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痛我了啦!”

  “喂, 你是狗…唔…吗?”

  “干嘛咬我的肉鸭…呜…!”

  未经过人事的青年,初尝禁果便如饿狼扑食,对裴娇展开了热烈的攻势。储星澜储星澜下手没轻没重的, 持续轻啮着他柔嫩的唇瓣,裴娇即便意图闪躲, 却仿佛颈后被紧紧钳制的小猫, 只能任由对方吃尽了嘴巴子, 连那红艳艳的舌头都不放过, 犹如久旱逢甘霖, 非要亲至双方皆气息紊乱,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裴娇泪眼婆娑, 愤怒中带着无助地低喃:“不可以……呜……”

  “妈妈……”刚洗完衣物归来的裴灵,急促地敲打着柴门, 心忧地呼喊,“妈妈,您怎么了!怎么在哭啊!”

  裴娇难受得呜咽不止,木板床不堪重负地吱嘎作响, 这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引得四周一阵骚动。

  终于,动静渐渐平息,出现在门外的是气喘吁吁、面颊绯红异常的储星澜,一脸餍足。嘴角还残留着可疑的水痕与一圈白色的水渍, 显得格外狼狈而不羁。

  “原来是你小子啊,”男人满脸的满足在裴灵眼中显得格外刺目。裴灵抿了抿嘴,以细若蚊蚋的声音控诉道:“储叔叔, 你又让妈妈难过了…如果妈妈疼, 你就该停下来呀…”

  “哪有的事, ”男人顺势搂住裴灵的肩膀,心中莫名回味着,闪过一丝疑惑,为何裴灵与裴娇的相貌差异如此之大?

  一个温婉柔美,风情万种,就是嘴上不饶人,挠花了自己后背好几道印子。

  一个却俊秀挺拔,截然不同。

  他朗声笑道,带着几分戏谑:“你妈妈那是太过享受了,我们先让他歇会儿。走,我们去后院搭建浴室,待会儿让你妈妈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哦…”裴灵低声回应,想回头再看一眼屋内的情形,却被储星澜半带强迫地推着向前走去。

  而屋内,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小寡夫,只能手捧着肚兜,满腹委屈地拭去眼角的泪水,独自躺在床上,胸中憋着一团无处发泄的闷气。

  直至储星澜精神焕发地归来,他大步流星直冲床边,打算单膝跪地将裴娇轻柔抱起。

  “脑婆,可以洗澡啦,来试试我特地为你搭建的浴室如何?你儿子已经把水烧得热腾腾的了,咱们要不要来个浪漫的鸳鸯浴呢!”

  “滚了啦…”裴娇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勉强抬起眼皮,无力地扫了一眼精力充沛的青年,“你修好了就赶快走,以后…以后也不准来了!”

  “脑婆...你在说什么傻话呢!”储星澜一边说着,一边将裴娇扛上肩头,嘴角却不自觉地耷拉下来,像极了一只因未能获得主人赞许而失落的小狗,“至少...去看看我专为你打造的浴室吧。”

  裴娇稍微恢复了些力气,用力拍了一下储星澜的脑袋,虽是责备,但在储星澜耳中却化作了丝丝缕缕的酥麻感:“你...知不知道那个药汁儿是多么珍贵?你...就这样随意浪费了,不好好享用,还弄得哪儿都是!现在我浑身都还感觉黏糊糊的呢。”

  “嘿嘿…脑婆说得对,以后我一定珍惜!”储星澜非但不恼,反而愈发耐心,刚经历过满足的男人总是格外宽容。他得意洋洋地展示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浴室虽简朴,却是用黄土和水泥精心砌成的方形浴池,宽敞得足以容纳两人,此刻已盛满了裴灵辛苦烧好的热水,正汩汩地冒着蒸汽,暖意融融。

  裴娇内心虽感欣慰,嘴上仍是不依不饶:“赶紧抱我进去洗干净啦…”

  在储星澜怀中,裴娇纤弱的身体享受了一场畅快淋漓的沐浴,却浑然不知,暗处,几道窥视的目光正悄然掠过月光下他那洁白如玉的身姿。

  “妈妈...就是用那样的身体,养育了年幼时的我吗?”裴灵目不转睛,瞪大双眼,舌头轻轻舔舐着嘴唇,仿佛在回味那段似曾相识的奇异感受,贪恋之情溢于言表。

  而被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裴娇,终是疲倦不堪,身子一软,依偎在储星澜怀里,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储星澜在夜色的掩护下依依惜别,倒不是他自愿离去,实则是裴灵这“小拖油瓶”始终默默得、闷闷得守在门边,一副随时准备回屋打地铺的模样。而那张狭窄的床,自然是属于裴娇的领地,即便他留下,碍于“孩子”在场,也诸多不便。

  思及此,倒不如早点回家,将自己的小院拾掇一番,早日迎裴娇入住,享受更为自在的生活。

  那时候,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小寡夫哪还有拿乔、不要的份,储星澜在觊觎已久的部位重重地磨了磨牙,终究是不舍得吵醒裴娇睡觉,顶着回家了。

  次日清晨,全身上下酸楚难耐的裴娇缓缓睁开了睡眼。

  “妈妈…”脆生生而又温柔的声音清脆地响起,一张放大版的俊朗面容正定定地凝视着他,“肚肚饿了吗…我已经做好早饭啰!”

