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飞飞,蝶追追,放开我,我要飞了……”
盛许许挣开权野的桎梏,一脸娇憨地迈着小碎步朝酒桌跑去。
她张开双臂,屈膝下蹲,想要将桌上的红酒塔揽入怀中。
“这些都是我的,嘿嘿……”
小酒鬼!
权野颇有些无奈,一个箭步上前,环腰将她架在胳膊上,单手把她带走。
“我的酒!”
她连酒塔都没碰到,只来得及在桌上的果盘里捏了串葡萄,然后就被他强行带走了。
权野把她塞进自己的车子,吩咐司机开车。
麓岱酒庄占地几十万亩,附近只有一家星级酒店,此次前来的人几乎都住在那里。
车里,某个小女人持续撒酒疯。
“这粒葡萄是72年的。”
“这粒葡萄也是72年的……”
盛许许自我催眠般,每捏起一粒葡萄吃到嘴里,都念念有词。
她还挺记仇啊。
权野对她的暗示充耳不闻,端端正正地坐着。
怎奈,他再正经,也架不住身旁这个疯狂撩拨他的小女人。
盛许许身体发虚,理智尚在。
她见权野不理会她的暗示,她有些坐不住,捏了一粒葡萄就送到他嘴边。
权野垂眸看着她喂过来的葡萄,开口欲说什么,她甜甜软软的娇憨醉态便闯入他的视线。
那泛着粉红的两颊,饱满的双唇微张,加上一双被酒精润湿、带着期待,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他就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美色果然误事啊!
权野暗暗叹了一句,接着张嘴把那粒葡萄吃到嘴里。
“甜吗?”她问。
“不甜。”他目视前方,冷淡答道。
“是吗?”盛许许偏着头疑惑,她自己又尝了一粒,“明明很甜啊。”
难道是……
她偷偷看他,果然在他眼底捕捉到了一抹难掩的笑意。
她继续投喂,再次问:“甜吗?”
打定主意跟盛许许反着来的权野依旧不给她面子,“不甜。”
盛许许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在他话音刚落下,她就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现在呢?”
权野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搭在膝上十指交缠的手微微拢紧,嘴里咀嚼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只是扭头,错愕地看着她。
那蜻蜓点水般,一碰就放开,他甚至来不及感受的吻……
甜吗?
无疑,是甜的。
权野盯着那近在咫尺的娇唇,咽了咽喉咙,气息加重。
闪烁的眼中闪过一丝自我放纵般的决定,他低下了头。
“权二少爷……”
他低头的同时,盛许许也低下了头。
一只白皙的手从他的西装裤慢慢往上滑,没入他西装里,指尖隔着衬衣在他胸口打圈,“那批72年的酒,能不能分我一桶?”
她这话一出,刚才还在担心自己会沉沦美色的权野立刻清醒了过来。
又是为了那一点点酒!
一口酒而已,值得她这般卖弄风骚、出卖美色?
其实盛许许也并非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欲,她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酒吧。
她的酒吧需要转型,她也需要改变自己在N市名利场的形象。
她从沈娇娇手里接管酒吧到现在,酒吧从以前的迪厅会所,转变成为现在年轻人的社交场所,已经是她努力改革的结果了。
想要再往上改变,她需要一个噱头和机会。
麓岱酒庄这一次的庆典,就是她的机会。
所以,盛许许需要这一批酒。
“你连赔三十一万的维修费都要卖身,那这一桶一千万的酒,你想卖什么?”权野恢复往常对她的态度,对她无情嘲讽。
仿佛刚才被她拨动心弦,险些失控的人不是他一样。
“……”
盛许许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她说卖身的话只是调戏他罢了,谁知道他当真到现在。
真没情趣。
酒庄到酒店不过七八分钟的路程,车子停下,两人在车里的话题也随之结束。
隐藏真实的情绪,永远一副娇笑吟吟、落落大方的模样是身为交际花的基本素养。
即使在车里被嘲讽,下了车,盛许许依旧是一朵热烈的玫瑰花。
在电梯里,她脱去高跟鞋。
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捏着葡萄,嘴里哼着小曲儿在酒店软厚的地毯上跑。
权野慢慢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在长长的酒店走廊上蹦蹦跳跳,或仰头咬葡萄、或回头冲他笑。
鱼尾裙将她的玲珑曲线衬托得妖娆曼妙,他十分卑鄙,视线流连在她细腰上下的曲线上。
呵!恭喜你啊权野,活了二十八年,你总算对女人有反应了。
尽管这个女人常常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
“怎么不进去?”
她停在一间房门前,迟迟没有动作。
盛许许一点儿都不着急,“因为我房卡掉了啊。”
掉在刚才的车里了。
没错,是她故意掉的。
权野不知道x她房卡掉在哪里,但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没有哪个掉了东西的人,像她这样高兴。
“你想怎么样?”他直接问。
盛许许答:“去你房间。”
权野盯了她半晌,“你连套路懒得走一下了吗?”
她耸耸肩,笑而不语。
权野眼神幽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电梯走去。
盛许许跟了上去。
他的房间是麓岱酒庄提前给他安排好的,在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权野立刻朝她压了过去,将她抵在墙边。
大掌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迎接他刚才在车里未完成的吻。
他的唇很湿、很烫,吻得很急也很凶,扣在她腰上的手勒得好用力。
没有技巧,完全出于本能。
盛许许先是一愣,待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放开她了。
权野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湿润,故作熟练地挑眉道:“味道还不错。”
“啊?”她怔怔地看着他。
“盛小姐跟我回房,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盛许许因为紧张而捏着裙子的手猛地收紧,不过很快就松开了。
她推了他一把,摆出一副比他更有经验的样子,走进浴室里对着镜子擦掉被他吻花的口红。
然后“啧”了一声,对他进行评价,“权二少爷,吻技还得多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