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荣帝和长公主乃一母同胞亲姐弟,陛下心里对这个皇姐自然敬爱和关怀,是以公主府和将军府中都留有太医,就是防止万一要有个事,还得去宫里请耽误病情。

  谢灼凌刚下马车,就命门口的守卫去叫府中太医,而傅屿唯此时已经有发热的迹象,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毕竟伤口没处理,路上耽搁的时间太久,疼的有些厉害了。

  “回来了,马上太医就过来了。”

  谢灼凌将他横抱下车火急火燎往院里回,一边同他说道。

  傅屿唯轻轻嗯了一声。

  长公主听下人过来禀告,一听傅屿唯被蛇咬了,起身招来在院里还在玩风筝的谢乐宁,牵着他一并去世子院里。

  谢乐宁听了直接哭起来。

  长公主也不知是何情况,安抚道:“乐宁不哭,你娘亲吉人天相,府里太医医术高明,不会有事的。”

  谢乐宁点点头,也不让下人抱,小短腿迈得飞快,一路小跑,长公主跟不上他,让丫鬟跟着照看。

  太医给傅屿唯处理完伤口,同世子交代要注意的事宜,便告退去抓药了。

  谢乐宁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红着眼睛带着哭腔,“爹爹,娘亲怎么被蛇咬了。”

  谢灼凌见他吓成这样,将他抱了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刚睡下,别吵到你娘休息了。”

  谢乐宁顿时捂住嘴巴瓮声瓮气道:“娘亲没事吧?”

  “嗯,太医已经看过了。”

  长公主也过来了,见谢灼凌的神色还好,想来应该不严重,“如何了?”

  谢灼凌牵着谢乐宁的手,同长公主说道:“太医刚给处理了伤口,好在无毒,要静养几日。”

  长公主:“那就好,怎么会被蛇咬?”

  谢灼凌:“月老祠附近的蛇。”

  此事说来也蹊跷,且不说月老祠那边从未听说过有毒蛇害虫出没,就是那寻常的小蛇见了人都是迅速溜走,哪能有主动上来攻击人的?

  长公主:“无毒就好,仔细养着。”

  谢灼凌嗯道:“母亲不必担心。”

  长公主:“今日有见过慧净大师吗?”

  傅屿唯在床上已经睡了过去了,长公主见状没扰他休息,和谢灼凌出了卧房去了花厅说话。

  谢乐宁则是留在内室,趴到床头,小手摸摸傅屿唯的脑袋。

  许蕙芯得了消息也领着刚下学的儿女过来,“母亲,二弟,我听说弟妹被蛇咬了,没事吧?”

  长公主回道:“已经看过了,好在无毒,歇下了。”

  许蕙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既然睡下了,我就不过去打扰了。”

  本来谢乐宁还说等哥哥姐姐下了学和他们放风筝的,这会也没有心情。

  谢灼凌见他那蔫头耷脑的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没事,和你哥哥姐姐去玩会,等你娘亲睡醒,爹爹去叫你。”

  长公主见他这样开口道:“晟哥儿带弟弟妹妹去玩。”

  “弟弟,你早上不是说要放风筝吗?走吧。”

  谢乐宁闻言牵上哥哥的手,走远了才嘟囔道:“宝宝都没有心情放风筝了。”

  谢芝韫牵上他的另一只小手,“没事的,不是说了蛇无毒。”

  谢乐宁:“娘亲肯定会觉得疼的。”

  “应当是痛的。”

  不过三个小孩也都没被蛇咬过,也只是猜测。

  -

  傅屿唯睡了一觉,睁开眼睛见一大一小都守在床边。

  “爹地,你总算醒啦,宝宝好担心你呀。”

  谢乐宁趴了上去,在傅屿唯有些泛白干燥的嘴唇上啵唧了一口。

  谢灼凌拎着他的后颈衣领把他带到了一旁,“别吵着你娘亲。”

  谢乐宁乖乖道:“那宝宝不说话了。”

  傅屿唯:“不碍事。”

  谢灼凌见他要坐起来,便将他抱坐靠在床头,“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太医重新给他的伤口处理上药包扎过,傅屿唯觉得这会好多了,“还好,没有不舒服。”

  谢灼凌起身走到桌旁给他倒茶水,谢乐宁又凑到了跟前,“爹地,你受苦了。”

  傅屿唯被逗笑了,手覆他的小脸蛋上,“把宝宝吓到了吧?”

