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稹阴冷目光,凝视余屏,心中愤恨,当时,怎么没一棍敲死她。
江枍榆穿着里衣,一直未穿外衣,他也忘了,更加百口莫辩,有口难言。
凝重的氛围,许久之后,西稹咬碎怒气,强吞腹中,寒冷道,“出去。”
余屏一愣,目光寻求江枍榆,而江枍榆未回应她,默默后退,扯下床帘,躺入床内。
余屏有些错愕,下一刻,手臂被人握住,强行拖出门外,重重合上门。
断裂的腿,在地上拖蹭一截,让余屏脸色惨白,大汗淋淋,差点昏死过去,又被重重摔地,磕到断腿,直接疼晕过去。
宋疏雨心一颤,只觉身上肉都在疼,怜悯之心涌出,抱起余屏,急忙跑回房间,吩咐道,“余晖,快去请大夫。”
余晖余闲被刚才一幕,冲撞视线,心中怒火猛窜。
听闻宋疏雨的话,二人才回神,争先恐后去寻大夫。
西稹压抑心中怒火,白扇抛入桌面,声音清脆,在寂静的房间内,异常响亮。
躺在床上的江枍榆,身心一颤,有些恐惧涌上心头,跳动的心,完全停不下。
又心虚又胆怯,冷汗顺着后颈流下,江枍榆坐起身,心神不宁,掀开帘子,壮着胆子,大声道,“你想怎么样?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清白的。”
西稹解掉腰带,握住轻阮,缓缓靠近床边。
他在大街小巷穿梭,留意去王婶家的路,都未见到余晖他们,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去找西阮,一同回来。
西阮让他脱掉夜行衣,若不是当时脱掉,此时,站住门口的,就是你们口中的高人。
江枍榆紧张吞咽一口唾液,缓缓后移,当床帘被软剑划破,跌落地面,江枍榆心脏停跳一瞬。
根本不用猜测,西稹就是失控了,江枍榆呼吸都不敢了,颤颤道,“我、真什么都没做,我没碰她一根头发。”
“我当时开门让她走,一直没关门,在等她走。”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西稹!你到底要干嘛!”
江枍榆后背紧贴墙面,轻阮也挑起裤脚,缓缓向上,裤角直接破裂两半,一路蔓延膝盖。
轻阮抵上江枍榆下颚,微微挑起,下颚被轻阮划了口子,血迹从轻阮剑刃滑过。
一路滑落至西稹指节,西稹视若无睹,剑刃往下,劈开里衣,露出肌肤。
西稹眼眸冷淡,语气寒冷,“江枍榆,两个选择,躺下,或者我让你躺下,选一个。”
“我不选、我又没错,我什么都没做。”江枍榆强忍心中恐惧,硬气吼回去。
轻阮瞬间飞出,正好从油灯微弱的火苗而过,熄灭油灯,穿入石墙。
江枍榆身体一颤,当被按在床上,都没反应。
“西稹、你敢!”
“你忘了约定了?”
“西稹,你住手!”
江枍榆的话,哪能入西稹耳,他脑中只有江枍榆,以及他很生气,他心被揪着疼,滴落血淋淋的鲜血,那么他也要江枍榆疼,也让他体验血淋淋的感觉。
江枍榆根本动弹不得,被压在床上,身体不着片缕,被摁着后腰,一手托起屁股,随后是一阵撕疼、
“啊、西稹,好痛!”
西稹的莽撞闯入,进出都带着鲜血,顺着大腿滑落,西稹伸手一抹,放入口内一尝,苦涩的味道。
“江枍榆,她腿好看吗?”
江枍榆死咬手臂,防止嗯哼出声,恼羞成怒。
西稹眼眸暗沉,烦躁他的哼声,粗暴的扯出江枍榆手臂,深入手指,探入江枍榆口内,搅拌他呻吟声不断,从嘴内溢出不少。
明明疼得全身发抖,小枍榆却渐渐抬头,察觉其中舒爽,后面也咬得更紧,不让西稹退出去。
西稹冷眸,冷声,“跪着。”
江枍榆哪能如他意,咬牙扯过一旁被子,却被西稹拦住,扣住手腕,用力一带,让他跪起身。
西稹顺手一楼,能察觉不少滚烫鲜血滴落,正好滴落小西稹上,方便他进入更快。
“啊——疼、西稹。”
西稹冷笑,抚上小枍榆,嘲讽道,“疼?只有疼,没有舒服吗?”
