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啸看完信,扔进火堆里。

  垂头冷漠看着信子,“如果你敢乱说话,我保证你这辈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信子在想,摄政王这是要割他舌头还是砍头的意思

  “王爷,他绝对不会乱说!”

  傅柏啸漫不经心看抢答的影卫四一眼,影卫四连忙垂头求饶,“王爷,我自罚。”

  说着,就自顾自扇巴掌。

  信子看呆了,影卫四为了他破了规矩,还自扇巴掌,这行为也太迷惑了。

  傅柏啸看了看影卫四,又看了眼蠢到家的信子,皱眉,“都给我滚!”

  “是,王爷!”

  “哦,好吧。”

  回到营帐里,颜湜还在睡觉,但睡的不熟,睫毛一颤一颤。

  嘴巴不安的抿了起来,手挣扎着要抱住什么一样。

  傅柏啸伸出手臂,颜湜立马搂住。

  瞬间变得平和起来,睡的很安静。

  傅柏啸心酸不已,那天晚上的阵势,真吓到他的小朋友了。

  想当初他刚穿越过来就被袭击了,差点儿死掉。

  昏迷之中,靠着一定要找到颜湜的信念才撑了过来。

  听尤扶桑说,他昏迷中不停的喊颜湜的名字,甚至还掉了眼泪。

  颜湜。

  对他来说,颜湜比命重要。

  他也忍不住总是克制自已的欲望,他想要颜湜,完完全全的拥有。

  颜湜从里到外,都应该是他傅柏啸的才对!

  在马车上,颜湜很沉默,饭也吃的不多。

  傅柏啸把一切都交给尤扶桑和秦朗,自已坐在车厢里,抱着颜湜。

  颜湜只有在他胸膛里,才能安静的睡一会儿,但凡他出去一小会儿,就不安的啃手指。

  “颜湜乖,吃一口,就一小口。”

  鸡汤掺着补药,用莹白的小银勺一口一口的喂下去。

  颜湜不知道自已怎么变得这么矫情,应该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他更珍惜眼下拥有的一切。

  既然傅柏啸说能治好他,那他就信一回。

  为了早点到达州,车队很赶,白天几乎一直赶路。

  晚上才安营扎寨。

  天气冷,即使铺的再暖和,架不住空气都是凉的。

  颜湜藏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和毛绒绒的脑袋。

  眼巴巴的看着坐在案头,处理公务的傅柏啸。

  他特想叫傅柏啸睡觉,但拉不下脸来。

  一个大男人,靠另外一个男人搂着才能睡着。

  这说出去简直笑死人!他颜湜难道就不要脸的吗!

  熬的他眼睛都酸了,傅柏啸还在伏案。

  哈欠都打了好几个了,傅柏啸还在写。

  最后实在熬不住,快困死了,还要什么脸啊。

  “王爷,您累不累”

  傅柏啸抬眼,看见一张英俊的小脸,大眼睛眨巴眨巴,有点儿可爱。

  知道颜湜在说话,可就是那啊啊啊的,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啊啊啊啊——

  “王爷,早点休息吧,不然累坏了。”

  颜湜感觉自已厉害坏了,竟然情商那么高,会说这种客套话了。

  傅柏啸放下笔,紧张的走过去,摸了摸颜湜的额头。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饿了,还是难受”

  “啊啊啊啊——”

  傅柏啸听不明白,颜湜在心里说,我都让你上床了,你装什么矜持,可困死我了!

  罢了罢了,傅柏啸直接脱衣,搂住颜湜,“先睡吧,如果你饿了,就踹我一脚,我会给你弄吃的。”

  “如果想尿的话,就戳我一下,我会给你端尿盆。”

  颜湜点点头,这些天,傅柏啸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他脸皮厚,从来不矫情,想要什么都是打直球。

  因为从小到大,他家境好,独生子,父母宠着,傅柏啸惯着。

  不缺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情绪稳定,性格不拧巴,幽默直爽。

  半夜,颜湜想尿尿,但死冷寒天的,又怕麻烦傅柏啸。

  万一傅柏啸有起床气啥的,一怒之下再把他咔嚓了,那不就完犊子了。

  憋了半天,颜湜实在忍不住了。

  想想该怎么暗示。

  饿了就踹腿,那怎么让傅柏啸准确猜到他想尿尿。

  对,打直球!

