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醉须君握着他的手轻轻厮磨,低头去吻他。

  并未加深,只是浅浅的一个吻。

  岁云暮乖顺的仰着头迎合,亲吻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像是会被碰坏的瓷器。

  他笑了起来,苍白的脸庞也因为这抹笑有了些精神。

  搂上醉须君的脖颈靠在他的下颌处,他才道:“你去哪儿了,我刚刚醒来你就不在。”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他此时对醉须君的依赖变得比以往都要深。

  醒来时醉须君就不在,之后醉须君一直没回来,他就一直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醉须君终于回来了。

  亲昵地与他厮磨,身子完全陷入到他的怀抱中。

  “回了趟道门,没什么大的事。”醉须君自然是感觉出了他的依赖,若是放作以往他是极喜欢的。

  但眼下他却只有心疼,心疼岁云暮的身体,心疼的他的情况。

  好在岁云暮醒来后没有和之前那样,原本回道门后他就准备让穆云烟来一趟。

  但陵安城一战受伤的人有太多,几位长老还在昏迷中,实在不是让穆云烟离开的时候。

  也罢,反正过两天穆云烟会来看岁云暮的伤势恢复,那时候再提便是,至于岁云暮他自己盯着点,不至于出什么事。

  “恩。”岁云暮轻轻应了一声,疲倦又再次涌了上来。

  前头等醉须君时他就有些疲乏,但是等不到醉须君他就没办法入睡。

  没一会儿他就昏沉起来,趴在醉须君的怀里。

  同时嗅到醉须君的脖颈处有血腥味,伸手去摸,像是牙印。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自己咬了醉须君的一幕,但是画面实在是太模糊了,他不知道是做梦咬的还是清醒的时候咬的。

  总归是自己咬的,他又摸了摸才道:“还疼吗?”

  “不疼,只是个牙印而已,微云咬的还少吗?”醉须君知道他应该是有些记起来了,但应该记起来的不多,不然他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

  也不打算说,免得他更忧心。

  岁云暮知道他说的什么,两人缠绵的时候他确实咬过醉须君几次,但都没有这次咬的这么深,似乎是要将他脖颈上的肉咬下来。

  指腹轻抚了抚,片刻后他才贴上去探出舌尖在上边轻轻拂过,带着几分热气。

  醉须君也因为他这一动作身子都僵硬了,下一刻将人抱紧翻身就去吻他。

  温香暖玉在怀,换谁都忍不住。

  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抱着吻他。

  岁云暮揽着他的脖颈迎合,衣裳本就松散,这一扯很快就掉了下去露出白皙的肩头。

  过了有好一会儿,这个吻才止住。

  有些喘不上气,他安静地靠在醉须君的怀中,感受着脖颈上传来的细碎浅吻,随后才轻声笑了起来。

  “想到什么这么高兴?”醉须君见他笑起来缓缓起身,亲吻落在他的面庞上,最后去吻他的双眸,隔着纱布亲吻。

  岁云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道:“要不要?”

  “恩?”醉须君疑惑地应声,紧接着就看到岁云暮伸手解衣带,当即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快速按住,他才道:“别闹。”

  “真不要?”岁云暮笑着再次出声,随后又道:“万一引魔种没救,那时我就没办法帮你了。”

  这话刚说完,他整个人就被紧紧抱住,耳边传来了醉须君的声音。

  “别乱想,南山仙翁说会去翻阅古籍,一定会有办法,不会有事的。”醉须君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

  岁云暮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又得出乱子,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有没有救他自己清楚,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

  早在他独自一人前往道门时他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如今能活到现在也不过就是苟且偷生,就是有些舍不得醉须君。

  以前他都是一个人,所以也不在意生死。

  现在他对醉须君动心了,居然有些在意了,舍不得啊,真的舍不得。

  在这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件事,杀了那个人。

  想到陵安城出现的那个人,不管那人是谁,他一定要杀了他,提着他的头回不尘山。

  感受着耳畔边传来的厮磨,收起思绪他亲昵地挨在醉须君的颈项边,“君和......”

