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妈怎么说你的!

  回到酒店贺枝温还有点心有余悸, 她把珠钗放进包里,那封信放到了桌上。

  没有注意到身后靠近的人。

  姜玥刚洗好澡出来,穿着个睡袍便把人抱在怀里, 半湿的头发都去蹭贺枝温脸面。

  “啊——”贺枝温反应出奇的大,吓得尖叫了一声。

  “是我,”姜玥安抚她, “怎么了?跟朋友聊得不开心吗?”

  贺枝温回过神来,勉强的牵了牵唇角, 摇头:“聊挺好的,下周报名, 你带那封推荐信去吧。”

  听到这话, 姜玥松开她, 顺着视线去看那封信,拿在手上都是掩盖不住的激动:“老婆,你真厉害, 我们要不要找时间请你朋友吃个饭?”

  该有的人情往来还是要有的吧,姜玥年纪虽然不大,但对这点可不含糊。

  贺枝温眼睛瞥向别处,支支吾吾:“嗯……不用了, 她挺忙的,今天不是吃过了吗?太客套伤感情。”

  姜玥想想也是, 一般感情越深的朋友,太客气反而让人不舒服。

  她拿着这封信看了又看,信口是封着的, 她没有拆开, 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从信封的包装, 烫金的红色浮雕字体,可见身份不一般。

  姜玥高兴地抱着贺枝温摔床上,温凉的唇舌衔住那柔软的耳廓轻咬:“姐姐,我想要。”

  贺枝温脸色飞红,片刻后,一条白色的蛇尾从被子钻出,花色已是罕见,蛇鳞细看还有零散的鳞片呈垂丝茉莉形,这是灵蛇独有的花纹。

  在幼蛇刚成型时可以通过仪器隐约看见,破壳后会隐匿起来,直到成年才可以掌控花纹显露,这是经过千百年来,灵蛇迫于自保一步一步的进化。

  姜玥指尖抚过上面的纹路,爱不释手,轻笑:“想到什么了?这么有感觉吗?”

  女人摇头不语,比以往更热情,她攀上姜玥的肩头,低低喊着:“阿越……”

  *

  临近早晨,天空还灰蒙蒙下着雨,一次配欢一次交尾,床上的女人已经熟睡了过去。

  姜玥订了不少份量的食物,她们需要大量进食。

  走到阳台外面打电话,她刻意压低分贝:“一个都不能看吗?”

  “我全拿出来照过了,这四个蛇蛋都还没有成型,根本看不到花纹,最快也要八月份,你别急。”

  男人的回话让姜玥变得暴躁:“废话,你知不知道跟女人上.床多恶心?我能不急?到底能不能行?古书上面说灵蛇基因遗传只有百分之三的可能性,要是这些蛇蛋一颗都没有,我可不要,你帮我处理掉。”

  “玥玥你别这样,就算不是,小孩我们也可以养的,毕竟是你的骨肉……”男人对她的狠辣瞠目咋舌,他只是想谋财,不想谋杀,“你不喜欢把孩子扔给贺枝温就是了,到时候幼蛇都成型了,怎么处理?”

  姜玥冷笑:“神经病吧你,是跟贺枝温生的,你不知道同性恋会遗传吗?万一破壳出来四条同性恋怎么办?想到就恶心,你这么大方,把孤儿院里面的都接回来养。”

  “好好好,先不聊,你冷静一点,别露出马脚,被贺枝温听见就不好了……”

  结束通话,姜玥回到房间内,床上的女人被褥滑下,冰肌玉骨,肤如凝脂,还没有走近,仿佛都能闻到柔软的体香。

  如此撩人的画面,姜玥只觉得阵阵恶心,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看到那条昨晚和她紧密缠绕的蛇尾,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她跪在床上,连带着被子把人一并拥入怀里,额头亲昵蹭着贺枝温的脸:“老婆,起床吃饭~”

