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弈云不耐地咬住唇,眼尾也泛起红色。

  一层水雾朦胧映照在那双凌厉的眉眼,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脆弱而又凌乱。

  沈倾离对上晟弈云的眼睛瞬间呼吸一滞。

  某处受到蛊惑,崛起的有些骇人。

  晟弈云整个人面色都有些变了,咬牙切齿地看着沈倾离道:“本王、啊——都说了—受不住了。”

  沈倾离却安抚地摸了摸晟弈云的锁骨处的红色小痣。

  笑道:“没事,摄政王受得住,既然敢这样做,那就得好好受着。”

  倏然,愈演愈烈。晟弈云察觉到沈倾离的异常。

  凶残的让人丢盔卸甲。

  晟弈云整个人都有些发烫,瘫软在地。

  沈倾离灼热的呼吸一次又一次覆盖在晟弈云锁骨上的红色小痣上。

  到后面晟弈云都怀疑沈倾离是不是故意的,虽然最初是他作乱,可是后面他都撤军了,对方还是像狼一样狠狠撕咬猎物。

  追着人死死的不放啃食,追杀一次比一次激烈。

  翌日,晨光轻透。

  昨晚的记忆不断在脑海浮现,包括梦里梦外的余温,似水流韵,都齐齐随着那些记忆逐渐回归而回温。

  晟弈云醒来之时,沈倾离刚上完朝回来。身着金色暗纹龙袍,旒冕珠玉行走间碰撞出轻微脆响,面容俊朗至极,淡金色的阳光中,愈发显得龙章凤姿。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晟弈云闻言睁开眼睛,淡然而又随性,看不出来一点被拆穿的尴尬。

  “可是陛下,臣身体不适,该如何是好?”

  沈倾离闻言掀了掀眼皮,扫了眼晟弈云,叫人端进午膳来后,淡淡说道:“你先吃,朕去换身常服。”

  “陛下去哪换,这不就是陛下的寝殿吗?”

  太监侍女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只恨自己听到了这话,就连徐峥都忍不住一愣赶忙带人退下站在殿门外,独留二人相处。

  沈倾离闻言沉默片刻后,最终还是止住了出去的脚步,唤来侍女帮忙卸下繁重的龙冕,当着男人的面将厚重的朝服层层脱下。

  谁知躺在床榻上说不适的人却倏然靠近,直接接替侍女的任务,侍女不由一慌看向君王,君王无奈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晟弈云的指尖总是不经意地划过沈倾离薄薄一层肌肉,本来十来分钟就能好的事,硬是磨了二十来分钟。

  就剩最后一层里衣之时,沈倾离一把扣住了某人不安分的小手,狭长的眉眼之下双瞳深黑,明明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却看的晟弈云心中一片火热好似挑逗般抓心挠肝。

  衣冠禽兽有时候真的不是一个贬义词,用来形容他的陛下最是恰当。

  衣冠之上楚楚君子,衣冠之下禽兽不如。

  晟弈云与沈倾离一同用膳,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今日的菜色都偏清淡,但是他记忆中陛下明明就是无辣不欢。

  思及此晟弈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沈倾离,恰逢沈倾离的视线又缩了回来。

  自从昨晚之后,沈倾离脸上就没了以往的情绪于面,最多的就是陛下的庄严与严谨,不怒而威的气势更是扑面而来。

  沈倾离淡淡开口:“怎么了?不合胃口?”

  “没,只是可能昨晚有些过了……”说着晟弈云的老脸都不由一红,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说什么骚话呢。

  沈倾离闻言却不见以往的羞涩,反而静默一瞬,开口道:“我今早叫太医拿了些药,昨晚确实有些过了,用膳后我替你上个药。”

  这时晟弈云才感觉到真实,有些不可思议,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要是知道有这种待遇,自己原先就应该早点吃了他。

  沈倾离要是知道他的脑回路只能汗颜,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说不上喜欢但是也谈不上厌烦,对晟弈云更多的是纵容多一些。

  试问自己换做他人,会怎么样?

  毫无疑问,沈倾离早把人弄死了。

  所以沈倾离也明白了晟弈云对自己的特殊性,不管爱不爱终归是份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