  谢乐宁点头:“担心爹地,下次看到坏蛇爹地一定要绕道走。”

  谢灼凌倒完茶水走过来听到他这天真的话,“怎么绕道?你娘亲当时一动,蛇就爬到脚背上了。”

  谢乐宁闻言吓得要往傅屿唯怀里钻,谢灼凌将他拎了起来,把水递到傅屿唯手中。

  “让你娘亲好好休息,我带你去洗漱。”

  谢乐宁搂住谢灼凌的脖子,哼哼唧唧道:“那好吧。”

  “爹地,等明天早上,宝宝再过来陪你。”

  傅屿唯:“好,宝宝跟爹地去洗漱吧。”

  -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谢灼凌才回来,手中端了碗粥。

  “宝宝睡了?”

  “刚睡下。”

  谢灼凌走到床前坐下,舀了一勺粥,“太医说这几日要清淡些。”

  傅屿唯没什么异议,“我自己来。”

  从谢灼凌手中接过碗勺,一天都没怎么吃,傅屿唯显然也有些饿了,慢慢把那碗粥喝完。

  下人送进来熬好的药。

  傅屿唯笑道:“又要喝药。”

  “世子,不想喝怎么办?”

  谢灼凌:“不能不喝,这药是清热解毒的。”

  虽然蛇无毒,到底还是要仔细些。

  傅屿唯也就那么说说,接过药仰头一饮而尽,“好苦。”

  谢灼凌往他嘴里塞了块糖果,“良药苦口。”

  傅屿唯嚼着糖果,中和口里的苦味,含糊道:“世子言之有理。”

  下人将碗勺收走,又送来了热水。

  谢灼凌:“伤口不能见水,我给你擦擦。”

  傅屿唯眉眼舒展:“哪里能劳烦世子,我自己来就好。”

  谢灼凌把他按回去,“别乱动,太医说你要静养,这两天要少动。”

  傅屿唯眉眼带笑,打趣道:“这不是脚受伤了,手也跟着没力气,万一世子起了兴致,没法伺候好世子了。”

  谢灼凌本来没有这方面的想法都要被他说的心猿意马了,没好气地扌莫上他的大腿,“脚受伤了,手没力气,这不是还能荚吗?”

  话虽这么说,世子手脚还是很规矩,拿热水给他身子都擦了擦,重新换了件干净的里衣。

  仔细做完这一切后,谢灼凌抬眼就对上了笑意盈盈的傅屿唯,“笑什么?”

  傅屿唯唇角挂着笑,眉眼柔和:“没什么。”

  谢灼凌见他精神不错,并未病怏怏,遂放了心,“要再睡会吗?”

  傅屿唯:“世子今日累着了,快上来歇息。”

  谢灼凌刚刚在谢乐宁那边已经洗漱过了,闻言脱了鞋上床,没让傅屿唯挪位置,自己主动到去里面。

  两人有好几日没在一起睡了,要是傅屿唯今日没受伤,这会免不了亲热温存一番。

  傅屿唯:“还说回来给世子捏捏腿的。”

  谢灼凌哼了哼:“等你好了再说。”

  傅屿唯状似玩笑的语气:“世子今日都累着了,不捏我都过意不去了。”

  谢灼凌:“别招我,睡觉。”

  “睡不着怎么办?”