  “恩?”醉须君听到他唤自己缓缓起身,伸手又抚上他的面庞,指腹扫过他的唇瓣。

  刚刚那一番厮磨下,岁云暮的唇有了些血色,气色都好了不少。

  就是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心里又有些无奈。

  低头安抚般在岁云暮的唇上添了几个细碎的吻然后又去吻他的双眸,随后道:“别胡思乱想,你答应过要允我一世,我不要下一世,我只要你这一世,好不好,不要说那些话,好吗?”

  他不要什么转世,就算转世的岁云暮脸生的一样,但终究不是他的微云。

  且引魔种那东西连南山仙翁都只在书籍上见过,他实在不敢去想后果。

  捧着岁云暮的脸颊,他祈求着又道:“好吗?”

  “好。”岁云暮点头应了,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醉须君听着他的好心都不由得安定下来,不愿他多去想那些,他转了话题道:“我从道门带回来一人,他可能和不尘山有关系。”

  关于阿九的事,他原本是打算等明日再告诉岁云暮,想到前头岁云暮突然神志不清折腾了许久,想要他多休息一下。

  但现在他不想岁云暮去想些有的没的,干脆就将这件事提前说了。

  “和不尘山有关系,是何人?”岁云暮懒洋洋地出声,双手顺势穿过醉须君的衣裳搂上他的腰间,整个人贴上他的胸膛。

  因为下雨气温降了下来,屋里有些冷。

  这么抱上去后热气便渡了过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醉须君低头看他,指尖轻轻拂过他落在耳畔的发丝,道:“去看了就知道了,可能和无上真人有关。”

  “师尊?”岁云暮听到无上真人混沌的思绪清醒了过来,抬起头双手抚上醉须君的颈项,听到他应声知道他没有胡言。

  这千百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什么人和师尊有关系,毕竟整个昆仑的人都死完了,不尘山也没人了。

  如果是师尊的朋友,那也大多都是道门的人,那时就都已经见过,而现在又突然出现一个。

  他想不出有谁,那就只有过去看看也许就知道了。

  点了点头,他道:“那过去看看吧。”说着起身去拿衣服。

  手边就有一件,随意穿上。

  醉须君一眼就认出这是离开前自己留下的那件衣裳,雪色的衣裳上开着朵朵桃花,衬得岁云暮的面容愈发俊美。

  伸手将人抱到怀中,贴着他耳畔轻轻厮磨,笑声随之而来。

  岁云暮因着他的动作微微撇头,身子半倚靠在他的怀里,听着耳畔传来的笑声,疑惑地道:“笑什么,是衣裳穿错了吗?”

  他如今看不到,刚刚也只是手里摸到了便穿了。

  这儿是醉须君的住所,衣服又放在床上,不至于是别的什么人的才是。

  猛然他就猜到这人在笑什么了,指腹摸了摸手里的衣服,并不是他的,那也就只可能是醉须君的了。

  但他之前也不是没穿过醉须君的衣服,怎么现在就突然笑起来了。

  于是,他又道:“怎么了,你的衣裳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醉须君轻轻摇头,低眸靠在他的肩头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片刻后才道:“就是想到之前出门的时候微云你拉着我的衣裳不让我走,当时我穿的就是你身上这件,还记得吗?”

  岁云暮到是没想起来这事,不过醉须君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发生了的,也明白这人为什么笑了。

  没说什么,他只是应了一声,“现在知道了。”

  “恩。”醉须君点头,抱着他又往自己的怀中陷,但就是不起来。

  岁云暮没办法,只能推了推他,“先去看看你说的人,我还有些累,等等你陪我睡会儿,好吗?”