  *

  作为同居的第一天,步窈特意定了闹钟。

  刑越还以为她要起来给自己做饭,没想到只是定闹钟叫家里的厨娘做饭送过来。

  “大小姐,夫人说您想学会独立,应该要学会自己解决三餐,当然,如果您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夫人可以给您亲自下厨。”

  步窈脸色一垮,赌气说:“不要了。”

  她翻着手机,找到平时去吃的餐厅,订了一些爱吃,又把手机拿给刑越:“喏,你点吧。”

  这是商家小程序,没有上线外卖平台,可见服务对象有特定人群。

  刑越看了一下,一笼酱汁凤爪都要七百块,两块寿司要两千六,光步窈点的四样,共计五千多,还只是一个人的份,每样东西都是两三口的份量。

  “你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刑越帮她算算,“一天早餐就五千,还有中餐跟晚餐,少说要两万上下,一个月要赚60万才够生活费。”

  把刑越的车卖了,才够步窈一个月吃喝消费,还没算上别的支出。

  “60万能是钱吗?”步窈觉得刑越大惊小怪,“有钱你就花,我才不赚钱。”

  她接案子都是看心情,那点工资也能叫钱?她都用不着算上。

  刑越弹她脑门:“那你搬出来有什么意义?不还是在花你爸妈的钱?”

  步窈捂住额头,想想也对,她怎么能被她妈妈看扁?现在她妈正等着她受不了回家呢

  她亲亲刑越:“好!那我们不点餐厅了,你做给我吃。”

  除了家里厨娘做的饭,还有妈妈做的,就只有刑越的厨艺她喜欢。

  说完这句话,她猫着腰爬回被子里,一副要睡回笼觉的样子。

  刑越沉了沉脸色,眼里深不见底:“我不应该限制你花父母的钱,步府家大业大,在吃的方面都要将就,未免太委屈,你还是回家吧。”

  她也不想捆绑步窈什么,如果跟她在一起就要节省,就要精打细算每一笔,这日子怎么幸福?

  最好的方法就是步窈跟妈妈和解,该怎么消费怎么消费,她不知道步窈跟步夫人怎么吵得,能吵到离家出走这种地步。

  步窈一听,从床上爬起来:“你又来了是不是?又赶我走?”

  “你干嘛非要离家出走?”刑越看她快炸毛了,搂过来顺顺毛,放软语气哄,“跟你妈妈和好又不影响你喜欢我。”

  步窈推开刑越,眼眶涌热:“有影响!你都不知道我妈怎么说你的!”

  她固执着不回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替刑越鸣不平,想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妈妈,离开步家,她跟着刑越也能过得很好,刑越才没有那么差劲!

  可事实证明,她没有过得很好,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跟刑越有争议。

  离开步家,平日里从来没有金钱概念的步窈,第一次思考刑越说的,一个月要六十万生活费得怎么赚。

  “我想吃你做的,不可以吗?”她问。

  刑越:“没有不可以,但我不能天天给你做早餐,我总有要忙的时候。”

  一天两天可以,一个月两个月不是问题,十年二十年,乃至一辈子都是她下厨,那不行。

  她没有感觉到被爱着,不心疼她的女人,她不想要。

  闻言,步窈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地,把刑越拉起来:“哦,那你教我,下次我给你做。”

  啧啧啧,这话从步大小姐嘴里说出来,真稀罕。

  刑越被步窈牵着,去了厨房,看到冰箱没什么储存食物,又回来换衣服,准备出门逛菜市场。

  细雨连绵,刑越打着伞,看向旁边的女人,突然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有人陪她逛菜市场,有人陪她一块做早餐。

  这种生活她奢想过无数次,陪着她做这些事的人还是步大小姐……更是奢想中的奢想。

  步窈拉着刑越的手,漫步走在街上,眼神还有些困倦,小迷糊状态,她突然开口:“刑越,你以后碰上什么问题,能不能先想解决方法,让我去完成。不要开口就赶我走,好不好?你把赶我走,换成需要我怎么做,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