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琳觉得自己生前装完的最后一个B,就是在晕倒前掰断了自己的魔杖,Bking终将晕倒,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

  她废掉了一二三四五六个食死徒,还把没鼻子给捏成哑炮了,他没死,所以她也没死成,就是以后都用不了魔法,和眼下需要躺几个月圣芒戈。

  她在走马观花时觉得,自己这辈子活的不亏,事业有成,还睡到了帅哥,家人平安,死也是死得其所——没死,那就是自己牛逼。

  ……

  圣芒戈医院,阳光正好,春暖花开,魔药的味道充斥着鼻腔,病房外的走廊里没什么人,静悄悄的,衬托的病房内格外喧闹,毕竟韦斯莱家人太多了,每个人哭一声,都能此起彼伏。

  乔尔.詹姆斯.布莱尔觉得,自己是除开德拉科.马尔福之外,最了解玛德琳的男人。

  他此刻莫名有种使命感,作为Bking的头号小弟,即便是大哥有难,塌人也不能塌架子,他可不能哭哭啼啼,给大哥丢了面子,让别人觉得跟她混的都是菜鸡。

  “你要不还是拿张纸擦擦吧,乔尔。”德拉科蹙着眉,他满脑子官司,气的发抖,又忧心忡忡,可还是在看见乔尔想哭又死憋一言难尽的表情下忍不住开口。

  乔尔犹豫了一下,可毕竟马尔福是大嫂,大嫂的话还是有点作用的,下一秒他拿着纸缩到一边去嚎了。

  德拉科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他心态已经从担心到生气到麻木走完了全程,阳光描摹着金发少年冷峻的眉目,他像尊佛像一动不动,从室内隐约的谈话中得知她用不了魔法之后,更是气的说不出一个字,眼底思虑半天,最终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他起身悄悄的走,如同他悄悄的来。

  Bking殿下不仅日后都无法再使用魔法,且她在晕倒后摔到了腿,脚踝有点骨裂,需要打三个月的石膏,与被魔法部抓走的里德尔相比的刑期,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尽管依旧无人知道,那是她动的手,所有的功名利禄都还给了另一间病房住院的哈利.波特,和重新威震四海,成为魔法界无冕之王的邓布利多老爷子。

  一个怪物牺牲了她的力量杀死了另一个怪物,剩下的全都是平凡人,那么这个世界再无一丝后患,也变得格外和平,或许是个双赢的结果。

  玛德琳出院那天,又是好大一个烈日晴天,乔尔和罗恩忙前忙后,一个推轮椅一个打伞,哈利比她出院的更早,已经去了学校,乔尔正在尴尬的与她汇报一件事情。

  大嫂走了,大嫂从霍格沃兹退学,他去挪威了,在德姆斯特朗,动作之迅速,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啊?噢。”玛德琳点头,她闻言表情并不是很意外,叹了口气推着自己的轮椅往圣芒戈外的庭院里缓缓使去,那里大片的阳光洒在一座喷泉上,波光粼粼的水哗啦哗啦。

  德拉科生气是应该的,毕竟从始至终他都不喜欢她去冒险,还瞒着他把自己伤成现在这样,他生气是应该的。

  乔尔跑上去推她的轮椅,并劝道:“男人就如衣服,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待会儿塞德里克要来看你……实在不行,等你好了就去一趟挪威把他抓回来……”

  小乔将她推到喷泉边晒太阳,玛德琳闭着眼,无语的露出微笑表情,她仰头看看太阳,可真刺眼啊。

  一个巫师,用不了魔法,当然是比直接死了还难受,就好比健康人失去光明一样是巨大的悲剧,是一种残疾,对于自身,对于家人来说,都相当于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但本就她不一样。

  两年后的一个夏天,哈利.波特这一届学生从霍格沃兹毕业了,韦斯莱笑话商店斜对面,今天的傍晚十分热闹,晚霞西斜,新店开业,从店门口以外,清一色站了一排的西装男模,引得路人争相踏足,热火朝天。

  玛德琳是不会去挪威的,她选择毕业后直接开一家男模酒吧,大肆宣传,广告四海,守株待兔。

  “爱玛,你看呐,这个帅。”

  夜幕降临,玛德琳站在吧台外,她给爱玛指指一个在热舞的俄罗斯人,花里胡哨的灯光飞来炫去,爱玛咪了咪眼,一脸欣赏:“这个确实长得帅,要是身材再好一点就完美了。”

  旁边,乔尔满头黑线,他不屑地切了一声,“他还没我好看呢,你们俩能不能吃点好的?”

