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重生后病弱摄政王只想追夫【完结番外】>第二十四章 、你现在有我了

  “什么?”

  徐知忌容色大变,“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着动作太过迅猛,衣袖还带翻了桌上的砚台,弄的亵衣上都是墨色的点点。

  双喜在一旁掩嘴偷笑。

  “王爷多少大事都经过,怎的一听铃声就吓成这样了?”

  徐知忌白了他一眼,紧张的在原地直搓手,待反应过来后忙朝着里间走去,“双喜,快给本王更衣。”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去把人请到花厅稍坐片刻。”

  在门外传话的人刚应了是,正转身要走。

  屋里又传来一道高声的嘱咐。

  “茶,上好茶,就用前儿本王新得的雪雾茶。”

  双喜从衣橱里拿了件墨色绣着金丝的长袍,在徐知忌的身前比了比,“王爷的肤色白,穿这件又华贵又体面,况......”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知忌否了。

  徐知忌自己个去衣橱里拿了件月白色长衫,立在足有人高的铜镜前试了试,又觉得月白色太过娇柔,怕丁弃不喜欢。

  索性又拿了件竹青色绣着暗纹的衣裳,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旁的圆凳上都堆了好几件衣裳了。

  徐知忌挨个试,双喜跟在后头收拾。

  “得亏王爷托生成了男人,若是女子,这点子功夫又要上妆,又要做发饰,还得换衣裳,这一程下来可不得小半个时辰,也不知将军可有那耐性等着呢......”

  “是吗?”

  徐知忌偏头看了他一眼,“让人久等,是不礼貌,对吧!”说着将双喜手中搭在最下面的那间墨色绣金纹的衣裳拿了出来穿上。

  长发用一根玉簪固定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一身墨衣,肤白如雪。

  “本王这样装扮,如何?”

  饶是日日在徐知忌的身旁,可此时此刻双喜还是有些看呆了,眼前的年轻男人容颜秾丽,眉眼含情,眸子里那份小紧张,小心思尽在眼角眉梢,犹如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儿朵儿,娇艳欲滴,引人遐想。

  双喜替他理了理衣襟。

  “将军若是看到王爷这一身,定会念念不忘的。”

  徐知忌抿着唇笑,“你这嘴,真是愈发的会胡说八道了。”娇嗔的眼神,让双喜直呼招架不住,跟着他往外走的时候,又不忘补了一句。

  “奴才瞧着大将军就爱穿黑衣,如今王爷穿了这一身,就更登对了。”

  徐知忌笑容更甚。

  踩着廊下的灯光,快步往花厅去了。

  厅中,丁弃已经喝了三杯茶水了,茶水清冽甘甜,可他食之无味,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京城里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他垂眸沉思着,手里握着青玉茶盏。

  及至急促的脚步声到了近前,他才猛然惊醒,抬眼的瞬间,恰巧看到一抹黑影进门而来。

  男人的肤色很白,冷白的颜色,配上墨色的长衫,有着强烈的颜色对比,墨色偏严肃庄正,可配上男人那张娇俏的容颜,以及那弯起的嘴角,总觉得有些跳脱,可莫名又觉得十分妥帖合适。

  丁弃的脑海里忽的又浮现出一个场景来。

  他穿红的应该也很好看。

  他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大跳,一时忘了收回目光。

  徐知忌也被男人这样不加掩饰的打量给吓住了,他双眸含羞立在了门边,不敢拿正眼去瞧,只偶尔拿余光去偷瞄,他心里暗自窃喜,可又莫名觉得紧张。

  屋子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二人。

  窗外的虫鸣啾啾,愈发衬的屋内寂静。

  “啪”灯花爆,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过了片刻。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丁弃微微抬手,示意徐知忌先说,徐知忌紧张到都有些同手同脚了,这是丁弃第一次主动来找他,叫他如何能不紧张。

  好容易走到座位上坐下,他清了清嗓子问,“大将军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徐知忌多想从他的口中听到,诸如夜深闲来无事,有些想你,所以便来了诸如此类的话,可丁弃却朝着他拱了拱手,“有些事想请王爷帮忙。”

  徐知忌暗自松了口气,眸中不免闪过一丝失落。

  “你我既为盟友,自然是该相互帮助,有什么事将军只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丁弃总觉得有些奇怪,方才那一瞬间他恍惚察觉男人的双肩似乎松垮了下去,像是有些不高兴。

  “禁军的赵斌到底是何来头?”

  禁军管着皇宫的宫禁,若非宫里有人,只怕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

  谈到公事,徐知忌面色一凛,连坐姿都端正了起来,他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缓声道:“他啊,先帝身边的康清源是他的干爹,否则依着他的出身如何能做到这个位置。”

  要知道禁军多在宫中行走,多的是机会在主子贵人们的跟前露脸立功,京中大多数勋贵人家都会送一两个孩子入禁军的。

  丁弃拧着眉。

  “康公公?”

  先帝临终前不光给承安帝铺了徐知忌和丁弃两人,还有一个便是在宫中熬了一辈子的康清源,康大总管,皇宫的首领太监,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归他管。

  徐知忌看出他的不解。

  “康公公久在深宫,最是老谋深算,如今形势还不明朗,他面上效忠的是现在的皇帝,可私下未必不会卖其他人的人情,那赵斌定也是得了他的授意,所以你接管禁军才不会那么容易。”

  丁弃只习惯在战场同敌人厮杀,于官场政事,他只觉头痛,光听一听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的。

  赵斌只是其一,还有护城军的苏猛,卫安军的贺炎。

  一一收服下来,不比打仗轻松。

  徐知忌难得从他面上瞧出些愁苦,苦闷来,不由扯了扯嘴角,他睨着他,轻声道:“不过嘛,他们错算了一件事。”

  丁弃看向了他,男人笑的肆意,眸中含光,亮晶晶的。

  “你现在有我了。”

  这句话徐知忌说的很轻,可语气却是自信非常。

  “苏猛那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只需想着待接管护城军后该如何整饬,如何让护城军上下一心,往后只听你一人指挥即可。至于禁军的赵斌,你容我再想想办法......康清源那个老狐狸,可不好对付......”

  玉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男人垂眸凝思的模样,有着动人心魄的异样的美。

  丁弃的喉头不觉滚动了下。

  他咳了一声,粗声道:“如此多谢王爷了,至于治军方面,你不用担心。”他十万大军都能统率,更何况区区数千人的护城军呢。

  言闭,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不知何时跑进来一只飞蛾,被困在灯罩里了,扑棱着翅膀在里头乱飞,投下慌乱的剪影。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丁弃起身告辞。

  徐知忌并不起身,微微仰着头看住了他,眼神幽幽,语气幽幽。

  “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