  “好。”醉须君也没再继续赖着,拿了自己的衣裳穿上,这才抱着岁云暮下床去了隔壁较小的一处偏殿。

  刚到外边就听到里边儿传来哭声,几个童子都被吓得缩在门口,就连小五也躲在门口,俨然是被里边的动静给惊到。

  在看到他们过来,几人才松了一口气,上前将偏殿的情况一一说明。

  “主人,你走后他就一直在哭,怎么劝都不听,吃的玩的他都不要。”几个小童说着都是愁眉苦脸的,可太难哄了。

  醉须君在道门就见识过阿九的哭功了,根本停不下来,倒也有些习惯,所以并没有多在意。

  随意应了一声,他道:“把门打开,药熬好了吗?”

  “好了。”小童点头,紧接着将门推开,顿时哭声变得清晰,穿入几人的耳中,刺的几人连连后退。

  醉须君也跟着皱起眉,瞥了一眼殿内他让小童将药送来,这才抱着岁云暮入门。

  空荡的房子里没看到阿九,但哭声却嘹亮,都是从角落中传出来的。

  岁云暮看不到,但也能听出声音,是个小孩子。

  同时心中疑惑,小孩子为什么会和师尊有关系。

  沉默了一会儿,他道:“小孩子?”说着拍了拍醉须君的肩膀示意自己想下来走。

  躺久了,想走动走动。

  “恩,一会儿我给你摘了纱布你瞧瞧。”醉须君小心的将他放下来,一手揽着他以此让他能靠着自己行走,不至于太累。

  目光又在屋里扫了一眼,其实他并不想岁云暮见阿九,实在是两人的脸太像了。

  虽然知道这个小孩和岁云暮不会有直面上的关系,但实在是太像了,怎么看都怎么别扭。

  只是这阿九非要找岁云暮,还一直喊他爹爹,再怎么样也需要将此事弄清楚了。

  尤其是,他怀疑阿九口中的那个阿爷是无上真人。

  很快他就在角落中找到了还在一个劲大哭的阿九,手里则捧着一个小布包,一条小青蛇的尾巴就露在外边。

  看着那儿的人,他扶着岁云暮过去。

  阿九哭的嗓子都要哑了,一个人缩在角落中,一个劲喊着要爹爹。

  也在这时,他嗅到了一阵淡香,然后就看到醉须君过来。

  一看到醉须君他不敢哭了,下意识就收了哭声,但因为突然憋住哭,眼眶红的厉害,满脸的委屈。

  同时又看到他身侧一同过来的人,穿着白色长衫,墨发未束随意披散,面上则敷了纱布,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虚弱,身子单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他看不清岁云暮的面容,可却认出了岁云暮的气息,是爹爹!

  满是惊喜之下,他连醉须君都不怕了,下一刻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就朝着岁云暮扑去。

  “爹爹!爹爹!”他大声喊着。

  醉须君见人扑上来,下意识就要拦住他。

  不过却见岁云暮抬手示意,他也就没有动手,只是看着过来的阿九,眼中都是警告。

  但阿九现在满脑子都是岁云暮,根本没看到他的警告,且就算看到了他也不在意,他找到爹爹了。

  一把抱住岁云暮的腿,他抬起稚嫩的小脸去看岁云暮,小脸上都是泪痕。

  他抹去眼泪,笑着出声,“爹爹,阿九终于找到你了,爹爹。”说着贴上他的衣裳轻轻厮磨。

  终于找到爹爹了,终于找到了。

  岁云暮听着他的一声声爹爹有些疑惑,还有那句终于找到了。

  不是说与师尊有关系,怎得还与自己有关系了。

  他微微低身伸手抚上阿九的小脑袋,圆润润的脑袋上戴了小小发冠,珠串子落在发丝间。

  阿九感受到脑袋上传来的触感,软绵绵的,就像是昨天吃的糕点,而且爹爹身上好香。

  他乖乖地仰头,漂亮的瞳孔看着岁云暮,随后道:“爹爹,阿九找你找得好辛苦,阿九还以为找不到爹爹了。”