  没人理会乔尔,玛德琳继续与金妮侃侃而谈介绍:“你看这个,德国人,是不是比破特强多了?”

  金妮红润着脸抿唇,不得不说这店比笑话商店好玩多了。

  赫敏推一推玛德琳,她指着舞池里跳的最欢的乔治和弗雷德问:“他俩怎么自己上去蹦了?”

  乔治和弗雷德这二位奇葩是自己带装造毛逐自荐的,他们属于非觉得自己有成为男模资本的人,舞台简直就是他们俩的第二个故乡,此时此刻正在试图将可怜路过的哈利拉上去加入他们,哈利拒绝的样子都快急哭了。

  “我哪知道,他们俩跳舞还得倒找我钱。”玛德琳仰头将饮料一饮而尽,吐槽道。

  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到了半夜还在聚众蹦迪,花重金打造的场地,效果十分迷人,玛德琳正沾沾自喜的验收成果,忽然,她在人群中,透过一阵朦胧的烟雾,看到了一具漆黑的身影。

  身材修长,黄金比例,肩宽窄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可谓仙品。

  这是哪个男模?怎么没去台上热舞呢?工资不要啦?

  正准备上前搭讪一二,走了两步,她看清了对方的发色。

  瞬间就笑容消失,玛德琳又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庆幸,这不正是两年了无音讯装死的德拉科.马尔福吗?小样儿。

  德拉科拧着眉毛转身,他也看见了她,唇红齿白,头发染的五颜六色,一身牛仔裙,露着两条腿,手里还拿瓶酒,跟两年前相比,明显是彻底放飞自我成花蝴蝶了。

  原本她还想了挺多经典冷战重逢台词的,例如什么你好狠的心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你个渣男啊~之类的话,但当这个男人沉着脸一步步从喧嚣中走来,光影斑驳,她看清了他的鹰隼般的目光,和手上熟悉的摘戒指动作时。

  任何情绪和话都卡了壳子,玛德琳意识到大事不妙,她拔腿就跑。

  ……

  “想气我是吧?”

  “长能耐了是吧?”

  德拉科从背后掐着她的脖和腰,迫使玛德琳对镜昂头挺胸,慌忙求饶:“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将人提起来,环至胸前,闻言冷笑,将她带着化成一缕黑烟,消失在原地。

  玛德琳搂紧他,在移形幻影之后,被搁在了另一处建筑的洗手台上,她一瞥,忽然脸色骤变。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这是玛德琳在伦敦买的房,在金丝雀码头附近,是个复式,麻瓜地界,连乔尔都不知道,除非……

  “死变态啊你。”她忽然把德拉科推开,慌慌张张跑到淋浴区,把玻璃门抵住,将他隔在外面,她呼吸起伏不定,身上还带有外面那个人的余温。

  明明两年不见面,他却知道她的任何动向,太恐怖了。

  他走到玻璃门外敲敲,恢复心平气和的语气:“我还知道,你答应了明天去跟迪戈里约会?是不是?”

  一束微弱的门灯穿透了浴室,她的身影在玻璃门后僵硬起来,下一秒,玛德琳仓皇打开门,她气急败坏:“谁跟你说的?我去撕了他的嘴。”

  德拉科唇角勾着笑,暧昧不清的盯着她,玛德琳一阵心虚,她低头眨眨眼凑到他面前,上一秒还是女土匪,这会儿在他的注视下忽然变得柔弱不能自理起来,她抬手抓着他的衣襟,温热的气味袭来,清嗓嚅嗫道:“谁说的,根本没有。我怎么会找别人,我心里只有你呢,而且我那只是为了逼你出现,嘿嘿嘿。”

  她仰头,狡辩之后露出讨好的笑容,在他目光柔和下来时,又顺杆子爬嗔怪道:“谁让你那么狠心,两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我承认以前在你这里做错了事情,错了还不行吗?就不能让让我?”

  这复式公寓有恒温系统,一阵一阵的冷气从风口洒下来,他忽然抬手端起她的下巴,目光如炬,在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吻了上去。

  这个吻格外的绵长,他好像想把她肺里所有的氧气都用尽,然后在玛德琳脑子开始晕乎的时候,咬一口她的唇。

  他双臂以熟悉的姿态捆着她,清晰的愠怒说:“还敢提当初?”

  德拉科将人打横拎走,在漆黑无光的室内轻车熟路的抬着她上了楼梯台阶,玛德琳心一紧,暗忖他到底偷偷来过多少次?妈呀,恐怖,救命。

  卧室门被“啪”一声关上,她是在劫难逃,摔到枕头上接连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你冷静点,要不要这么赶时间?听我狡辩……解释啊……”

  “冷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