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知宇落马的过程太过惊世骇俗，这就显得调查司分裂出一个战备司来，变得很普通。
外界对此没有异议，甚至连讨论都很少。
大家还在讨论王知宇。
只有调查司的一干alpha高兴得喜极而泣。
“终于可以不用和电脑打交道了。”
“终于可以只做体力劳动了。”
“终于可以官方打架了！”
一群alpha庆祝的方式十分幼稚，他们把之前废弃的资料全都撕碎了，撒了出去。
整个跟从学生时代解放的学生一样。
可惜还没开心几秒钟。
秦无筝怒指：“去给我打扫干净。”
开心一秒钟，打扫一下午。
苏笙他们这些资料司的人，但凡是路过，都会被这群alpha热情地告别一下，就算是条狗路过，都要被他们摸一下屁股。
“嗷呜”一条流浪小黄狗惨叫着，从这群人手里蹿了出去。
柏丽摇头叹息：“太可怕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不正常的alpha。”
她控诉：“他们连小公狗都不放过。”
苏笙好歹挤进了资料司，回头望一眼那群alpha：“他们这是太开心了吧。”
“太开心了也不能去蹂躏狗屁股呀，瞧小黄的屁股毛都塌了。”柏丽指着躲在了远处的小黄，“看，他都不敢过来吃东西了。”
等他们回到了资料司，唐泯没让他们进去。
唐泯笑着宣布：“调查司整顿，资料司也要整顿。给你们放半天假。”
苏笙大喜过望。
柏丽还在嘀咕：“唐司咋不给咱们发消息啊。提前发消息，我们就不会被调查司那群alpha包围了。”
唐泯微笑解释：“我也是刚收到的消息。你们去玩吧。”
柏丽转头瞅苏笙：“这突然来的放假，我没有安排诶。苏笙你准备去哪里？”
苏笙略一思忖：“医院。”
“你病了？哪里病了？”
“我没病，我去看看一个人。顺便想问一点事。”苏笙邀请，“你要陪我吗？”
柏丽说：“陪啊，反正我没事做。”
两人走了两步，柏丽拽过苏笙：“咱们走紧一点，别被那群alpha给撞散了。”
苏笙憋笑：“秦司也来了。”
秦无筝正一脸晦气地守着这群瓜娃子扫地。
柏丽见到秦无筝，唉声叹气：“唉，我放弃了。”
“？”
“你想啊，这秦司马上要走了，他这一去战备司，我人都见不到了，我咋追啊。”柏丽说，“而且秦司这又回老位子了，这，帅是帅，高位是高位，可一个不小心就噶掉了。我不就成了寡妇？”
苏笙：“……”
柏丽问：“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苏笙：“有道理。但是秦司真的很好……就是有时候脾气大了一点。”
柏丽问：“秦司脾气大吗？”
“啊——”苏笙想起秦无筝老是跟个长辈一样教育他就心里一堵。
柏丽又问：“你怎么知道？你和秦司这么熟了吗？”
苏笙卖出了破绽。
他及时弥补：“有时候跟着调查司出任务……看见了。”
柏丽脑子里都是那些傻白甜小说，果真不再追究。
她只说：“没事，这下你也不用跟着秦司看他发脾气了。”
从此以后，资料司彻底和战备司那群alpha没有关系了。
苏笙经由柏丽提醒，心里有些泛堵。
他是脑袋晕了吧。
竟然觉得有些失落。
果然还是因为前战备司那群alpha太可爱了。
新入调查司的alpha就不会像他们这样了。
秦无筝转头就看见苏笙和柏丽勾肩搭背往外走，追问了一句：“你们去哪儿？”
柏丽上一秒还说放弃了，这下又被秦无筝追问，顿时红了一张脸。
柏丽磕磕巴巴回：“出、出去。资料司放假了。”
“哦。”秦无筝又问，“远不远，我等他们扫完就没事了，要去接你吗？”
苏笙本来想睇秦无筝一下，给他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低调一下。
只是应付王，没必要在大家面前演戏吧？
可没料想身边柏丽一直在打量他俩。
柏丽：“？”
她顺着秦无筝的目光，后知后觉地发现秦无筝一直问着的都是苏笙。
秦无筝这会儿在问苏笙，要不要一会儿去接他？
柏丽消化着这个消息，脖子跟不停指挥了一样，左右看看。
她看秦无筝，再看苏笙。
目光如果是一把火，都要把这两人烧成窟窿了。
苏笙只来得及匆匆说：“不用。我们自己回去，谢谢秦司好意。”
说完，苏笙拉过柏丽就走，急匆匆的，生怕还听见秦无筝说什么。
柏丽被拖着走远了，喘了两口气，扒拉开来，看向苏笙：“你们……”
苏笙忐忑起来，担忧柏丽是看出了什么。
柏丽遥遥回头，看一样调查司的位置，又回头看向苏笙。
怎么感觉这两人没对啊。
秦司是个这么好心的人吗？
柏丽问：“秦司咋不像你说的脾气不好啊。他是在讨好你吧，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你是不是抓住了秦司的什么把柄？”
苏笙硬着头皮承认：“……是。”
柏丽神秘道：“小说里一般都是些事关个人隐私的，他是不是——”
“什么？”苏笙快跟不上柏丽的脑回路了。
“他是不是和王知宇一样，有桃色绯闻？”
苏笙仅仅沉默一秒。
柏丽已经开怀地拍手笑了。
“果然！”柏丽压低声音，“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要早点和我说，我还不用多写那些信呢。”
两人已经快走到医院。
苏笙看着医院招牌，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猜？我是说，为什么猜秦无筝有桃色绯闻。”
柏丽说：“咦？你不知道吗，大家都这样说啊。王知宇和张吉都被判了，特别王知宇的事，人人都知道，所以大家都在猜秦司是不是也这样，只是……”
“只是？”
“只是还没被挖出来！”柏丽说，“你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三司都两个坏蛋了，剩下那个还能不是坏蛋吗？”
苏笙不知作何感想地附和：“你说得有道理……”
柏丽摇头：“可惜了我百度了那么多感人肺腑的句子，写了好几封信……不过你也要小心，虽然你信息素约等于零，但也算一个omega，万一秦司不挑食了。”
苏笙：“……”
原来柏丽没觉得苏笙和秦无筝有私交的原因在这里。
柏丽觉得苏笙算不上一个omega。
秦无筝看不上苏笙。
苏笙听了柏丽的话，觉得心底隐隐有些不舒服，不过他没多想，柏丽本来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说话自然想什么说什么。
苏笙说：“我来医院除了看望人，就是来预约恢复信息素的手术。”
“啊？”柏丽一听，松开了苏笙的手，“你要回到S级了？”
苏笙看柏丽这番惊异的模样，7分惊讶中，还有2分说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