“没有、啊——”
既然江枍榆否认舒服,西稹手一狠,捏软小枍榆,让他沉寂只有疼痛中,狠厉道,“只有疼,那我要让你体验什么叫只有疼。”
次次避开江枍榆敏感点,横冲直撞,让江枍榆疼得够呛,后颈的冷汗流淌不断。
渐渐的,江枍榆又察觉一丝快感,刚有反应的小枍榆,又被西稹捏软,让他一焉一兴,折磨得够呛。
“西稹,够了,我来不了了。”
顺着大腿流下的鲜红,参杂不少白液,江枍榆觉得后面涨得厉害,装不下了,稍一动,就能溢出液体。
西稹一拍他屁股,红肿的屁股,传来刺痛,江枍榆又咬紧,西稹眼眸一沉,冷语,“这不挺喜欢的,还能装不少。”
江枍榆羞愤,恼怒一吼,“西稹,我真的很生气,你给拔出来。”
“我也很生气,江枍榆,你知道后果的。”
“我是清白的,啊、你慢点,太深了。”
“江枍榆,你现在除了叫,其余的,我都不想听。”
“西稹、嗯啊、停下,要流出来了。”
天微鸣时,雾茫茫一片,万物笼罩一层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温热的暖阳,破云而出,照亮一丝光阳,正巧洒在紧闭的门上,突然,房门被打开。
温热的阳光闯入房内,片刻,阳光就被遮挡在房外,西稹合上门,嘴角有些淤青。
嘴角的淤青是江枍榆打的,眼中的血丝还未散去,仍残留一丝,江枍榆不能在折腾了,伤得挺严重的。
不远处,斜靠一人影,西稹一眼就知是谁,缓缓上前,哑着嗓子道,“哥。”
西阮满眼心疼,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见他散乱的长发,温声道,“我帮你扎头发吧。”
西稹露出淡淡笑容,情绪有点低落,淡淡应声,“嗯。”
撩起长发,后颈上的抓痕,熠熠眼前,血红一片,还在滑落鲜血。
西阮动作一顿,心一沉,眼眸也黯淡下来,动作温柔不少。
二人都未言语,忧心忡忡,提不起精神。
绿绳落在房内,简单扎了马尾,没更多装饰。
大门被粗暴踢开,余晖与余闲二人,扶着大夫进门,忙忙活一晚上,终于找到大夫,匆忙赶回来。
大门处的动静,惊醒了屋内的老人,衣裳穿得有些随意,杵着拐杖赶来。
余晖早不见踪影,唯独剩西稹二人。
西阮正合上门,察觉门歪了,得重新修,见老人家,有些愧疚,“抱歉,这门我们会修的。”
老人慈祥的脸色,闪过心疼,却没怪罪他们,“你们没伤着吧?”
西稹游神,都未听见老人的话,西阮见状,陪笑,“我们没事,这门我们马上想办法。”
老人没怪罪他们,杵着拐杖离开。
西阮拍拍西稹,哀叹一声,安慰道,“稹儿,别多想,我陪你练武吧。”
“嗯。”
西稹在门口稍等片刻,就见宋疏雨匆忙赶来,不停埋怨余晖二人,他们一个劲保证修好。
西稹与西阮,心事重重离开。
有些暗的房间,空中弥漫淡淡香味,却没压住情爱的味道。
江枍榆在睡梦中,眉头紧皱,根本睡不好,睁开眼,全身都疼。
昨夜的事情,如潮水席卷而来,让他海水中扑腾,浑身难受。
桌上的春生,他昨晚拿出来的,摆在桌上,一直未动过。
江枍榆手指都抬不动,微微移动,指尖的伤口便隐隐作痛,是他粗暴扯下发绳上的竹叶,不留情划伤了手。
他本想划伤西稹,突然止住,西稹身体不行,果断划伤自身。
这次,比上次还惨,上次他认了,是他不留意,中了奸计,也是他求西稹的,上次他没计较。
但、这次!他又没错,是余屏找上门,他极力避开,反而还遭遇此等待遇。
心中一阵恼火,他想杀西稹,恨得牙痒痒。
血腥味充斥鼻尖,让人皱眉,江枍榆很明确,空气中弥漫的香味,是西稹的味道,血腥味压过香味,是他身上的血。
顿时,心中怒火更旺,江枍榆后槽牙都咬紧了,一肚子怒火,没地发泄!
