这才注意到加山在收拾东西,不由问:“你要走了?”

  加山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辞职了,这周办理交接,周五是我的Last Day。德鲁克惧怕在这紧要关口与秦正和孔雀正面为敌,我离开可以让他避免进一步激怒秦正,从而为新亚完胜这场股灾赢得空间。所以,新亚中国马上会有一位新的首代到位。在此之前,一切由德鲁克直接指挥。”

  孟菲急道:“怎么会这样?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由我来作中国首代吗?”

  加山不无讥讽地看着她:“这个交易,看来你需要跟德鲁克直接去谈,恕我爱莫能助。不过,”加山盯着她,突然问,“音乐会之后,你有多久没见到秦正了?再没见过吧?对于一个将感情看得比事业还重的女人来说,这样一份白卷说明什么?还需要指望你在事业上有更奇迹的表现吗?”

  孟菲猛地将笔记本向他脸上摔过去,加山挥臂挡开,反手扇了她一个耳光。孟菲何尝受过这种羞辱,被打得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加山冷冷地瞪着她:“如果不是我帮你,你连秦正的面都见不到。如果你想嫁给他,你就应该跪下来求我,而不是用你的愚蠢让我完全放弃你。”

  孟菲突然爆发道:“你撒谎!你这个畜生!”

  加山冷冷地说:“说对了,我只想毁灭秦正。但在这过程中,我不介意让你渔翁得利,拿到秦家财富。”

  孟菲怔住了,呆呆地说:“你怎么可能帮我?”

  加山道:“你帮我干掉秦正,我就帮你拿到秦家财产——不然我自己也拿不到。有什么奇怪吗?”

  孟菲眨了眨眼睛:“我要怎么做?”

  * * *

  Cindy回到办公室时,意外地发现孟菲坐在里面,安静得不可思议。

  孟菲眼圈儿红红的,悲哀地看着她:“你说,女人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Cindy将包放在办公桌上,一边给她倒水,一边问:“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孟菲低头流泪,哽咽道:“我觉得我好失败。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沦落到这种境地。我已经一退再退,可是还不够,我现在没有尊严、没有价值、没有方向,我不知道人生对我为什么会这么残酷!”

  Cindy发现桌上的抽取纸巾已经用完了,忙出去拿,可孟菲渧泪交零的样子已经等不及了,就伸手去拿Cindy包里的口袋纸,不小心带出里面的文件袋。孟菲本想放回去,恍惚中看到封皮上好象有“秦正”的字样。她重新抽出来一看,却是一份领养申请,上面领养人一栏里写着“秦正”的名字……

  Cindy回到办公室时,孟菲已经离开。

  孟菲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痛哭失声。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秦正不再继续“隐婚”的谈判,秦母也不再感激她对秦正不计代价的付出。原来,他们已经想得更靠前一步了!

  今天下午,加山向她提出生孩子这个解决方案时,她暴怒之下摔门而去,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有过留学经历、作为外企高管的现代女性,怎么可能堕落到通过给别人延续子嗣的方式来获得认同和接纳?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加山确实高她一头——至少在这件事的判断上。

  加山的话犹在耳边:“如果秦正死了,而你有了他的孩子,你的孩子就是秦家的继承人,秦母一定会全力支持你。这种情况下,你进可争夺孔雀的控制权,退可坐拥秦家的亿万资产,你才有资本去谈论你的价值。但是做梦都不要相信,秦正可能爱上你。”

  孟菲哽咽着擦干眼泪:不管她是否爱秦正,如果秦正不能爱上她,那就让秦正去死好了。

  加山收到孟菲的短信,对田中说:“她同意了。”

  田中微一点头:“事不宜迟,马上开始行动。”

  6月30日是孔雀股东大会的日子,大会由东方泽主持。会议中,董事会通报了集团业绩和重大发展方向,在谈到金融创新举措时,秦正正式宣布:在当前股市动荡的情况下,孔雀将融措100亿专项资金,用于集团股票回购,一方面表明孔雀积极看好中国经济及市场的发展前景,同时愿意承担企业市场责任,与商界伙伴一起出手稳定股价,保护股东利益、彰显管理层对集团及市场发展的信心。

