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公主身旁的贴身丫鬟发话,眼神不屑。
“大可看好,公主殿下只能是我的。”西稹语气中含有爱意,同时也有志在必得的气势。
喜婆突然硬气,昂首挺胸,“你怕不是采花大盗?居然敢劫持北殿公主,未来盟主夫人!”
西稹不以为然道,“盟主夫人有什么好当的,当我妻子,闲云野鹤,山川四海,我都双手奉上。”
“呸!不稀罕。”喜婆有些蔑视,冷他一眼,搀扶公主离开。
四时不打算让,西稹喊住他,“四时,让路。”
“是,小少爷。”
目送公主离开,在公主入轿,微微停顿,轻微偏头,西稹失笑,有些甜的笑容。
公主似乎在期待,他也知道,不是在期待他,而是期待他抢亲。
或许不是抢亲也可以,公主应该在期待混乱,越混乱越好。
西稹兴趣更旺,他非得娶到公主,让公主诚服于他,心甘情愿交付一切,包括她隐藏于心的秘密。
形形色色女子,他见得不少,国色天香,庸脂俗粉,他都见识过,但没能引起他兴趣,唯独公主,有些傲慢的态度,桀骜的性子,征服了他,产生巨大吸引,心悦了她。
否则,他能摔倒在地,如此狼狈。
“小少爷,你当真要娶公主?”四时有些困扰,更多的是不解。
西稹晃动白扇,理应道,“有何不可吗?”
“小少爷,公主可是少盟主的妻子。”四时小声道。
“我哥、承认了?他都没见过公主,会喜欢她?”西稹一本正经道,不慌不躁合上白扇,心情不错道,“走,回去。”
山林晃过青衣,一晃而过,还以为是错觉。
西稹很快回到镇上,摇晃白扇,望着正午烈阳,擦拭额头汗水,放缓脚步,“按他们速度,抵达西盟门口,至少是未时,我先回去吃个饭。”
还未进门,便发现西阮身影,在西盟府牌匾下徘徊,有些焦急等待。
西稹几步跨上,呼喊,“哥、”
“稹儿、热吗?快进屋休息。”西阮用袖口抹掉西稹额头汗水,有些心疼带他进门。
西稹享受一笑,愉悦道,“哥、我不热。”
西阮伸手招呼下人,吩咐道,“去拿些冰块。”
桌上摆着冰块,冰块放着桂圆,其他水果占少数。
冰凉桂圆,放入口中,炎热瞬间消散,西稹满意,又享受,多吃了几个,“娘,哪来的冰块?”
邓秋瑶吩咐下人收走水果,摆上饭菜,“上午刚送来的,西家关哪的,我给忘了,找你爹办点事,这是办事礼。”
“挺贵重的,居然有冰块。”西稹随意擦擦手,饮一口凉水。
西风给西稹添菜,又给他倒一杯水,放入冰块,提醒道,“稹儿、少喝点,多吃点饭。”
“爹、这大热天,哪有胃口。”西稹有些不情愿,筷子沾了几颗米,放入口中慢嚼。
西风招呼下人扇风,“稹儿、多少吃点。”
“这么大一碗,我吃不完。”西稹端着饭碗,有些无力感。
西阮指着另一边,摆着不少桂圆,哄道,“稹儿、这碗吃完,我帮你剥桂圆,行吗?”
“不用。”西稹被宠溺有些昏头,即时刹住车,望着手中米饭,一碗米饭,不在话下,之前单纯想让他们哄他。
西阮有些失落,还是讨好哄道,“稹儿,多少吃点,饿了,在跟我说,我让下人煮。”
“哥、我……”话到嘴边,西稹突然顿住,脑中浮出画面,放下手中筷子。
突然不语,这可让他们着了急,急切询问,“稹儿、怎么了?”
“稹儿、稹儿?”西阮担忧晃晃肩膀,弯腰探头。
西稹抓住西阮手腕,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有些心虚道,“哥、下个月大婚,你高兴吗?”
?
忽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西阮一头雾水,木讷道,“还行吧。”
西稹遣散下人,眼神有些躲避,底气不足道,“哥、我之前见到公主了。”
“如何?长得能看吗?”西阮顺从心意,开口便是长相。
邓秋瑶蹙眉,有些指责,“阮儿、怎么回事。”
西稹伸手阻住他们打岔,肃然道,“哥、公主很好看,我很喜欢。”
“那就好,我这忐忑的心,也放下了。”西阮松口气。
突然,西稹握紧西阮手腕,特别严肃,“哥、我很喜欢,不是作何嫂嫂的喜欢。”
此言一出,西阮一顿,随即反应过来,惊讶道,“这是好事啊!稹儿、你当真?可不许反悔?”
