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我曾在木叶有过非常幸福的时光。

  生活就如同向日葵一般,即使扎根于黑暗,但仍旧怀揣着沉默的爱意,努力地向着太阳的方向生

  长。

  时隔多年再次走在了前往木叶的路上,昔日的场景不知不觉间浮现在脑海中,旋转、跳跃、飘荡,不真实宛如昨日幻梦。对于木叶的一切我尚且残留着几分怀念,就好像在试图隔着不可跨越的时间凝视着过去的棠,然后默然微笑。

  而我也的确笑了出来。

  “早希刚刚笑了吧?”

  棠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我的笑,于是偏过头语气不确信的轻声询问道:“.…….早希,很期待回到木叶

  吗?“

  “嗯—”我歪着头思索片刻说,“不算很期待,只是想到木叶就会想到我和棠小时候。“

  “自从离开木叶后,我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棠说,神色淡淡,语气更是不起波澜。我知道,这并非意味着燊对于木叶这个地方产生了释然的情绪,他只是在刻意压制而已。

  “还没有和你说过,迅老师在千手纲手接任火影后就选择了退休,他退休的地点是川之国,而七鹭蝉在川之国掌管了千春商会好几年了。还记得吗?那年秋天的时候笠人告诉我们他有女朋友了,三年之后笠人和他女朋友结婚,如今他女儿已经两岁了。”巢缓缓说道,“而木叶本身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听见燊的话我有一瞬间的恍然,迅老师和笠人,原来哪怕是曾经交付过性命的老师和同伴,在回忆起来时更多的也只是唏嘘。他们的生活和我们的生活早已在悄无声息间变得泾渭分明了。

  很快,我和棠逐渐接近木叶。我们分别使用了一个变身术变成平平无奇的模样后进入了木叶,木叶有守门的忍者,但是棠只需要用眼睛看他们一眼,他们就自觉将我和燊放了进去。

  和燊回木叶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调查面具人的真实身份。

  虽然之前根据那个面具人的表现而有所推测,但最终的答案还是需要证据的确定。宇智波虽然被灭族了,但宇智波一族所有的财产和文件资料基本都被木叶回收,只要找到宇智波所有族人的资料记载,就能够从中推断出面具人的真实身份。

  “说来赶了许久的路,不如先吃点东西吧!”我抬头看了眼木叶上空的太阳,虽是冬日,但正午的阳光却依旧灿烂。

  “可以。”燊以一种可有可无的语气回答道,“你想吃什么?”

  “拉面吧!”我说,“很久没吃了,等吃完拉面后你去找东西,我就在这里逛逛。离开前再吃一

  次这里的和果子,还要喝红豆汤。”

  桑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我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往一乐拉面的方向走。太熟悉了,哪怕多年未至,但依旧能够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想去的每一个地方。

  “粢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一边走一边偏过头问他,绫子阿姨和柊吾叔叔的墓地都在木叶。

  说起来我也想去看看慰灵碑看看,总归心里还是会有些挂念的。

  “没有。”燊直接了当地说,说时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没有需要去的地方。“

  棠是真的很难再接受这个地方了!我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棠有他自己的理由。

  到达拉面店,刚好还剩两个位置。我和棠坐下后要了两份招牌拉面,很快,热腾腾的拉面就被端了上来,连空气中都飘荡着难以忽视的香味。

  “二位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木叶?”一乐老板笑着随口搭话道。

  我点头应了一下,表现出一副不欲过多交谈的样子,一乐的老板没太在意地笑了笑,又去忙着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邻座的人一边吃一边在嘻嘻哈哈的和同伴说笑,平和的、热闹的木叶,街道上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们,在屋檐上迎着阳光一跃而过的忍者,即使少了一些人,死了一些人,木叶照旧蓬勃向上,不断抽出新的枝芽。

  吃过拉面,棠摸了摸我的脑袋后就不动声色地离开。

  我伸出手碰了碰粢刚刚摸过的地方,嘴角勾起小小的笑意,而后慢悠悠地在木叶逛了起来,仿佛是在不经意间走到了慰灵碑前。

  夹杂着凉意的风徐徐吹拂而过,四下里的景致大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细雪,冷冰冰的慰灵碑上在我没来的日子里又添了许多的名字上去,有稍微认识的,也有完全陌生的。

  有关于这个世界父母的记忆,我现在并不经常想起,但一旦想起时那些记忆都异常清晰。父亲温柔的笑意和蓝色的发丝,母亲叹息般的响呢和离开时决绝的背影,仅仅只是想到内心也会有波澜涌起,更何况是燊呢!

  忍者习惯了克制,而刻骨铭心的悲伤又向来是永无止境的压抑,棠和我分享了他的悲伤也并不意味着悲伤本身可以就此烟消云散,分享只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更加接近。

  这段时间是忍校的假期,从慰灵碑离开后来到了忍校。忍校没有人,整个都显得冷清寂静,连往日孩子们异常喜爱的秋干架上都积满了厚厚的雪,无人打理。

  我把秋干架上的雪抖落后就这么坐了上去,脚尖一下一下地蹭着地面,秋干也就跟着晃荡了起来。燊不在,一个人有点无聊。

  突然,身后多了一人,他把手放在我的背上开始不紧不慢地推了起来,是棠。

  “查出什么了吗?”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我没回头,只盯着棠落在我身前的影子问道。

  “按照预估的年龄,我找了在三战时期失踪的所有族人的资料,而且调查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有

  关于他们眼睛的信息,最终,只有宇智波带土一人符合。“

  听到燊的回答,我怔愣一瞬。宇智波带土,我曾经暗地里调查过旗木卡卡西,而旗木卡卡西有一个牺牲的队友就叫宇智波带土,他的左眼就是移植的宇智波带土的眼睛。

  面具人只有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