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叶离开,在确定已经和木叶拉开的一个安全的距离后我和棠解除掉变身术,恢复了原本的模

  样。

  天上飘起了小雪,晓的衣服很大,但是没有兜帽。燊停下脚步从储物卷轴取出一把伞,撑开,伞的大小遮住两个人刚好。

  “怎么想到带伞的?”抬眸瞥了一眼伞的边沿,黑色的伞和暗白的天空划分出了明显的界限。

  “以防万一。”燊说,“经常都在外面行动,自然要准备充分一点。”

  我喉咙里发出了“嗯”的一声,是为了我所以才刻意准备得更加充分的吧!燊在外面做任务时向来不怎么讲究的。

  接着,我就听燊用略显迟疑的语气说:“我以前在族里听过宇智波带土的名字,宇智波一族里有名的吊车尾,四代目的学生,后来在战争中才开眼就为了救同伴而牺牲。

  死因是被巨石压中身体,死前他把他的左眼送给了他当时的同伴旗木卡卡西。之后四代目和宇智波一族的族人返回战场寻找尸体的时候却并无尸体的踪迹。

  我想,当时并没有人确定宇智波带土的死亡,只是所有人都想当然地认为宇智波带土不可能在那

  种情况下活下来。”

  我思索了一下问:“还有其他信息吗?”

  燊摇摇头说:“族里的人不少,何况你知道,我小时候向来不喜欢关注那些对我而言无关紧要的人。我听过宇智波带土的名字更多的也只是因为当初他临死前把自己的眼睛送给旗木卡卡西一事在族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眼睛对宇智波一族而言其重要程度如同生命,它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界限,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旗木卡卡西可以使用写轮眼,表面上看起来可以看作是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友谊的见证,但实质上它释放了一种信号,那就是外族人也可以使用写轮眼。“

  而外族人也可以使用写轮眼这一信号将会引得更多人觊觎宇智波一族的眼睛,这相当于在不着痕迹间将宇智波一族置于了一种更为危险的境地。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揽住了棠的胳膊;“那么我们现在来思考下一个问题,谁救了宇智波带

  土?”

  燊抿唇说:“宇智波带土自称宇智波斑绝对不是一时兴起,但若真实宇智波斑救了宇智波带土,这又显得过于匪夷所思。毕竟,宇智波斑早就应该死于千手柱间之手。

  宇智波一族有一个术名叫伊邪那歧,这个术可以使人死而复生,代价就是失去一只万花筒写轮

  眼。宇智波斑可以用这个术假死,只是我不认为在千手柱间面前宇智波斑有机会假死,像是宇智波斑那种级别的忍者,死了之后无论如何尸体只有火化才是最安全的。“

  我转了转眼珠子说:“理智是一回事,但情感上能否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能够在战国时代就携手跨越仇恨和悲痛携手建村就说明了两人关系匪浅。志同道合又旗鼓相当的友人即使有一天分道扬镳了,也不意味着两人之间的情感就此消散。

  何况,二代目向来喜欢做各种研究,尤其宇智波斑的尸体有着巨大的研究价值。”

  棠的眼尾稍稍上挑,漆黑的眼眸盯了我两秒后说:“在看人这方面我总是看得不如你透彻。身为肩负了一整个村子安危的忍者,就因为个人的情感而给村子埋下了不可忽视的隐患,这一点我很难认同。”

  我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捏了捏燊的脸颊,他撇了下嘴,没反抗。我笑了笑,燊的脸又凉又软,挺可

  爱。

  “假设宇智波斑还活着,并且他救了宇智波带土,在他死后他将自己的名号借给了宇智波带土,让宇智波带土完成自己的遗愿,那么宇智波斑的目的又是什么?”我接着分析。

  “宇智波带土曾和你说过,他的目的是月之眼计划,由此推断宇智波斑应该也是这个目的。所谓的月之眼计划是打算让所有人都获得幻梦般的幸福,归根究底就是一种扭曲的和平。很难想象,像是宇智波斑这样的人物也会寄希望于幻梦。”

  我说完,燊平静如冬日湖泊的眼眸也掀起了一丝冰裂般的涟漪。

  燊说:“宇智波一族大抵都是偏执的,宇智波鼬偏执于多数人的正义,为此他可以手握屠刀去斩

  杀少部分的人;我父母也是偏执的,明知宇智波一族危在旦夕,但仍旧固守着属于宇智波一族的骄傲,宁可死在木叶也绝不逃避;早希曾说善和恶在很大程度上是相对而言的,但我却认为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做了恶事还标榜着善意不就等同于伪善吗?而现在,我认为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善和恶并没有明显区别。”

  我听懂了燊的意思,嗓子眼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半晌后才说出话来:“宇智波斑花费那么多心思做下那么大一个局,他不可能甘心就这样死掉的。这个世界有着让人死而复生的忍术,大结局来临之时宇智波斑一定会想办法活过来,去亲眼见证月之眼计划实现后的场景。“

