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是错觉，她没心没肺地想。
“小宇哥哥？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叫的那么亲昵的男性友人。”
只是下一秒，何以攸语气酸溜溜地开口让祝玖立刻意识到——学姐吃醋了。
确定了想法，她的背后反倒没了一开始的凉意，她笑眯眯地凑上前，仔细观察起何以攸的表情。
两人距离很近，何以攸甚至能够感觉到祝玖的鼻息，她不自在地朝后退了退，又被祝玖紧追了上来。
“学姐在躲什么？”
祝玖眨巴着大眼睛，故作茫然的明知故问。
“学姐是在吃醋吗？”
祝玖见何以攸不说话，接着问。
小心思被如此直白地戳穿，饶是何以攸这种在职场中涤荡多年的老油条也有些脸部发烫。
她轻咳几声，眼眸不由自主地想要往下垂。
看到何以攸的反应，祝玖得意地挑了挑眉，面上小表情变得格外丰富，若是有尾巴，此时的她大约尾巴早已翘上天去摇个不停。
只是……
不等她好好享受这种得意的快感，突然，身下之人猛地起身，在她下意识躲避的动作中，两人的位置发生了调转。
“对呀！我吃醋了。”
面对何以攸坦然地承认，祝玖一边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表情一边渐渐凝固。
她怎么……
祝玖轻哼一声，对于何以攸突然的转变感到不满。
讨厌！何以攸像是并没有看到祝玖的表情，她凑近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祝玖的鼻尖，鼻头微凉，传递着痒意。
“小玖，今天的我一直在吃醋。”
这样毫不修饰的陈述打了祝玖一个措手不及，她愣住，只是不停地眨巴着眼睛。
身下的人表情茫然，一看就知道是在发懵，这样的祝玖看起来十分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亲上一口。
可理智告诉何以攸，她不能这么做，两人现在的关系界限不明，这样糊里糊涂的相处她才能待在祝玖身边。
她自然不愿一直糊涂下去，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时候。
何以攸的眼神越发深邃，像是一个漩涡，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小玖，我不是圣人，所以，我吃醋得快要发疯。”
好听的女声带着明显的痛，祝玖忍不住心头一紧，在没有意识之前，她的手轻轻抚上了何以攸的脸颊。
“学姐……”
她轻唤。
这一声，含着万千温柔缱绻。
何以攸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像是泡在了温泉里，麻痹大脑的同时，心却在微微发烫。
祝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不然早就应该将人推开的她却没有半点动作。
甚至抚摸的动作越发轻柔，看向学姐的眼神也变得甜腻。
她想……
脑子这么想着，身体却不敢前进半分，祝玖心中依旧绷着一根弦，她知道，这根弦不能断，断掉以后的结果她们承担不起。
祝玖垂眸，掩下眼底浓浓的哀伤，她太胆小了，不敢再往前一步。
说着不在意，可只有自己知道，当初的她有多痛。
气氛的变化来得极快，何以攸虽然并没有找到任何契机，但她明显感觉到身下之人现在很难过。
心下一阵慌乱，她手忙脚乱地想要触碰祝玖，即将落下手却又停住。
她可以吗？何以攸在心中问自己。
隐约地，她觉得答案是否定的。
她只能按耐住心中急切，想要起身，却被祝玖一把抓住衣领。
女生用的力气并不小，何以攸还未理解她的用意，整个人就朝沙发倒了下去。
好在她的身体下意识保护着祝玖，虽然压在了祝玖身上，依然用尽全力抵抗着没有直接砸下去。
“小玖？”
如此，何以攸有些看不懂了。
其实，祝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看到何以攸要离开。
手上直接有了动作。
她再次懊恼自己手比脑子快的行为，却又对身上熟悉的柔软感到喜悦。
“抱抱我。”
祝玖说。
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分明的祈求。
何以攸没有出声，依言抱住祝玖，手放在她的脑后，轻轻地抚摸。
祝玖家的沙发不算宽，躺下一个人都没有什么翻身的余地，虽然她们二人现在的姿势是交叠在一起，可为了祝玖不用承受自己全部的重量，两人实际上是稍稍错开的。
如此一来，沙发更显狭窄。
两人就这么抱着，像是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学姐。”
祝玖喊。
“嗯，我在的。”
何以攸回。
“学姐。”
祝玖继续。
“嗯，我在的。”
如此几次，何以攸都不厌其烦地做出回应。
而后，四周再次陷入安静。
鼻腔萦绕着对方熟悉的味道，同自己身上的味道交织，味道间的交流仿佛是两人的交汇。
祝玖凑在何以攸脖颈间嗅了嗅，下一秒，狠狠地朝她的肩膀咬了下去。
祝玖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明显感受到学姐因为自己的举动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并未松口。
直到口腔开始发酸，力气全部用尽，祝玖伸出舌尖，在刚刚自己咬出的牙印上细细舔舐起来。
她早就想这样做，只是当初不敢。
啃咬使何以攸那块的皮肤变得凹凸不平，祝玖一寸一寸用舌尖感受着，眼底逐渐升起痴迷。
剧烈的疼痛以后是无尽的痒，何以攸不敢动，她怕惊扰此时正在自己肩膀认真耕耘的祝玖。
良久，直到两人都觉得有些麻木，祝玖松口，轻轻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何以攸。
见状，何以攸起身，顺势也将祝玖拉了起来。
“对不起。”
祝玖说。
她没忍住，刚才的动作实在不再适合她们。
“小玖这么恨我吗？刚刚……
还真是疼。”
何以攸想要缓和现在的气氛。
“不是的。”
祝玖却没有借着台阶同何以攸开玩笑。
她看着何以攸，满眼都是认真。
三个字，让何以攸哑口无言，尴尬地顿在原地，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祝玖像是没有看到何以攸的反应，明明是在盯着她，却又像是通过她看向了其他。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从我爱上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