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愉快地回屋，给傅悦和林开心说：“现在不会漏雨了，秦司帮你们修好了屋顶！”
林开心“哇”一声，和苏笙击掌。
傅悦偏头，静静看着他们，表情不明。
林霖递回了通讯器：“确实格式化了。最新的消息是你在网上咨询国属医院病情 ……”
傅悦的身体情况看起来很差。
她也失去了自主前往医院就医的能力。|
秦无筝说：“我给你推荐一名医生，联系他，他能上门来看，或许能帮你缓解病情。治疗费我出。”
那头忙得晕头转向的王医生打了个喷嚏。
傅悦静静看了他们很久。
她微微张口：“……为什么？”
秦无筝见傅悦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已经想速速回去，敷衍道：“没有为什么，你以后有事就找——”
“找我，”苏笙赶紧把自已通讯器编号说出来，“我加上了。找我就行了，我比他们都闲。”
秦无筝微怔，而后点头：“找他。”
秦无筝补充：“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在我这里都不是问题。那我们先走了，你要是再想起什么，联系苏笙。”
他们一副就这样要走了的样子。
傅悦有些震惊。
她盯着眼前的三人，视线从苏笙身上，移到林霖，最后落在了秦无筝身上。
傅悦说：“你是alpha。”
秦无筝挑眉：“这应该很明显吧。”
傅悦说：“你为什么帮我？”
秦无筝说：“我说过了没有为什么，想帮就帮了。你的离婚申请也会很快批下来，毕竟林青已经死了。”
傅悦看着他们，眼睛里流下了一行泪。
苏笙以为傅悦是要感谢他们。
傅悦却是坠入绝望的深渊一样，有些恨又有些痛苦地说：“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没有早一步来。”
带着责怪。
苏笙愣住了。
傅悦却沉默。
苏笙落在了最后，他最后蹲下来，和林开心抱了抱。
忽然——
听见傅悦轻飘飘的一句飘来：“他说他赌博欠债了。”
****
回程。
秦无筝一边开车一边回味：“她最后的反应有点奇怪。”
林霖点头：“是有一点，但是她确实没有作案的能力。不在现场，也没法往返。”
苏笙叹气：“或许我们都想太多了，她只是在想如果早点遇见我们就好了，或许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林霖说：“可惜了，当时秦司发现林青家暴的时候，季国的法律还不允许omega离婚。”
那时的季国法律可以说是一部alpha法典。
翻开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写着alpha至高无上。
从法律，自上而下，沁润到整个社会。
苏笙说：“大灾害以后，法律也跟着改了好多。”
“是啊，”林霖说，“现在民主了好多。”
苏笙说：“如果傅悦能在这个时期生活，或许就不用嫁给林青了。”
重新修订的法律中，性别变得平等起来。
社会开始逐渐回归历史。
苏笙隐隐窥见了些历史的平等光辉了。
“得了吧，大笨蛋带着一个小笨蛋。”秦无筝懒懒开口，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林霖很不愿意接受这个称谓：“秦司我不是笨蛋。”
苏笙则纠结：“谁是大笨蛋，谁是小笨蛋？”
秦无筝瞥一眼副驾驶的苏笙：“谁问这个问题谁就是大一点的蠢蛋。”
苏笙：“……”
林霖看起来很谦虚好学：“我和苏笙刚才哪里说错了吗？”
秦无筝说：“现象没错。原因错了。现在再不改法律，再不强调平等，人口就要下降到灭国的程度。”
林霖说：“‘王’之所有提高omega地位是为了……”
“为了生育。”
秦无筝这短短四个字将林霖和苏笙都给打懵了。
秦无筝好心为大小笨蛋解释：“以前的那种繁殖没有用了。”
以前的alpha控制omega，高等贵族为了家庭稳固，会挑选一些omega进行生育。
部分低等的omega就没有用了。
“为了提高正常的生育，提高omega地位是必要手段。”秦无筝说。
人人平等，omega都能生育，说不定一些omega还会因此感恩戴德。
“王”的手段，一向如此。
苏笙第一次听见这种论调，他听着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说：“……改了我也不生育。”
秦无筝瞥他一眼，无所谓：“不生就不生呗。”
林霖坐在后排，左右瞥瞥，而后举手，咳嗽一声：“我插一句。”
秦无筝说：“说。”
林霖说：“法医那边查出来，林青好像是吃了安眠药，被掐死后，丢在了垃圾桶上面。”
林霖又说：“小李发来消息，说侦查那帮alpha真牛逼，他们根据法医推测时间，已经在找飞行监控查林青行踪了。目前发现林青在三天前去过一艘游轮。”
“什么游轮？”×
林霖仔细看了消息，回：“好像是叫……‘天使游轮’。”
秦无筝一个急刹车，苏笙头差点撞玻璃上。
秦无筝问：“和‘天使化工厂’什么关系？”
林霖回：“我还在查。目前看来投资人都不一致，看不到关联。”
秦无筝沉吟：“回去以后查一查这个天使游轮和林青赌博有没有关系。”
三人抵达汴京，返回调查司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林霖说：“好饿，吃点什么吧。”
小李还在调查司忙碌，说：“我刚点了很多披萨和鸡腿。因为何副司说饿了，他只想吃披萨和鸡。你们快来一起吃。”
秦无筝看苏笙一个人回了资料司，就喊林霖：“你去把苏笙带上来，让他也吃一点。”
林霖：“……”
林霖可不会忘记上次，秦无筝发火，不准苏笙来调查司。
秦无筝看林霖反应迟钝，说：“没听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调查司就是这样。”
林霖：“……………”
林霖认栽。
他这会儿才发现，在秦无筝眼中，没有“打脸”这个词。
林霖任劳任怨地下楼去带苏笙，刚走到资料司，发现资料司还有些人在加班。
可不只苏笙一个人。
林霖问秦无筝：“秦司，资料司还有袁不语和唐司，只叫苏笙上来吃是不是不太好……”
秦无筝说：“那你上来把披萨和鸡腿拿下去。”
林霖：“………………”
合着就苏笙能来调查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