  傅柏啸皱眉,感觉一双手在揪自已。

  他低头一看,眉眼弯弯的颜湜,眼神渴望又难耐。

  不过傅柏啸强行压抑自已的情感,他明白颜湜想要什么。

  颜湜愣住…

  他想尿尿啊,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吃亏在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用手捶打傅柏啸的肩膀。

  他力气小,这么一捶打,在傅柏啸眼里,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傅柏啸:他捶我,是嫌我太轻柔了?嚯,喜欢野蛮一点儿的

  几秒钟过去,颜湜还是败在男人的欲望中……

  男人嘛,下半身思考得动物,哪儿能受的了这个刺激。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一会儿。

  傅柏啸满头是汗,忍的很艰难,但看见颜湜张着嘴,一副享受的表情,立马释怀了。

  他特别想亲上去,不顾一切的……

  但理智告诉他,颜湜很脆弱,要万分小心,加倍呵护才行。

  最后颜湜睁开眼睛,一脸古怪,甚至还带了哭腔,“啊啊啊……”

  他崩溃的捂着脸开始掉泪,怎么哄都不行。

  傅柏啸往褥子上一摸,气笑了。

  不就是尿床嘛。

  他把颜湜抱自已身上,大手温柔的抚摸着颜湜的头发,“没事儿,着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很正常……”

  “我保证,除了我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颜湜抬眼,满脸的泪水,脸蛋和耳尖还泛着红晕,看起来像被欺负了一样。

  这让傅柏啸的眸光暗了暗。

  傅柏啸耐着心,把颜湜身上的湿衣服换掉,看着他因为羞愧,白皙的皮肤呈现淡粉色。

  为了遏制欲望,飞快给颜湜穿好,裹上自已的长袄。

  “乖一点,坐好等我。”

  死冷寒天中,傅柏啸穿着单薄的里衣给他换脏掉的里衣。

  因为太过用力,全身肌肉偾张,像个行走得荷尔蒙散播机器。

  换上干净柔软的羊皮垫,再铺上细软的被褥,才小心翼翼把颜湜的袄子脱掉,塞进被子里。

  颜湜看着傅柏啸拿出去,为了防止有心人翻找,还泼上一杯水,将被子完全打湿,扔出帐篷外。

  到天亮,会有专门的后勤负责处理。

  傅柏啸钻进被窝,很自然的搂上颜湜,颜湜因为刚才的尴尬,决绝翻身。

  他无声的笑了笑,还是把人往自已怀里带了带。

  傅柏啸身体素质好,身上暖和,所以很快颜湜也能暖了,睡着睡着,就翻身过来扎进傅柏啸怀里。

  还跟小狗似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脸。

  傅柏啸低头,亲了亲颜湜头发,“睡吧,小坏蛋。”

  只管撩,不管灭火,行吧,漫漫长夜,自已熬吧。

  行了几日,越是往前走,风雪越大,不能在野外扎营。

  找了个附近的城池,当地的官员跪地恭迎傅柏啸。

  傅柏啸只在车里冲他们点点头,怀里还揣着个娇气包,只不过没人发现。

  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但毕竟山高皇帝远,到了别人的事地盘,傅柏啸也算是给当地官员面子,到达的头一天,应邀去参宴。

  他一个人去的,把秦朗和一众官兵都留下来保护颜湜。

  秦朗气的要命,但也只能听命。

  傅柏啸去之前,给颜湜洗了个热水澡,给他穿衣穿袜,就连汤饭都是他一手熬出来的,喂完颜湜,才换了身衣裳出门。

  大雪封路,他们要在这里停留几天。

  傅柏啸住在最好的客栈中,虽然空余的房间多,但还是把颜湜留在他房间。

  颜湜啊啊啊抗议半天,傅柏啸装作听不懂。

  “怎么,你饿了”

  颜湜被填了一肚子饭。

  啊啊啊——

  “渴了”

  又被灌了一肚子大麦茶。

  啊啊啊——

  “想尿”

  裤子被扒下来。

  啊啊啊啊——

  “你肯定是困了,来上床。”

  三下两下就被扒光光,强势的搂进怀里,目光炙热的看着颜湜。

  “尤扶桑说要给你以毒攻毒,让我用最刺激的办法帮你疗伤。颜湜,越往北走越冷,你要乖乖的配合,早一点痊愈。”

  他勾唇一笑,吓唬道,“不然到时候天寒地冻得,小鸟冻掉了你都不会诉苦,只会啊啊啊叫,我可听不懂。”

  颜湜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傅柏啸说的有些道理。

  可刺激疗法,是怎么个刺激法

  一张燥热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唇。

  长驱直入,把他的舌头卷起……

  颜湜愣住,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感觉时间空间好像在变换。

  上一世,出国前傅柏啸喝醉了,耍了好大一场酒疯,他想把人人扛到房间,因为身高悬殊,他被傅柏啸压倒在床上。

  傅柏啸好像把他当成了女人,压着他各种亲,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把这一切,称之为乱搞!

  对,两个人只是喝醉了,把对方当成女人罢了。

  颜湜喘不过气儿,脸憋的通红,就在马上翻白眼儿的时候,傅柏啸的唇终于离开。

  新鲜的空气进入嘴里,他大口大口喘息,有种劫后余生的刺激感。

  接下来,没眼看……

  “颜湜,这就是刺激疗法,接下来,我带你体验更刺激的,乖,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