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湄身形微微僵住,她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屁股坐着的是他硬邦邦结实的大腿。

  看着他修长指间燃烧的一抹猩红,她俯身弯腰,身子往前挪了挪,食指像小勾子般夺过男人的香烟。

  卷发如瀑布般散落,男人手指将她的头发拨弄到一旁,露出流畅的线条,姣好的面容被烛火照得柔美又莹润。

  只见她半垂着眼睛,红唇凑近他方才咬过的位置,舌尖微探,轻轻含住。

  仿若那不是烟头,而是他的唇舌般。

  狐狸眼迷离享受的半阖着,烟雾缭绕间,她挑逗式的扬了扬眉,捧着男人的脸庞,唇瓣微张。

  将袅袅烟雾全都吹到他的脸上。

  看着他猝不及防的被呛得眉头紧皱下,她就像狡黠的狐狸,得逞的在他怀里轻笑着。

  “呵呵....我抽的香烟比起你自己抽,味道如何?”

  陈砚南被她一顿戏耍也不羞恼,手指将鼻梁上金丝眼镜框摘取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搁置在桌面上。

  而后,大手掐住女人嫩如豆腐的小脸。

  低头,趁她那口烟还没吐出来前,直接堵住了她的唇瓣。

  “唔——”时湄猝不及防的被呛了正着,口腔里尽是香烟强烈清冽的味道,还有男人强劲的攻城略地。

  “别.......咳咳咳.......”她被反将一军,自讨苦吃,难受得想咳嗽又咳不出来,只能憋得脸颊通红,眼睛雾蒙蒙一片。

  陈砚南见她瞬间难受得快哭起来,眼眶红红,鼻头红红的模样,不知为何,心疼之下又滋生一种肆虐的心态。

  恨不得让她狠狠哭起来才好。

  “还抽么?嗯?”他手指勾住她的食指,将香烟夺过,指尖轻弹上面的烟蒂。

  时湄咳了一会才缓过劲来,“不,不抽了。”

  突然。

  眼前一黑。

  原来是餐桌上的烛火灭了。

  看不见对方的神色,让她顿觉心头一紧。

  鼻翼间都是被男人独属的荷尔蒙气息所缠绕着,她没由来的紧张,借着黑暗无人可见脸上的热度一点点攀升。

  “火灭了,开灯.....”她嗓子微微发紧,轻声道。

  昏暗的光线看不清男人硬朗的轮廓,只觉他一双漆黑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要将她吸进去般。

  陈砚南的手掌犹如燎原之火般,抚摸着她身上一寸寸,引得她轻轻发颤。

  她今晚穿的是一件紧身的紫色针织裙,长度只到膝盖处,此刻坐着,裙边卷了起来,细嫩的肌肤裸露在外。

  身形匀称,腰肢细软。

  每一寸,都像是上帝精心打造般,完美得让人流连忘返,手指舍不得挪开。

  时湄感觉到他的指尖探入,不受控制的轻吟一声,脑袋不禁往后仰,露出修长又白皙的脖颈。

  陈砚南眸光一沉,呼吸逐渐加重。

  她丝毫意识不到动情的她,就像是一只艳丽又清纯的妖精,眼尾那抹泛红的春意,不自觉的勾人。

  “舒服么?”他凑过去,绵绵密密的细吻落在她的脖颈处,嗓音沙哑到了极致。

  时湄那双妩媚的狐狸眼泛着一层水雾。

  舒服什么?

  难受得很。

  她羞愤得脸颊泛红,推着他的胸膛,“回,回房间!”

  这可是餐桌啊!

  他不至于这么禽兽不如吧。

  话音落下,便觉身子被人抱了起来,她两腿下意识的夹住男人的腰肢,后背却抵着一处坚硬的桌角。

  眼前一道阴影压了下来。

  她瞪大眼睛,用力拍着男人的肩膀,却来不及阻拦了。

  .......

  后半夜。

  时湄总算如愿的躺在她梦寐以求的大床上,整个人犹如溺水般鱼儿般,瘫软无力,微微张嘴吸着气。

  身上还泛着丝丝疼痛,不算很疼,是有点发热的疼。

  她低头,看着白皙的身子到处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这一块那一块的。

  面色发烫。

  如果是第一次他们还都是青涩摸索的新手,今晚便已经是得到进修,开始掌握方法,学技巧的上路司机了。

  她越发感觉陈砚南这人,哪里是表面看上去的清冷禁欲,分明是纵、欲过度,而且还花样变态。

  也不知道他之前那么多年是怎么隐忍过来的。

  时湄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幕,还是忍不住咬着后槽牙。她今晚准备的惊喜,恐怕对他来说,她这个人才是那道他想吃的菜!

  听着他还在浴室冲澡的水声,她眼睛落在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还有一旁的公文包。

  她看了眼时间,他洗澡速度向来都是在十五分钟左右,现在刚刚进去,还得有一会才会出来。

  不受控制的。

  她光脚下床,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将他今晚带来的公文包拉链打开,里面是一份份黑白字体的文件,她咬着下唇,翻了一下。

  再看到一份写着建业集团承包工程的字眼上,微微顿住了。

  这份合同,好像就是陈元野要她找的那份。

  她偷偷拿了出来,看了眼上面的条例。

  是关于INGO项目工程,SS集团承包给建业集团,里面写明了各种条款,筹备资金,材料,款项,要求,还有各种违反条款的法律法规。

  这已经是属于SS集团的机密文件了。

  现在事情闹这么大,倘若这份合同在陈元野的手上,他想要在上面动什么幺蛾子,SS集团只怕毫无反手之力。

  时湄面露纠结为难之色,她看着紧密的浴室房门,外界还说他精明呢。

  分明就是傻子。

  轻而易举的将这些资料都摆在她的面前。

  他这是对她放了多大的心。

  时湄心头沉闷,将资料拍了照片后,又重新原封不动的塞了回去。

  陈砚南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女人坐在床上,怀里抱着玩偶,下巴撑着,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

  他看了眼她看的节目。

  非诚勿扰。

  相亲节目。

  他一阵好笑,手上的毛巾擦着湿漉漉低头的头发,朝她走过去,“不困,嗯?”

  时湄抬头,朝他招招手,“坐过来。”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陈砚南刚坐下。

  时湄便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轻柔的擦拭着,他的发质很好,温顺又黑亮,她喜欢他洗完澡后头发蓬松的样子。

  有一种慵懒又随和,非常有亲和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