  “你说的爹爹......是我?”岁云暮听着他奶声奶气的话轻笑一声,随后蹲下|身,捧着他的小脸抚摸。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小孩应该是和他没有关系才是,但莫名的却有几分亲切感,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故人一般。

  而且他摸着阿九的脸发现和自己的脸居然有些相像,有些不解。

  虽说世间万物有相似也正常,但很显然这小孩的面容和他非常的相似,若不是知道自己从未有过道侣也不曾和什么人有过双修,他都要以为这孩子是自己的了。

  下意识,他伸手去解面上的纱布。

  这两天的修养,眼睛已经能简单的视物,只是不能长时间而已。

  醉须君看到忙去帮他,“我来。”说着去解他的纱布,抬眸又瞥了一眼扒着岁云暮不放的阿九。

  阿九看到了,吓得就往岁云暮的怀中躲,紧接着凑到岁云暮的耳边小声道:“爹爹你旁边有个好坏的人,他要砍阿九的脑袋。”边说边又去偷看醉须君。

  醉须君听了当即皱起眉,没有出声只是帮着岁云暮解纱布。

  岁云暮也因为阿九的话笑了起来,知道说的是醉须君,道:“别怕,他不会砍你的脑袋。”话落便感觉到面上一松,紧接着纱布就被解开了。

  他缓缓睁开眼,因为下雨光线有些暗,且现在又是在屋里,没一会儿就适应了。

  就是看事物还是有些模糊,需要盯着看一会儿才能看清。

  当看清阿九的面容时他也确实是愣了,刚刚摸着只是觉得和自己非常像,但现在一看却发现和自己有八分相似,这是怎么回事。

  转头去看醉须君,他疑惑地出声,“这孩子......”

  “还记得之前在陵安城面摊听到的吗?说的应该就是他,是九头相柳。”醉须君并没有瞒他,直接道出了阿九身份。

  岁云暮听他提到陵安城面摊一事也想起来了,当时的老者确实是说有个和他生的很像的孩子,所以说的就是眼前这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是上古邪物相柳。

  他再次去看阿九,见他乖乖地贴在自己的掌心厮磨,浑身上下都是仙家之气,到是看不出有一丝妖物的模样。

  但既然醉须君说他是相柳,那他应该就是相柳,只是为何这个孩子和自己长得这么像。

  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家人,尤其是都过了这千年,且这孩子还喊自己爹爹。

  想到这儿,他又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阿九没有认错,阿九认得爹爹身上的香味,好香好香,和阿爷给阿九的东西上的香味一样,阿九不会认错。”阿九说着还昂起头,他可是牢牢记得爹爹身上的香味。

  每次他都要闻闻,这样就能找到爹爹了。

  一想到这,他突然记起来阿爷给的,忙去翻自己的小口袋,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被上了锁,金色的小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样,是一朵朵金色小莲花。

  岁云暮看着那把小锁身子一颤往后仰去,脸色煞白,下一刻猛烈咳嗽起来。

  本就惨白的脸色,因着咳嗽变得愈发厉害,身体也愈发的虚弱。

  “怎么了?”醉须君见状慌忙扶住他,双手顺势抚上他惨白的面孔,担忧地就要带他回偏殿去,早知就应该过两日再带他来看阿九。

  不过他才刚抱起岁云暮,却见岁云暮快速摇头,示意他放自己下来,紧接着道:“我没事,那个金锁是我的。”

  “你的?”醉须君转头去看盒子上挂着的小金锁,刚刚未仔细看,现在再看才看到小金锁上雕刻的朵朵金莲。

  知道岁云暮此时定然不会想要回去,这东西既然是岁云暮的,那里边的东西肯定也和岁云暮有关系。

  无奈,他只能将人放下来。

  阿九看出岁云暮的身体不大好,想到之前岁云暮受伤还被人抢走,他拉了拉岁云暮的衣裳,道:“爹爹对不起,是阿九没用,没能保护好爹爹,他们砍了阿九的脑袋还破了阿九的肚子把爹爹抢走了,对不起爹爹。”