  大会前,东方泽特意派专车请秦母列席,并将她介绍给董事会成员和重要股东,介绍中还似无意地提起她目前居住在孔雀山庄,众人不觉肃然起敬。

  接近孔雀王的人都知道,孔雀山庄自建成起就“虚位以待”,从来没有人知道孔雀王朝的女主人是谁,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令孔雀王一生守候。而今东方泽有意无意间透露的这一信息,令秦母的身份瞬间提升,赢得一众的分外好奇和谜样尊崇。

  这还是秦母第一次以秦夫人的身份出现在孔雀集团的重要会议上,那种备受尊敬、万人瞩目的感受令她情绪几度失控,当真感慨万千。东方泽这一不着痕迹的安排,对她的意义,是秦家两代男人都没有做到的。

  会议开始后,Helen一直陪着秦母坐在下面,这还是秦母第一次在台下、从旁观者的角度观察秦正和东方泽。看到秦正象个王者一样在台上神采飞扬、精神振奋地发表讲话,看到东方泽淡定自若、气场强大地主持全局,尤其看到两人周旋于众多商业大佬之间,谈笑风生、挥洒自如的风采,秦母是震撼的。

  她没见过这样的秦正,也想象不到这样的东方泽,但她承认,这两个令她感到骄傲,她真的都喜欢。

  孔雀集团融措百亿资金托市保值的消息一出,华城商界哗然,有说他们作秀装逼,有说他们拍政府马屁,有说他们不懂装懂、博傻抄底,有说他们好大喜功、沽名钓誉。但无论说没说出来,有一种更强烈的感触在商圈人士的心底萌生,那就是:孔雀双帅气势如虹,行事见解与众不同,不循常理出牌,出手不拘一格,或将代表一种新生的商业势力。

  不知是否巧合,当天下午,中唐地产举办半年业绩发布会。作为中唐的大股东,方天龙代表神舟出席。会议前,中唐总经理陈亮特意请施槐生与方天龙在贵宾室见面。

  中唐在业务规模上比龙舟大了百倍不止,施槐生当然不会将方天龙放在眼里。但今日的尴尬之处却在于,神舟俨然中唐地产的第二大股东,施槐生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尊重大股东和管理团队之间事实上是企业拥有者与职业经理人的雇佣或者说聘用关系。当陈成委婉地表示,施槐生需要与这个第二大股东“周旋”一下时,他也只好勉强接受。

  方天龙的心情更复杂。一方面,他受秦正制约在这场商战中扮演挑战者,他是振奋的但也是心虚的;另一方面,囿于施槐生“商界教父”的地位,他有着无法言喻的敬畏但也有着可以理解的骄傲。只是,当方天龙微瘸着一条腿走进来时,施槐生脸上玩味的表情不要更明显,方天龙在眼神交汇的一瞬间,所有感触归零,只有面对商业对手的从容与坚定。

  寒暄后,施槐生不经意地提起:“方董乍从孔雀脱身,怎么会想托身中唐,而不是寻求独立发展?”

  方天龙淡然一笑:“两方面原因:一是中唐在您及陈总的管理下发展得不错,我希望作为价值投资者,分享中唐的成功;另一方面,当前股市振荡,不少人望而却步,但也有一些不那么贪婪、不执着于短期收益的企业,希望尽绵薄财力,减缓股市下跌之势,所以神舟虽小,也希望在大势上力挺这个市场。中唐作为股市大蓝筹,正好是我们借道救市的选择。”

  施槐生一声轻笑:“都是套话,不说也罢。作为商界名家,就不必用这些说辞来渲染爱国情怀了。我不相信,真有这样的企业,忘记经营者对企业盈亏的基本责任,而去博政府以及民粹的欢心。”

  方天龙故作诧异地问:“是吗?今天就有一个现实例子:孔雀集团刚刚宣布融措百亿专项资金,用于入市托底、维护股东利益,您不知道吗?”