  傅屿唯靠在床头朝谢灼凌勾手指,“世子靠过来一些。”

  谢灼凌依言靠近:“怎么——”

  傅屿唯环住了他的脖颈,含.住了他的嘴唇,轻轻摩挲着,缓缓探进舌尖。

  谢灼凌呼吸都重了起来,按平时早就把人按在床上为所欲为了,不过到底惦记着他要静养,仰着头由着傅屿唯舌忝吻一番后,把他的舌给抵了出去,“睡觉吧。”

  光看世子的表情还以为他此刻坐怀不乱,颇为淡定,事实上小灼凌都鼎到傅屿唯月要侧了。

  傅屿唯凑到谢灼凌的耳畔轻声说道:“这样睡多不舒服,我帮世子*出来吧。”

  “。”

  谢灼凌只觉得此刻空气都有些燥热。

  可怜世子也就那日尝到这个甜头,再后来傅屿唯以他太大了喉咙会不舒服为理由就不和他玩这个了。

  那几日世子睡梦中都是这个。

  谢灼凌深吸了一口气不为所动:“睡觉。”

  说着世子平躺下盖上被,太医交代要静养,即使他很想要,也舍不得让傅屿唯一个病人干这事。

  傅屿唯也跟着躺下,没受伤的那只脚动了动踩到了谢灼凌的脚背上,傅屿唯的足底细滑一片,跟上好的绸缎似。

  谢灼凌本来还想冷静一番,被傅屿唯作乱的脚搅和的满脑子都是谷欠念。

  很快翻身支着胳膊撑在傅屿唯的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子深不见底,咬牙切齿:“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身体情况,就知道招我。”

  傅屿唯从下往上和他对视,淡定道:“怎么了?世子这么金贵?不小心碰一下都不行了吗?”

  谢灼凌低头堵住了他的嘴,狠狠地碾压他的唇,而后分开,“你就招吧,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折腾你。”

  傅屿唯笑吟吟道:“我好害怕呀,世子想怎么折腾我?”

  谢灼凌自知说不过他,翻身背对着他,然后抓住兴奋吐水的小灼凌,开始气呼呼地…着。

  二人睡在一张床上,他在做什么,傅屿唯自然知道。

  年纪小也是知道心疼人的嘛?

  傅屿唯笑笑,抬脚踩在了谢灼凌的小腿肚上,谢灼凌明显僵了一下,很快又继续,没搭理他。

  “世子,我给你表演个绝活怎么样?”

  谢灼凌哑着嗓音:“什么?”

  傅屿唯以前给谢灼凌录过音,偶尔出差的时候可以用上。

  这会儿权当给谢灼凌助…了。

  傅屿唯刚出声,谢灼凌浑身跟过电了似,兴致暴涨。

  傅屿唯一贯放的开。

  ……

  谢灼凌:“!!!”

  世子爷万万没想到还能这样,尤其是他本来就喜欢傅屿唯的音色。

  有傅屿唯的助力,事半功倍,世子下了床拿帕子擦了手,换了寝衣。

  傅屿唯:“世子喜欢我这个绝活吗?”

  “……”

  谢灼凌:“你怎么这么——”

  傅屿唯一脸无辜,“这么什么?”

  谢灼凌实在不知该说他什么了。

  傅屿唯佯装叹气:“看来世子不喜欢我这样。”

  谢灼凌:“……我没。”

  傅屿唯幽幽道:“不是世子说的仅仅是有韵味的看不上,喜欢骚一些的吗?世子当真是善变。”

  “世子不喜欢就算了,以后不叫给世子听了就是了。”

  谢灼凌:“。”

  傅屿唯:“很晚了,世子也累了,快睡觉吧。”

  谢灼凌:“……没不喜欢。”

  傅屿唯瞥着他,轻描淡写哦了一声。

  谢灼凌有些不自在:“喜欢。”

  傅屿唯装听不懂:“世子喜欢什么?”

  “……喜欢你刚刚叫的。”

  谢灼凌又补了一句,“叫的很动听。”

  何止是喜欢,简直喜欢的不得了,叫的世子……

  世子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