西稹眼神坚定,重重点头,不容置疑道,“当真,我想抢亲。”
“抢亲?抢什么亲?阮儿巴不得你娶呢,之前可是闷了好长时间,还是去看你之后,才恢复的精神。”邓秋瑶无奈摇头,缓缓道。
西风和蔼一笑,欣慰道,“稹儿,也长大了,想成家了。”
西稹有些诧异道,“哥、你不愿意娶?”
西阮坦诚道,“谁愿意娶?我与她素不相识,又未谋面,我怎会喜欢?”
“他之前消沉好长时间,出去惹不少事。”邓秋瑶有些无奈。
西阮失笑,拍拍西稹肩膀,欣慰道,“稹儿,你真是哥的贴心弟弟。”
“……”西稹一时哑然,只觉有些好笑,“哥、可别人都说,公主的未婚夫是少盟主。”
“这还不简单,你当少盟主就行了。”西阮脱口而出,忽然意识什么,赶忙闭嘴,有些怯意偷看西稹。
西稹浅笑,如无事人一般,平和道,“哥、少盟主我当不了,当公主夫君还是可以的。”
“可以,当然可以。”西阮有些心酸,面上却还是笑盈盈的。
“公主,应该快到了吧?”邓秋瑶问道。
西稹望一眼天色,招呼他们吃饭,“还有一阵,吃完饭,还能休息会儿。”
“那先吃饭。”西风。
吃完午饭,又端来桂圆。
西稹果断拒绝,拿上白扇回房。
停在石墙前端,扇形拱门,顶部刻有:栖梧居,是他的居所,已经挂上红灯笼。
走入院内,挂上不少喜条,西稹指着隔壁,“四时,旁边没人,现在收拾出来。”
“小少爷,夫人派人收拾,正在路上。”四时如实道。
西稹满意点头,环顾四周,浮出笑容,“装得喜庆些。”
“小少爷放心。”
西稹推开房门,放下白扇,扯下腰带,吩咐一旁的四时,“准备洗澡水。”
“马上去烧水。”四时合上门,匆匆离开。
软剑抽离腰间,发出斯啦声,西稹望着手中软剑,若有所思,放在桌上,取下竹筒。
倒入几桶热水,雾气腾腾,房内温度更加烦热。
西稹从盒子中取出瓶子,一小瓶子香料,倒入一滴,除却雾气腾腾,还飘出清香,味道不淡,扑鼻的花香。
不止一种花香,多种味道混合,花香扑鼻,惹人入迷。
百药子研究的,他最喜欢的一瓶,偶尔洗澡会倒一滴,这种香味持久,一连好些天不消散。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浩浩荡荡。
街道围绕百姓,不顾炎热烈阳,大汗淋漓也要欣赏迎亲队伍,高声呐喊呼唤,为迎亲队伍更添一份庄重。
喜轿停在西盟府门口,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迎亲队伍停下脚步,吹响锣鼓。
“北殿公主千里迢迢复亲,请少盟主迎接——”喜婆开心高喊。
纷纷前来祝贺的武林人士,热情高呼,“少盟主迎亲——”
“少盟主迎亲——”
西盟府牌匾之下,西风傲气禀然,挽着他的邓秋瑶温雅,西阮昂首挺胸,目视前方。
西稹悠哉扇动白扇,眼含笑意,在与喜婆对视后,有些轻视一笑。
合上白扇,一踏地面,起跳,几步跨上喜轿,稳稳落在轿顶,不急不躁挺直背脊,俯视惊愕的喜婆。
“你真敢抢亲!”喜婆大喊。
西稹不以为然,落入地面,躲开抬喜轿的大汉,几十位大汉,都没能碰上他。
喜婆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心急如焚,“废物!饭桶!小孩都抓不住!”
突然,喜婆意识到什么,猛的转身,冲着西盟主大喊,“盟主大人!你就这么看着?让这小子抢亲。”
在场无人搭理她,还在她愣神,不知所措之际,西稹摆脱大汉,成功掀开帘子。
公主身子一顿,西稹防止她害怕乱动,伸手点了他穴道,有些歉意道,“公主,暂且委屈你了,我先抱你出去。”
西稹横抱公主,众目睽睽之下,跃过喜婆,微微回头,得意挑衅道,“公主,我势在必得,你能拿我怎么样?”
