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简短地说:“这有一个beta的案子,因为beta的爱人也在资料司。资料司那边就说协助来查。我们这边也得派一个alpha主查,当时是谁拿的赵琴的单子?”
几个alpha互视,想了想。
小李提示:“我是从小甲那里拿到的。”
小甲说:“我是从小乙那。”
小乙:“我是从小丙。”
小丙埋头还在试图用自已的手,把制服内的白衬衣弄得平整一点,乍一听自已名字,慌慌张张地抬头说:“我是从何副司那里!”
小李望了一圈没瞧见何副司。
小李歉意说:“何副司很忙,工作很多,这会儿——”
“我爱工作,工作爱我~兄弟们,对待这份新工作一定要热情!我给大家买了美式,管饱!”正说着,身后传来何副司熟悉的声音。
他左右手都拎着一大袋咖啡。
咖啡=催命符。
alpha抱怨声里,小李干巴巴接下了他刚才没说完的话。
小李艰难开口:“……这会儿他为大家买咖啡去了。”
堂堂调查司的副司,繁忙的工作表现居然是买咖啡。
苏笙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边何山将咖啡递给了小李,顺道听小李说完了。
何山“啊?”一声:“秦司接手了呀。因为我说是赵司单独拿给我要我查的,秦司就说这人可能重要,他来查。”
小李又问:“秦司今天去哪儿了?”
“咳——”何山手指往上指天空。
众人心领神会,知道这是“王”找的意思。
“来,咖啡,”何山递给苏笙一杯,“既然来了调查司,我带你逛逛。上次我可赖在资料司好久。”
其余alpha都侧着耳朵听着,一听这句,有些尴尬地,不敢像刚才那样了,大家被迫“优雅”了起来。
还有人用唇语,试图告诉何山:别别别,大家施展不开——
何山全都无视了。
不过想想以他的性子,他可能是真的没看见。
因为按照何山的性子,他要是看见了,绝对吼回去了:“扭扭捏捏不像个男人!”
那头何山带苏笙逛。
这头,小李作为调查司里面最沉稳、最正常、最像文职的alpha,任劳任怨地做起了分发咖啡的工作。
“小李,这omega好像和秦司关系不错。”有一个alpha接过咖啡,一把拽过小李的肩膀,嘀咕,“昨天看见秦司主动和他搭话,还帮他拿小丑衣服。”
“哦?”一群被工作折磨疯了的alpha凑了过来。
小李用手拍了一下说话的alpha的头:“胆儿大了,抖敢说秦司的八卦了。”
“谁说我的八卦?”秦无筝正好踏步进来,顺口问道。
秦无筝这会儿的表情还比较轻松,也没太拿手下人聊他当回事。
反倒是这一群alpha闻风丧胆,连连摆手:“没没说,我们什么都没说!”
小李深知祸患东引的道理,手一指:“秦司,调查司的苏笙来了。何副司正带着他逛调查司呢。”
秦无筝看过去,就看见何山殷勤地东介绍,西介绍。
苏笙听话地跟在后面。
这一整个调查司,第一次出现omega,颇有些像大灰狼窝里掉进了一只小白兔的感觉。
只是这些大灰狼一副没出息的模样,不仅收起了獠牙,还怕自已爪子吓到了人。
秦无筝更是走向苏笙,直白说:“这有什么好看,都是些装门面的玩意儿,一群alpha更是臭死了。资料司是有什么事?”
alpha:“……”
一群无辜被骂的alpha不敢反驳。
苏笙没料到秦无筝突然过来。他现在信息素只有f,更是闻不到秦无筝的信息素,连个提前预警都没法做到。
苏笙惊了一下:“秦司!”
何山还在那哈哈大笑:“无筝,你还说我们臭呢。你才真的太吓人了,都把人吓到了。”
后面看戏的alpha用看尸体的眼神,看向他们伟大的副司。
“阿门~”小李祷告。
上一个敢这么和秦无筝说话的,早挨了一顿打了。
当然,上一个敢这么说的也是何山。
秦无筝这次没揍欠扁的何山,转头问苏笙:“我吓到你了?”
苏笙摇头:“没有,没有吓到,只是后面突然有人说话吓了一跳。不是秦司的问题,谁突然在后面说话,都会被吓着呀。”
秦无筝无端想起大灾害那天,苏笙说过的话。
……
苏笙直白说:“我从来没有和alpha靠那么近,我很紧张。不是因为你,换成另一个s+的alpha我也能闻到。而你没有经过我同意亲我,你应该向我道歉。”
……
不管失忆没有,苏笙说话风格和认知倒是统一。
只是眼前的苏笙明显更温柔,更富有善意。
秦无筝叫苏笙和何山进了自已办公室,拉下隔档。
这可让外面一群alpha开心得欢呼起来。
“耶~~~”
可以继续不顾形象地挠鸡窝头了。
苏笙坐下来后,直接进入正题:“赵琴死在了永河县。泥石流爆发的那晚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第二天白天在旁边山脚发现了尸体,报告写是跌落自杀。”
秦无筝想起来了:“嗯。我记得,他单亲跟着母亲,母亲住在汴京外面的一个县。”
苏笙又说:“我司的郑谅……就是您给我介绍的那位alpha,就是赵琴的爱人……”
乖乖站在一边旁听的何山瞪大了眼睛:“???”
何山瞅瞅自家领导,又瞅瞅苏笙。
他尤记得,当时秦无筝嫌弃他不做背调,还说他接了赵司的任务就胡乱完成。
结果秦无筝背调了半天,找了一个有爱人的?
何山眼睛瞅向别处,看似自言自语:“我就说我来吧,我可能能介绍一个更好的。”
秦无筝用手指点了点桌面:“郑谅之前是外交司,为了获取情报,难免要接触很多人。”
秦无筝说到这里,还是停下了敲击:“好吧,是我看走眼了。”
苏笙反而帮他找补:“没关系,不重要,不重要。不怪秦司,是,是我没和赵司说清楚,就算郑谅人很好我也不喜欢,我就喜欢beta。”
何山的表情比秦无筝外显多了,他“啊?”一声,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小声“啊”一声,还不过瘾,又大声“啊???”了一声。
何山“啊”完以后,露出一种:“世界真大,我真渺小”的表情来。
他一脸木然:“你说,你接着说,别管我。农民进城后是这样的。”
苏笙咳嗽一声,说:“郑谅说他也是中途听见了赵琴自杀的消息。他去过赵琴母亲家,被赶了出来,赵琴母亲说是他杀了赵琴。”
“走吧,”秦无筝站起来,“我们去赵琴母亲家里看看。”
何山眼看着要跟过去。
秦无筝瞥他一眼:“你留下。”
何山:“……”
何山还想挣扎:“秦司,这种调查,哪儿用您出手啊——”
秦无筝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