  棠轻声笑了一下,放在我身上的眼神奇异的柔软了下来:“嗯,我不会大言不惭地说我一定可以打败宇智波斑,不过想到有早希陪在我的身边,就算之后宇智波斑会复活也没感觉有什么可怕的。怎么说,自顾自地让早希陷入危险的境地真的很不负责任呢,虽然我也不会改就是了。”

  我冲桑咧嘴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到时候大不了把历代火影也秽土转生出来就是

  了。"

  秽土转生这个忍术我现在并不会,不过也没问题,不会可以学嘛!大蛇丸会这个忍术,去向大蛇丸要就可以了。大蛇丸向来很会趋利避害,打不赢又逃不掉的情况下想必他也很乐意用一个忍术换取他活下来的机会的。

  何况宇智波佐助也在那里,有利用价值的人那就不必客气地利用就好了。

  “接下来燊有什么打算吗?”

  “现在拆穿宇智波带土的身份并无意义,暂且先看一下后续的发展。”粢说,“早希已经有自己

  的打算了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歪着头弯了弯眼眸说:“去见大蛇丸和宇智波佐助。”

  燊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困惑的神色,随即又点点头说了声可以。

  大蛇丸向来很擅长东躲西藏,然而凡是存在之物必有其活动的痕迹。我和燊一边完成晓组织下达的任务一边寻找大蛇丸的踪迹,两个多月过去后终于发现了大蛇丸的位置。

  燊干净利落地把整个基地毁掉之后又利用他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让除了宇智波佐助外的所有人陷入了幻术之中,接着,燊和佐助对打了起来。

  我不知道大蛇丸何时会摆脱幻术,也不欲取大蛇丸的性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用针管给大蛇丸的身体里注入了抑制查克拉药物。

  等做完后我才回过头看着燊和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在大蛇丸这里成长得很快,但相较于同时期的燊和鼬来说还是显得稚嫩了些。因此,在面对现在的燊时,若非燊有刻意留手,宇智波佐助将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宇智波佐助,想要和我谈一谈吗?”我微笑着说,“我这里有关于宇智波鼬的情报,我想你应

  该很需要才对。”

  燊止住了攻击,宇智波佐助不快地瞪了眼燊后收回武器站立在原地,神色冷漠地看着我,连说话时的语气也自带讥讽的效果:“你们也是晓的人吧!刻意找上门来是想做什么?”

  说着,他又狐疑地扫了一眼燊说:“我之前看见你用写轮眼了,我可不知道宇智波一族除了我和

  那个男人之外还有活着的人,你到底是谁?”

  燊没有理会宇智波佐助的话,只静静地站在一旁,一副不欲说话的模样。

  我保持着我客套式的微笑说:“你曾经在玲奈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我留下的,宇智波鼬为了木叶而背叛宇智波一族,甚至现在都在晓组织里默默守护着木叶。而除了木叶外,他唯一放不下的人只有你。

  宇智波鼬知道他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他打算死在你的手里,用他的死为你开启万花筒写

  轮眼,并且用他的眼睛来帮你获得永恒万花筒。”

  宇智波佐助握紧手中的剑,拧着眉,眼睛死死盯着我。

  “对了,你知道什么是永恒万花筒吗?”我做出一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补充说,“万花筒写轮眼是有使用期限的,一旦用久了就会使人失去光明,唯有来自血亲的另一双万花筒才能够阻止这种必然的失明。你的哥哥想用他的死来成全你,即使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但他依旧没有改变他的想法。”

  此时,宇智波佐助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杀气,简直像一只随时准备攻击敌人的狼崽子似的。

  “我相信你的话。”他咬牙切齿地说,“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我知道他会相信的,毕竟我留给玲奈的证据可是绝对充分的,在事实面前没有必要做那些不必要的争辩。

  挺聪明的一个孩子。

  “宇智波鼬的身体活不过三年了,我可以救他,而代价就是我会在你的身体设下一个可以控制你性命的封印。”我说,“不要想着拒绝,你要知道这个世界目前只有我能够救他。你一旦拒绝,等待着宇智波鼬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可没有听命于人受制于人的爱好。”宇智波佐助冷眼道。

  “我需要你做的事想必你也不会拒绝。”我笑着说,“不若这样,先治好宇智波鼬的病,你再为此付出代价。“

  宇智波佐助迟疑道:“你确定我会守约?而且,你怎么保证宇智波鼬那个家伙会乖乖接受治疗。"

  我耸耸肩说:“是人就会有弱点,宇智波鼬最在乎的人是你,我想你也不介意让宇智波鼬稍稍为他当初的选择而痛苦懊悔吧!至于你,你不会想知道毁约的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