  施槐生脸色不悦,今天中午他就收到国资委杜主任的电话,表面上为今天下午业绩发布会通气,却有意无意间提到孔雀的百亿救市计划,语气中很明显在敦促中唐“表态”。施槐生咬死不放口,杜主任也不好强迫。

  如今,这方天龙居然不知深浅,还拿这个说事,施槐生顿时发作道:“说到孔雀,我还真不确定他的原始积累是不是很干净,其野蛮资本经历这三十年的发展都不见得能洗干净。所谓不贪婪,不过是对企业发展的不负责任、对现代管理无知、粗□□预市场规律的土著作风。”

  方天龙不动声色:“从八十年代走过来的,有谁能说自己的第一桶金是干净的?不过,现代管理也罢、市场经济也罢,只有一国一方经济发展、市场振兴,大家才都有钱可赚、有利可图,本国经济颓势下,我还没看到一例企业可以独善其身,成为获得全球尊重的国际品牌。当然,企业大小不同,能承担的责任也不同。孔雀可以这样做,或许有他现金流或者股资收益的优势,中唐优势不同,倒不是说就一定要采取同样的举措。”

  施槐生冷冷地说:“中唐虽然不算中国最强大的品牌,但发展成绩斐然,投资回报可观,资金管理更是位列前茅,光趴在帐上的现金流就有六百亿之数。只是有没有能力拿出这笔钱是一回事,要不要这样去用是另一回事。”

  这时,陈成进来,小声道:“杜主任的电话,您是不是……”

  方天龙客气地起身道:“量力而为,是管理之要,这件事当然要施董决断,我就不妄加评议。”告辞而去。

  杜主任果然是为救市而来,想必中午电话后他又同上方有了进一步沟通,所以态度也愈加强硬,说出“中唐不是市场的,它首先是国家的”,甚至“如果中唐不能作出表率,我不认为我代表国资委出席你的业绩发布会是合适的”。

  施槐生只好表态:“中唐会承担企业责任,请您务必出席。”

  放下电话后,陈成问:“您真要为了这些股民牺牲我们辛苦赚来的真金白钱?”

  施槐生咬了咬牙,恨恨地说:“总不能让孔雀这种二流企业唱主角吧!”转而道:“这个方天龙与我想像的不同,你找人查一下他的背景。”

  下午中唐地产业绩发布会上,施槐生正式宣布:针对股市的异常波动,将拨出一百亿元资金稳定股票价格,即当股价低于13.7元时,将启动这笔资金用于股票回购,保护股东利益,云云。

  随后,一些大蓝筹也加入这一阵列,纷纷发布救市计划,一时市场信心大振。尽管仍有不明资金大举砸盘,当天股市收盘时却大涨225点,增幅5.5%,创造六月以来股市单日最大涨幅,在六月份最后一个交易日,终于以长红收尾。

  杜主任打电话给秦正时,只是很平淡地祝贺他股东大会圆满结束,略提及“下次也许可以参加”,不显山、不露水,只有秦正明白这后面的真正含意。

  当时他正开着奔驰送秦母回孔雀山庄,秦母见他的笑别有深意,就问:“是谁?有什么好消息吗?这样高兴。”

  秦正看了她一眼,点头:“好坏还很难讲,但多一条通天梯总没坏处。”

  秦母看了看他,说:“你说的话,妈也听不懂,但只要你高兴就好,妈就放心了。”

  秦正促狭地一笑:“真的?那是不是说,以后我做什么,你都应该放心,都要支持我呢?那我这辈子肯定都高兴死了!”

  秦母叹了口气,说:“今天我挺开心的,小泽是个好孩子,他带给我的安慰,有时候比你这个儿子都强!”

  秦正一听,大喜:“你这句话,是我最想听到的好消息了!”

  秦母沉默了一下,说:“我喜欢小泽,如果有这么个儿子,我真要去祖坟上烧高香。可是,一想到你为了他死都愿意,我的心就会疼,我就难以忍受,就更没有办法接受他。你对我发火也好,你把我搁在一边也好,我是你妈,我不能因为你对我好与不好,就放弃原则,接受一个定时炸弹在你身边。任何一个妈妈,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幸福,而不是将别人的生命置于自己的生命之上,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也是妈妈的,是妈三十几年宠在心尖上的,你知道吗?”说到后面,她几乎泣不成声。

  秦正伸出右臂,搂紧了她,说:“妈,我不是想冷落你,我只是不想你们俩个在一起不开心,因为哪一个我都舍不得。我不强迫你接受他,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如果孟菲合适,我会娶她回来陪你;但如果她对我不是真心,你就不要再强迫我去跟别人谈,你只能接受我的决定。”