  裴娇对于眼前这位眉目清秀、身形却已远超自己的少年称呼自己为妈妈,始终感到有些不自然。而今晨,这继子更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乖巧与殷勤,空气中弥漫着竹筒饭的香气,让裴娇的心情不禁好转,尽管嘴上依旧不肯轻易给予夸奖。

  “还算你有良心!”裴娇挑选出衣柜中最体面的一件旗袍穿上,尽管这件旗袍因多次洗涤而略显褪色,开衩处更裂开了一条长缝,几乎快延伸至臀部,但今日他需前往拜访闵大夫换取生活必需品。

  想到若是衣衫过于破旧,一路上恐遭人轻视,闵大夫那样受人尊敬的人物,外表的体面自是不可忽视的…

  裴娇在享用完早餐后,提着竹篮,袅袅婷婷、一扭一扭地踏上了外出的路途。

  目的地是闵大夫的住所,远离裴家,颇为偏远。

  他沿着曲折小径,行走了许久,直至微汗涔涔,香汗淋漓才终于望见了闵大夫那座隐于林间的精致小院。

  相比裴家,这里更为雅致奢华,白墙红瓦,曲径幽深,别有一番风韵。

  闵大夫虽然医术高明,声名远播,但性情中却带着几分古怪,时常言语尖锐,让人难以接受。然而,转瞬间,透过那金丝边眼镜,又能捕捉到他眼神中的温柔与关怀,这种难以捉摸的性格,让裴娇既敬畏又紧张。若非生活所需,他其实实在是不愿主动登门拜访。

  提篮款款走着,沿着碎石小径直至院门前,两旁开阔地上种植着各类裴娇叫不上名的草药,绿意盎然,药香四溢。

  “闵大夫…”裴娇轻扣铜环,而门扉竟似早已预料般迅速开启,仿佛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你来迟了。”闵大夫的目光冷若寒冰,直直穿透裴娇,直至细致打量过他那前凸后翘的娇俏身姿,脸色才略微缓和,其目光不经意间流连于他光洁白嫩的双腿,神色忽而变得柔和,“药材带来了么?”

  言罢,他又似乎对裴娇流露出些许不耐,独自转身步入内室,留给裴娇一个决绝的背影。

  “带…带来了。”裴娇连忙小跑几步,紧跟其后,“对…对不起,闵大夫,昨晚睡得稍微有一点晚,因此耽搁到现在…”

  闵大夫安然落座于藤编摇椅之上,目光缓缓游走在裴娇身侧,他那羞涩中不失风韵的姿态,脸颊上泛着淡淡桃花般的红晕,朱唇诱人,眼眸明亮如紫葡萄,整个人散发着,昨晚被一寸寸、细心呵护的娇媚气息。

  这一幕,竟莫名激起了他心中的不快与烦躁。

  “昨晚又去勾引哪家汉子去吧了?”闵大夫猛地夺过裴娇手中愣怔未动的竹篮,他那锐利如鹰隼的双眼紧紧锁定了他,试图洞穿他那伪装的纯真表情。

  虽然他居住在这远离尘嚣之处,并不意味着他对村中的流言蜚语一无所知。每当村里的男人们提及裴娇这名年轻寡妇时,他们的眼中总会闪烁着贪婪的绿光,毫不掩饰地谈论着他丰满的胸部、摇曳生姿的丰满臀部,以及那明明拥有成熟-妇人胴-体,却仍保有的一双清澈无辜、最为诱人心魄的双眸。

  “闵大夫…您为何也总、总这样讲…”兀自才反应过来的裴娇,望着空荡荡的手心,急忙跟上前去,支支吾吾地辩解道,“分明是他们,他们常常欺侮我…连您也这么言说,我…我、我不把药给您了啦!”

  眼眶微湿的裴娇试图夺回自己的篮子,却因闵大夫健壮的身躯阻挡而无从下手。这一幕在闵大夫看来,仿佛是一场趣味横生的小游戏,他忽然笑出声,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俊朗与超脱尘俗的气质,与先前那冷若冰霜的严厉形象判若两人。

  “逗你玩呢,”闵大夫边说边用他那瘦削有力的手指从精致的瓷瓶中取出珍贵的药液,带着乳果一般、异香扑鼻的纯白药汁儿,令他心情大好。透过眼镜片,他的目光停留在裴娇那欲言又止的饱满双唇上,带着一丝玩味,“再说,你不卖给我,还能卖给谁呢?你又没什么本事,不靠我,你们娘俩吃什么用什么,来,选一选,今天你想换取哪些物资。”

  闵大夫的情绪总是这么变幻无常,忽冷忽热,宛如变化莫测的天气,这让裴娇不由自主地滋生出一种近似小兽面对未知威胁时的戒备与畏惧。他紧抿着那樱桃般粉嫩的唇,指尖不安地缠绕在一起,竭力按捺住内心的惶恐与不忿,以近乎恳求的细弱声线低语道:“那…真是,多谢闵大夫您了。”

  裴娇身着那件紧致贴身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腰肢曲线,步伐轻摆,尾随着闵大夫款款步入内室。

  在这偏远的与世隔绝的、物资匮乏的、极度压抑的山村之中,广为人知的、惯会用他那丰乳翘-臀勾引人的,挑起村民矛盾的小寡夫,却总是在事后装出一副无知无觉的无辜模样,成熟的仿佛熟透了的蜜桃般的小寡夫,此刻他秀美的长眉正轻轻蹙起,因委屈而微嘟的唇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尽管肩膀细微地颤抖,透露出内心的委屈与不安,但这副模样却仍旧不减其天生的妩媚与诱人风韵。

  闵大夫推了推眼镜,压抑在温和面容下浮现出一丝令人齿寒的冷意:迟早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外面的那些馋裴娇的野男人最好是通通暴毙。

  闵大夫不无恶毒的对整个山村许下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