这次、如论如何,他也不原谅西稹,他不过幻想西稹扮女装,却没曾想遭遇这等待遇。
在床上躺了一天,翻身都难,尿意都只得憋着。
入夜之后,江枍榆怒火中烧,眼眸怒火正旺。
他全身都疼,西稹不知去哪了,居然都不帮他上药,让他疼了一整天,翻身都难,肚子也饿扁了。
深夜,房内传来动静,江枍榆昏昏欲睡,不愿睁开,完全不想看他。
油灯被点燃,西稹低落的脸,映在火光之下,动作缓慢,摸上春生,缓缓靠近床边。
江枍榆闭上眼,呼吸平稳。
西稹单跪在床,低哑道,“我知道你没睡。”
闻言,江枍榆也不装了,缓缓睁开眼睛,眼眸冷淡,“滚、”
嘶哑的嗓子,让西稹蹙眉,他折腾过火了,让江枍榆流了不少血,嗓子都喊哑了,都没停下。
为了不让西稹上药,江枍榆咬牙,强忍痛,也要避开西稹触碰。
西稹一把按住他,沉声道,“别动!”
江枍榆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左右乱动。
当被封穴时,江枍榆还有些恍惚,顿时恼怒,“西稹!你放开我!”
西稹眼眸中光泽,有些黯淡,手上动作也是一顿,落寞的身影,低沉道,“我不碰你,只帮你上药。”
江枍榆冷哼一声,讽刺道,“这话你说了很多次了。”
西稹一愣,眼眸更受伤了,心脏的疼痛,有些麻木了,哑声道,“对不起,我又没控制住。”
江枍榆假装没听见他认错,不依不饶道,“我不想看到你。”
沉默许久,西稹握着他脚踝,指尖有些颤,低哑着嗓子道,“我想见你。”
“我不想。”江枍榆心高气傲,无视西稹委曲求全,同时对他颤栗的指尖,视若无睹。
话音落地许久,久到油灯熄灭,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
西稹双眼无神,一直未回神,脑中浑浊一片,宛如一滩烂泥,又疼又思考不了。
也不知何时找回的声音,找回一丝意识,床上的人睡着了,心无旁骛的睡着了。
在江枍榆看来,这次全是他的错,他总是能冷静思考,到底是谁的错,总能将错误归结在他身上。
他愿次次认错,在他意识中,他并不是在认错,只是想与心上人开心的待在一起。
心脏一直在疼,他有些习惯了,似乎、有些麻木了。
他怎能等到江枍榆,他又一次忘了,他与江枍榆之间,不过是一场约定,江枍榆遵守约定,服从他,让他满意。
而他呢?总是越过界限,一心占有他。
竹篮打水一场空,回首一看终是梦。
西稹自讽一笑,紧握春生,踱步离开,关上房门,落寞走在院中,翻上围墙,枕着手臂,平躺望月。
虽未三书六礼,四聘五金不曾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一样未少。
他们跪过高唐,拜过天地,喝过合欢酒,掀过喜帕,入过洞房,敬过茶,请过安。
无论如何,江枍榆都是他明媒正娶的人,他不可能写和离书,江枍榆此生,都是他的人。
他也从未想过放他走。
迎来初夏,破云的朝阳,有些温度了,在围墙之上晒久了,觉得有些热。
带些许凉意的风,都吹不散西稹的热气,温度上涨,让西稹有些头晕,脑袋也不能思考。
西稹坐起身,一踉跄,差点摔下围墙,扣住围墙,眼前出现重影,晕乎乎的。
意识到风寒,西稹微微一愣,他会染上风寒?
