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年的感情空白,他们身边的位置都为了对方空置许久,感情压抑得不到宣泄,有时候就会变得病态。

  司寒如同饿久了的野兽,迫不及待地啃咬着。

  “不要走……泞泞……”

  双手紧紧箍着怀中人的腰,只要有一点想要挣扎的迹象,司寒就会收紧力道,不给他半点机会。

  “泞泞,我好想你……”

  一边低低的呢喃着,一边埋首在少年的颈间不停磨蹭。

  “寒哥,你别蹭了,我不会走了,你醉了,我们洗洗漱睡觉了好吗?”

  大概是吃了七年前力气小的亏,流浪的这几年单泞开始注意锻炼,尽管因为身体原因效果不大,但还是有了些许进步。

  尽管如此,应付司寒倾尽全力的胡搅蛮缠还是有些吃力。

  整个人被带着往后倒,腰却被紧紧箍着,呈现了一个艰难地下腰的姿势。

  “寒哥,你……别这样,我不舒服。”

  他这么一说,司寒立刻松了力道。

  但手上的力道松了,嘴上又不老实起来。

  黏黏糊糊地吻又追了上来,两人踉踉跄跄地进了浴室里。

  “哗——”

  花洒被猛地打开,单泞靠在背后的瓷砖上,被冷水刺激得一激灵,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司寒。

  司寒举着花洒,水流从头顶垂直流下,冰冷的水流仿肆从头淋到脚,浸透了衣裳,也让司寒醉酒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知道,他现在有些不太好的想法。

  但是同样,他也有很多的问题没有说出口,有问题就当场解决,这是他自从那件事之后保留的唯一习惯。

  “泞泞……”司寒轻轻呢喃了一声,头脑渐渐变得清明。

  紧接着,他的目光就飘向了浴室最深处的那个大浴缸上。

  不知道是不是林康汇那家伙特意为之,竟然给他订了一间带浴缸的房间。

  还蛮良苦用心。

  司寒强硬地将单泞塞进浴缸里。

  等到没了遮挡,司寒才看见被红绳系在脖子上的那那枚戒指。

  那是司寒当年告白时亲手做的戒指,上面镶嵌了一圈廉价的水钻,却代表了他珍重的心意。

  那枚戒指光滑如新,甚至连水钻都没有少上一颗。

  “你竟然还留着这个……”

  司寒心情好了一瞬,舔了舔嘴唇,跟着一起坐了进去。

  等紧紧将人抱在怀里之后,司寒终于露出一个迷迷糊糊地笑容:“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单泞的脸羞得通红。

  “我都说了我不会跑了……”

  而且他觉得现在的司寒仍然不清醒。

  “泞泞,宝贝,我可以提问吗?”

  “呃……嗯。”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回来了不找我,去找了林康汇?”司寒有点委屈,“我找了你那么久,你第一个见到的人却不是我。”

  “不是的,都是意外……”

  单泞一边承受着司寒无理取闹,一边回应道:“那是前几天,我从河岸边上经过,看见林媛媛掉进水里,把她救上来之后被认出来了。我……我拗不过她……”

  虽然是解释了,但司寒的气势却更加危险起来。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林媛媛拉住你,你根本不会来见我?”

  “不是,我……”单泞有点慌张,事实上他的确是准备那样做。

  司寒不客气的按着他。

  单泞有些想逃,但他不能抱怨什么。

  连续多年避而不见的确是他的错,只能微微颤抖着。

  “我每年都会,回到这里看看你,但是很多时候,你都不在……我不敢去看阿姨,总是远远地站在房子外面待着,等待够了,就会走。”

  “我那时候总是很想见你,但是也很害怕见到你,因为我是个怪胎,我不想你讨厌我……”

  司寒皱眉:“你才不是怪胎。”

  “但我依旧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真的被你讨厌了怎么办……逃得时间越久,我就越害怕……还是林康汇告诉我说,你这几年一直在找我,他说我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我才有勇气见你一面。”

  “幸好你来了。”

  司寒抱着单泞呢喃了一声。

  这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感叹林康汇那个妹妹到底和溺水有什么不解之缘,小时候掉一次不算,死活学不会游泳,长大了再掉进去一次。

  还能再被单泞救一次。

  不过也幸好,要不是有这个意外,单泞也不会被绑住离开的脚步,能够留下来听他迟来七年的回答。

  "寒哥……"

  单泞轻轻挪动身体,主动吻上司寒的唇。

  “我很庆幸,我对你还有所留念,是你教会我爱,我爱你,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你。”

  “我想留在你身边,如果你老了,走不动了,我也可以照顾你,我不会再走了。”

  当通过靠近的身体听见单泞紧张地砰砰直跳的心跳声之后,司寒知道这次是真的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回应他的是司寒深入的一个吻。

  他们在潮湿的浴缸里接吻,肌肤相触差点就擦出火星,这一刻司寒反倒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脱了他们的衣服说话。

  好像有点收不住了。

  “泞泞,擦擦干净了出去等我好不好?”

  他想,他还没脑子不清醒到那个地步。

  可怀中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单泞勾住司寒的脖子,眼眶湿润,软乎乎地说:“可以的寒哥,我也想你的。”

  “泞泞,你……”

  单泞红着脸:“我的一切都是你教的,你……负责一下不行吗?”

  这句话就像是关键时刻点燃的引火线,摧毁了司寒不多的理智。

  “寒哥……”单泞咬着自己的手指,眼眶里浸着泪,看着司寒的目光却尽显爱意。

  单泞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爱是什么感觉,父母的感情是不纯的,是假的,接近他的人看上的都是他的容貌,是肤浅掺着欲的。

  只有司寒,他是满心欢喜地爱着自己的,总是那么温柔。

  七年的时间,还不够证明吗?

  爱你、爱你的……

  单泞突然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