  秦母一愣,迟疑道:“其实,你不用为了让妈开心去娶孟菲……”

  秦正忙道:“哎,打住!你不是反悔了吧?说话要算数的,当妈妈可要以身作则!说好了,咱俩只试孟菲这一个,如果孟菲不成,你再不许强迫我试别人,只能接受我的决定,不带反悔的。”

  秦母张大了嘴巴瞪着他,眼神那叫一个纠结。

  送完秦母回来的路上,陈立打过来电话,沉静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我发现配合阿惠的内线了!”

  秦正神情一振:“他有动作?”

  陈立迟疑了一下,说:“他的名字叫阿鲁,在华飞作装配工。之所以发现他,是因为他昨天离开华飞,居然去跟阿惠汇合。”

  秦正一愣,道:“阿惠出来后,国安一直没有动静,阿惠肯定以为自己是安全的,所以这个阿鲁离开华飞后,会去她那里躲避。只是,他在阿惠离开十几天后才走,如果不是怕一起离开引人耳目,就一定是有另外留下来的目的。而他现在才与阿惠汇合,只怕这个行动已经完成了——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陈立问:“需要通知国安吗?”

  秦正奇道:“现在是国安为主在24小时全面监控阿惠,你都发现了,他们不知道吗?”

  陈立平静地说:“这个阿鲁是假装快递进去的,进去之后再没有露过面、也没有任何行踪,国安在外监视,目前应该是没发现。”

  他虽然故作平静,秦正还是听出他语气中的骄傲,笑着打趣道:“作人不好这么自恋吧?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的?”

  陈立道:“他虽然化装后乍一看跟普通快递没什么两样,但他的身形过于高大健壮,尽管佝着背装熊,但背影跟您当初画相的身形很相近,站直了差不多有一米九的样子,我就上心了。结果,快递进去了倒没耽搁多少时间,出来时我一看,那身高顶多一米八,并且瘦了好多,我就断定被掉包了,那个人一定留在里面没出来。随后,我让蝎子注意盯紧看有什么异常,果然发现苗头。”

  秦正便问:“什么苗头?”

  陈立轻描淡写地说:“楼内用水量突然加大。”

  秦正奇道:“这怎么都能看出来?不行人家洗洗衣服、涮涮地什么的吗?”

  陈立笑了,有些矜持地说:“有人在高频率在洗澡,基本上每个小时洗一次,持续快一天了。”

  秦正一愣,立马明白过来,不觉笑骂了一声:“窥视狂!”

  陈立严肃地说:“是色情狂。”

  秦正低声笑道:“没想到,还是一对鸳鸯杀手。”

  陈立不敢大声笑,还是接上一句:“年青人,也难怪。”

  秦正大不认同,也不跟他辩论,接着追问:“所以,你返回去华飞查昨天有谁离厂?”

  陈立佩服地说:“是的。我想,他一定是正式离厂,而不是短期请假离开,以免将来还能追查到他个人,所以我直接去查有没有员工昨天办理离辞或被辞退。最近华飞有大项目上马,人员异动控制得很严格,昨天只有三个人正式离职,他是唯一的男职工,所以我立刻锁定并拿到了他的全部资料。您看,需要跟国安通气吗?”

  秦正想了想,道:“国安内部难保没有他们的人,上一次那个假吴义的死就是一个明证。如果把阿鲁就这么交待给国安,只怕会推动对方立刻采取行动,我们就更没有办法了解阿鲁后期在华飞到底作了什么手脚。现在什么情况?”

  陈立道:“阿惠刚刚驾车离开,我怀疑阿鲁应该也在车里,不确定他们是否就此撤离,还是仍会返回。不过,洛远征的人跟上去了,所以我就没派人,免得两下里同时行动,容易被发现。”

  秦正吹了声口哨:“正好可以进去看看。你马上把地址发给我。”

  他是个万事先行一步、习惯将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的人。

  陈立当即会意,仍犹豫道:“您要去现场?我怕会打草惊蛇。”

  秦正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笑骂道:“就算遇到美女蛇,大不了牺牲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