后知后觉拍拍额头,西稹有被自身蠢到,他忘了昨日与西阮练武时,隐疾犯了,昨夜忘了服玉尘仙,稍稍一吹风,就导致他染上风寒。
落入院中,刚打算推门,江枍榆抢先一步,推门而出,冷冷瞟他一眼,态度冷傲,不愿在多看他一眼。
西稹撑着有些昏沉的脑袋,隐疾在不治,会损坏经脉,破坏好不容易控制的穴位。
玉尘仙在房间内,昏沉的脑袋,混沌一片,脚步失力,猛地倒地不起,强撑眼皮,隐约见到江枍榆背影,挺直的背影,稳重的脚步,消失在拐角处,没回头看他一眼。
若是回头看他一眼,喂他一颗玉尘仙,他不会生不如死,真气冲撞穴位,全身如同被猛虎撕咬,被马车碾压,痛不欲生。
当他疼得满头大汗,在地上连连打滚,吐一地鲜血,青色衣裳沾上血迹,青筋爆撑。
西稹发疯似的抓破皮肤,企图缓存疼痛,疼得撑地而起,在空中旋转几圈,重重摔地,又重重撞上房梁。
他极为懊恼,当时怔楞片刻,没冲入房间,吞一颗玉尘仙。
玉尘仙在房间,他就在门口,却无法进入,全身被自身撕扯不成人样,有些血肉模糊。
宋疏雨听闻动静,急忙开门查看,被西稹惨样,吓得失声惨叫,跌跌撞撞上前,扶起地上自残的西稹,惊恐大喊,“西稹?西稹?”
宋疏雨的大喊大叫,引来后院的西阮,见到西稹模样,闯入房间,寻找竹筒,翻出玉尘仙。
西阮六神无主,手抖得厉害,迟迟喂不到西稹嘴边,而西稹早没了意识,疯狂乱动,撕扯皮肤。
余晖被此场景惊得瞳孔放大,见西阮手抖,一把拿过玉尘仙,塞入西稹嘴内。
而西稹并未立即好转,但体内真气被压制,西稹撕扯的力度减少,当玉尘仙发挥作用时,西稹昏死过去。
宋疏雨惊魂未定,被余晖扶着,同样六神无主的余晖,突然意识大夫,“大、大夫,我去请大夫。”
余闲惶恐点头,“我、我也去。”
宋疏雨啪嗒啪嗒落泪,他还是头一次见这画面,宛如见到吃人场景,被吓得魂魄离身。
守在床边的西阮,眼泪根本止不住,不比门口宋疏雨流得少,万分自责懊悔,昨天,他就该监督西稹吃药的。
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双臂找不出完整的肉。
当大夫被余晖放地上,还觉得天旋地转,找不着东南西北。
余晖焦急,催促道,“别转了,快看病。”
门口的宋疏雨被余闲扶起,安抚道,“疏雨,没事的。”
西阮抚掉眼泪,拦住大夫,语气不善,“稹儿的病,不是常人能治。”
闻言,几人恍然,都差点忘了。
但这话引起大夫不满,捋捋白须,有些生气道,“大言不惭,我行医多年,疑难杂症医治多少,还治不好一小孩。”
西阮眼眸寒冷,还是让了位置。
大夫大摇大摆上前,见床上躺着血人,手中的医箱落地,被吓一大跳,胆战心惊道,“这小孩、也伤得太重了吧。”
隐约还能看清脉搏,大夫擦擦血迹,抚上脉搏,没察觉脉搏,又擦擦血迹,依旧没脉搏。
西阮冷哼一声,讽刺道,“大夫,如何?”
大夫缓缓摇头,沉声道,“没有脉搏,没有生命迹象了,准备后事吧。”
此言一出,西稹一把扣住大夫手腕,缓缓睁眼,冷声道,“庸医。”
大夫被吓得从床上跳起,西稹正好松开,大夫摔倒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