喜婆咬牙嗔怒,怒吼,“盟主大人!你这是何意?有意辱我北殿公主?”
西风不急不躁上前,“各位江湖朋友,万分感谢诸位来参加小儿婚宴,这位是在下西风的小儿子:西稹,西风替稹儿谢谢各位祝贺,诸位里面请。”
此言一出,喜婆脸色铁青,异常难看,粗鲁上前拉住西风,“盟主大人,你怕不是在戏耍我们,身为武林盟主,承诺都是笑话吗?”
“何时定的少盟主?在下何时违背承诺?稹儿也是我儿子,何来违背承诺之说?”西风厉声,几句堵得喜婆哑口无言。
喜婆怒咬牙,还想说些什么,西风却没搭理她,与别人交谈离开,气得她原地剁脚。
今日并非婚宴,公主赶路,风尘仆仆,今日是接风洗尘,婚宴定在下月、月初。
垂钓红碎小珠子,挂满伞的边缘,四时举着伞,遮挡公主大半个身体,也盖住西稹头顶,喜珠在眼前晃动,遍地都是宾客,一路正红装饰,铺满整个西盟山庄。
西稹停在栖梧居院前,将人往怀里掂掂,喜悦涌上心头,“公主殿下,栖梧居往后便是你的住所,”
身材高挑的陪嫁丫鬟,在一旁焦急,却又不敢造次。
西稹淡淡瞟她一眼,没搭理她,转身去了隔壁,契栖居,这儿以往是他们兄弟俩常来地,荒废很多年了,近些年才被收拾打整。
西稹又紧了紧公主,不禁感慨,公主有些重,“公主,暂且委屈你住这儿了。”
委屈也不至于,契栖居比栖梧居还大,因为这是西稹以前的住所,那时,西阮怕他夜晚害怕,都睡跑来挨着他睡,契栖居也是异常热闹。
四时机灵,撩开喜帘,方便他们进入,又推开正门,往隔间走去,进入厢房,贴心放下公主。
丫鬟扶着公主,恭敬之余带有赶人意思,“多谢小少爷,公主一路也累了,该歇息了。”
西稹笑而不语,慢条斯理伸手,四时会意,递上白扇,西稹扇扇热气,又抹掉汗珠,有些流氓气息道,“公主殿下是我未过门妻子,我礼应伺候她更衣。”
“小少爷,公主身份高贵,轮不到你玷污。”丫鬟生气道。
西稹拦住四时,微微一笑,合上白扇,眼眸暗淡一些,语气是更加猖狂,“公主殿下迟早是我的,何来玷污一说?再者,公主殿下只能是我的。”
丫鬟被气得无言反驳,一肚子怨气,如今寄人篱下,又不敢造次。
西稹靠在床沿,白扇微抬,示意四时将人带走,“四时,带走,在门口候着。”
陪嫁丫鬟被强行带走,点穴抗在肩上,带走,也带上门,退出院子,在契栖居外门候着,贴心的放下喜帘。
房间内,西稹面对公主,缓缓屈身,白扇轻轻勾起喜帕,喜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西稹颇为耐心,缓缓掀开喜帕,露出深邃平淡眼眸,一脸淡然的脸。
揭开喜帕,随意一甩,白扇又挑起下颚,公主被迫扬起下颚,超脱凡尘的脸,让他爱慕沉迷。
西稹见她仍旧一脸淡定,面无表情,丝毫未掀起涟漪,忍不住好奇道,“公主,你不害怕?”
公主不言,冷静看着他。
“公主,你这样看在下,在下可忍不住。”西稹语气轻浮,故意压低后腰,贴近脸颊。
一脸淡定的公主,果然有了反应,眉头差点拧成一团,若不是不能动弹,他得弹跳开。
西稹见他微妙神情,不禁失笑,白扇一转,握在手心,指尖勾起下颚,迫使他仰头,轻轻贴上嘴唇。
!!
被剥夺初吻,公主愤怒瞪大双眼,恼怒张口咬破西稹嘴皮。
西稹不为所动,勾住他下颚的手指,捏住下颚,舌尖舔过破皮嘴唇,下一刻,强势滑入公主嘴内。
全程未闭上眼,将公主厌恶神情尽收眼底,这让西稹不爽,又让他猖狂得意,很爽。
不禁感慨,人真是复杂,他都摸不清自身情绪了。
松开公主,西稹一脸惬意,微微舔净嘴角血迹,伸手拖过椅子,与公主正对而坐,后仰靠着椅子,有些享受道,“公主殿下,你好甜。”
公主不善的脸色,西稹心痒痒,又贪恋上香唇的柔软,他也不亏欠自己,撑起身子,笑得极为不正经,“公主殿下,我很喜欢你的味道,在让我尝尝。”
!!
