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看着浑身散发着水汽的迟冬,不瞎,一眼就看出来他刚洗过澡。

  很不对劲。

  迟冬与周景烁的作息时间差不太多,都是吃完晚饭后才洗澡上床。可现在才五点多,距离吃晚饭都还有两个多小时......他为什么要现在洗澡?

  而且老板让他准备外伤药的行为也很奇怪——以老板的自愈能力,就算当场割下一块肉,也能在半分钟内重新长好,根本用不着伤药,很显然,药是给迟冬准备的。

  可迟冬看上去行动自如,并没有哪里有明显的伤......所以这药,是用在哪里的?

  吴飞脑袋里有一个不正经且不成熟的猜测,但他不敢求证,所以也只能是猜测。他压抑着雄起的八卦欲望,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抱歉,是我多嘴......我先走了。”

  迟冬给他让出一条道,自己则闪身钻进书房,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朝周景烁道:“老公我洗完澡啦,现在就开始吗?”

  吴飞:?

  开始什么?

  不会是他想象的那种事吧?!

  门口刚准备离开的吴飞脚步一顿,放慢了行走速度。

  周景烁道:“嗯,过来。”

  迟冬立刻攥着浴袍的腰带,后知后觉的有些紧张:“......会疼吗?我其实挺怕疼的。”

  修真者大多皮糙肉厚,不会轻易受伤,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畏疼痛。迟冬怕疼,师父也怕疼,所以大半的灵力都用来炼体了,硬生生将使用灵力远程作战的‘法师’堆砌成能跟石头硬碰硬的‘近战战士’。

  迟冬这具身体才修炼不过一个星期,堪堪突破先天一重,算是入门,与普通人差别不算太大,无非是力气大些,反应快些,身体素质远不如二重之后的好,该受伤还是会受伤,该疼的也还是会疼。

  周景烁道:“不会疼。”

  迟冬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不骗你,”周景烁有些无奈,朝他招了招手:“到沙发上趴好,衣服脱掉 。”

  吴飞:!

  一上来就这么直白的吗?!

  吴飞咽了咽口水,暗道一声老板牛杯,不敢再多停留,放轻了脚步,飞速逃离现场。

  接下来就是不付费不能听的私密内容了,他还想保住自己的职位跟小命,非礼勿听,走为上计。

  “老公你说的话,听上去很有歧义,”迟冬扑哧一声笑了:“知道你是准备给我上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在这里......”

  他顿了顿,殷红的舌尖轻舐过唇角,薄唇轻启,缓慢而清晰道:“上我。”

  周景烁:......

  周景烁:“胡说八道。”

  迟冬凑到他面前,抬手捏了捏他泛着血色的耳垂,轻笑一声:“别害羞嘛,开个玩笑。”

  周景烁注视着他,无机质的金眸让他显得很冷淡,但迟冬很清楚,他并不真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无情。

  大佬真的很温柔呢。

  迟冬坐回沙发上,将浴袍半解,褪到腰下,露出伤痕累累的身躯。灯光明亮,正落在他肩头,又伴随着线条分明的躯干骨骼向下流淌,更显得他白如玉雕。

  周景烁操控着轮椅来到他身旁,目光落在那大片大片的擦痕淤青上,眸光沉沉:“很疼?”

  “还好,”迟冬趴下身,肩胛骨放松的舒展,脊骨蔓延至微凹的腰身,优美如孔雀拖曳的尾羽:“打架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刚刚洗澡沾了点水,才开始有点疼。”

  他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蹭动了一下身体,浴袍又滑落至腿根,浅色的内裤包裹着的部位袒露出来,氤氲着一点水汽,浑圆挺翘,好像是身上为数不多有点肉的地方。

  周景烁:......

  周景烁移开目光,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