  一想到这儿,他便又忍不住哭起来。

  他们太坏了要抢阿九的爹爹,阿九好不容易才找到爹爹,他们还要杀爹爹。

  眼泪金豆子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委屈地不行。

  岁云暮也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大概,不由得又想起来自己在陵安城时的一幕。

  当时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但还是能感觉出有人救了他,所以那时的是眼前这个小孩。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醉须君此时也终于是听明白了,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阿九会伤的那么重,一共就剩下八颗头,其余七颗都被砍了,就剩下最后一颗。

  而他肚子被破开的口子,并不是道门中人伤的,而是那些人为了从他体内取岁云暮才破开了。

  原本还看着小孩不怎么顺眼,这会儿到是有些顺眼了。

  转头去看岁云暮,他道:“他是在陵安城被发现的,几个头被砍了。”

  边上阿九连连点头,随即还拍拍自己的小肚子,“阿九把爹爹藏在肚子里,但是他们好坏,破开了阿九的肚子,是阿九没用。”

  说着,他又委屈起来了。

  要是自己再厉害点,那他们就不能从自己的肚子里将爹爹抢走,爹爹也不会受伤。

  想到受伤,他拉了拉岁云暮的衣裳,道:“爹爹疼吗?”

  他被破了肚子可疼了,爹爹伤的这么厉害,肯定更疼。

  满眼他都是担忧,甚至还想看看岁云暮身上的伤。

  不过醉须君就在边上盯着,他也不敢,就只敢询问。

  岁云暮摇摇头,也清楚眼前的小孩就是当时救他的人,伸手抚上他与自己相似的面庞,他道:“谢谢你。”

  “阿九保护爹爹是应该的。”阿九听到岁云暮与他道谢当即高兴的笑了起来,同时还去拍自己的胸脯。

  自己是男子汉,当然是要保护爹爹。

  岁云暮看着他一副精神满满的模样,哪里有刚刚可怜兮兮大哭的样子。

  低头又去看他手上的盒子,伸手时掌心开出一朵小小金莲,一把金色的小钥匙赫然出现。

  阿九看着开出来的金莲惊叹连连,还伸手去触碰。

  在碰到的时候,金莲轻轻摆动,就像是在躲他,喜欢的不得了。

  抬头又去看岁云暮,他道:“爹爹,我也能开小莲花吗?”

  “喜欢?”岁云暮见他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很喜欢这朵莲花,在他点头后,伸手直接摘了下来递到他的手中。

  阿九捧着金莲,莲花没有谢反而还开的更甚了,最后看到金丝顺着他的掌心慢慢渗透进去。

  醉须君看到了这一幕有些诧异,同样也有些酸,岁云暮竟然分了一小段伴生莲给阿九,他都还没有呢。

  目光幽怨地看向岁云暮,好半天没出声。

  而他的目光岁云暮有所察觉,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一会儿给你。”

  只是取一段伴生莲,与他的身体没什么影响,就是他不知道醉须君心眼这么小。

  醉须君得了话顿时就笑了起来,还去看阿九,似乎是在说不止你有。

  阿九没看到他的目光,只盯着自己手上的莲花。

  岁云暮看着阿九,目光又落在他手上攥着的那个盒子,所有注意力都在莲花上了,但那盒子还拿的紧。

  看着这,他道:“这个小盒子,可以给我看吗?”

  阿九也在他的话中抬起头,见他看着自己的盒子,知道这是要看自己的盒子。

  他有些犹豫,但想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爹爹,他还是乖乖地给了出去,“阿爷说不能给别人,但是你是爹爹,阿九就给爹爹看,只给爹爹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