不顾公主抗拒眼神,又贴上香甜软唇,公主反感嫌弃,舌尖闪躲,可西稹穷追不舍,一处也不放过他。
呼吸有些不畅,西稹不舍的退出,回味无穷。
见公主嘴角占有不少唾液,西稹抬手,指尖滑过嘴唇,挑逗轻压,抚掉公主嘴角水泽,这是甜蜜牵扯出的银丝。
西稹脸色微红,眼眸有些暗泽,舔舔唇上余剩香甜,满足道,“公主殿下,你太甜了,我好喜欢。”
耍过流氓,西稹难得正经,又微仰头,高举白扇,一开一合,在指尖旋转,有些认真的口吻,“公主殿下,你想逃吗?”
明知故问,公主从还未进入西家关,便计划逃跑,在他们初见时,他就听见了。
西稹有些吊儿郎当,无谓道,“嫁给我,你更好逃跑了,不是吗?”
话音一落,西稹迅速出手,解开公主穴道。
公主刹那没反应过来,当身体恢复,能自己控制,下意识一脚踢翻椅子。
西稹反应快,翻身而起,还不忘扶好椅子,打趣道,“公主火性真大。”
公主扯掉头顶喜冠,掉落一地流苏,发簪也被扯下,满眼怨恨,“你敢!轻薄我!”
西稹躲开攻击,后退一步,解释道,“公主,你是我娘子,何来轻薄。”
“闭嘴!谁是你娘子。”公主大发雷霆,几次抓他未果,体力反而先不支。
西稹停下脚步,上前扶住他,言语提醒道,“娘子,你在乱动,我可又要封穴了。”
公主当真不在反抗,乖巧坐回床上,骄横道,“出去。”
西稹温和一笑,觉得他有些可爱,深情盯着他,“娘子,喜婆是来监督你,防止你逃跑的吗?”
话音一落,公主微顿,肃然看着他。
西稹自觉挨着他坐下,手掌不自觉摸上公主大腿,给与承诺道,“娘子,有我在,喜婆就是你下人。”
公主对于他的话,不敢相信,眼眸皆是质疑,面上却一脸淡定。
“娘子,想必、你不是王后的女儿。”西稹看似随意,却又带有几分把握。
公主平静的眼眸,泛起涟漪,内心有些触动。
西稹淡淡失笑,微微扇动白扇,不似之前轻浮,有些正经道,“娘子,你叫什么?”
“虽然身形、外貌,确实是北殿的人,但你眉宇间独属中原,你母亲是中原人。”
沉默良久,公主松口,“江枍榆。”
“枍榆?哪个枍?哪个榆?”
“枍栺、榆树。”
“江枍榆、枍榆,不像公主名字。”西稹小声念叨两句,又问,“娘子,芳龄多少?”
江枍榆淡淡瞄他一眼,推开腿上的手,语气不好道,“十七。”
“十七,比为夫小呢。”西稹笑开了眼,被推开手,也不恼。
江枍榆扯下床帘,指着门口,“可以出去了吧。”
“当然可以。”西稹答应爽快,却又厚着脸皮贴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娘子,你若吻我,我就出去。”
“滚!”江枍榆发泄一脚,踢在他胸膛。
西稹闪开很快,侧身闪开,一把擒住他脚踝,白扇掀开裙摆,红绳套着的脚踝,显露而出。
又开始不正经,流氓道,“娘子,你腿真白。”
“滚、滚出去!”江枍榆一掌打在床架上,吱呀一声,喜床摇晃一阵。
西稹松开他脚踝,有些怯怯一笑,“娘子、别动怒,嫁我的好处,日后就懂了,你若还是想跑,也能轻易逃掉。”
“你功夫很弱吗?”江枍榆冷冷道。
西稹闻言,灿灿失笑,坐在椅子上,开合白扇,“娘子,我能帮你,因为、我很喜欢你,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江枍榆显然是不信的,脱掉鞋子,翻滚一圈,扯下床帘。
西稹失笑,有些不舍道,“娘子,你好身休息,为夫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