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明忆姝说,“若是逃不掉,总会被发现的,阿嬷不会拖累我的。”

  “原来如此。”徐阿嬷泪已经收回了,她重新扶着桌子起身,准备继续去外头扫地,“那丫头我们现在端华居再待几日,阿嬷先去扫地,就不叨扰你了。”

  明忆姝看着她背影,心里莫名有些不适,但总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她站在门口,一直目送徐阿嬷走远,才有些疑惑地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昨夜的雨……真的能大到冲塌道路吗?

  明忆姝觉得或许是自己睡得太熟了,没有听到昨夜的雷雨到底有多大,亦或者,这冷僻的地方路本就不好走,比不上现代的水泥路或是柏油路,根本经不住大水冲刷,一场不小的雨,汇聚一场山洪也是很有可能的,到时候水从高处下来冲了路,所以徐阿嬷才说路不能走了吧。

  她是该多信阿嬷一点的,毕竟对方是当地人,对这里的情况更了解一些,既然阿嬷都那样说了,她也不需要亲自去断路看一遭了,只等着哪日阿嬷说路修好了,再收拾东西离开端华居吧。

  明忆姝睡得有些久,起来时头还有些晕,她摆了摆发晕的头颅,鼻尖总萦绕着姜琼华的感觉,她好似能闻到那个人的气息,所以想什么都绕不开与对方有关的事情。

  也许,只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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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 发现

  ◎再给孤一个机会◎

  姜琼华是个有野心的人, 之前是体现在权势上,现在她只在意明忆姝,便日复一日地变得贪婪起来。

  她渐渐地开始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搂抱, 每日三更天,等到明忆姝睡下后, 便准时准点地来到明忆姝房间里, 与对方同榻交颈而卧。

  哪怕心上人就在眼前, 她依旧觉得很是想念, 一时一刻都不想与对方分开。

  明忆姝躺在她眼前,是那样姝丽艳绝,对她简直是一种莫大的吸引, 姜琼华终于越了界,忍不住吻上了那日思夜想的唇。一次犯忌, 之后愈发不可收拾, 姜琼华沉醉地启了那唇舌,偏执地与那香软气息纠缠, 恨不得与那人融为一体。

  睡着的人显得脆弱又安宁,任由她摆弄都不会挣扎半分,姜琼华知道这样做很不对,但她已经坦然接受自己是个恶人的现实, 既然已经不是个东西了,那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只要不会叫明忆姝察觉,这种越界的事情就相当于没做。

  姜琼华心安理得地再次重重地亲了明忆姝一下,弄出点儿响动, 颇为得意似的从对方身后紧紧拥住。

  她不讲道理地与睡着的人十指交缠, 一遍遍地诉说着爱意, 哪怕对方完全听不到都没有关系。

  她非要说,以后明忆姝醒来了,愿意平静地面对她了,她要再说一千遍一万遍,说到对方烦了为止。

  姜琼华的野心被私/欲放大了数倍,她不止深入地吻了人,还小心地解了明忆姝的衣裳。

  初次如此,她不敢多做什么,只虔诚地在对方肩头落了个吻便作罢,再几日,她吻过对方全身后,胆子渐渐大了,开始在明忆姝看不见的背后留下些许吻痕,譬如背后,再比如颈后。

  明忆姝是她的,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姜琼华每次落下吻痕,满眼都是对明忆姝的占有欲,这样的举动持续了几日,终于等到一日微醺,她忍不住扯掉了明忆姝的小衣,轻轻咬上了那双秀丽茱萸。

  那一刻,姜琼华的身心都获得了至高的愉悦,按揉与轻吮齐头并进,此生都好似无憾了。

  她的明忆姝是这般好,身段宛若绵软纤柳,或是搂着或是抱着,都叫人无比舒心惬意,就连味道……尝起来也是好吃的。

  姜琼华不知不觉溺在对方身上几个时辰,再回过神时,天光已经大亮——

  姜琼华顿时悚然一惊,意识到自己已经留太久了,明忆姝也许很快就该醒来了,若是对方一觉睡醒,低头就见自己伏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岂不是要被吓出个好歹来?

  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姜琼华匆匆为她穿好衣裳,眷恋不舍地最后碰了下那抹唇,才迅速地离去关上了门。

  虽然她也想面对清醒着的明忆姝,但眼下显然不是什么好时候,她更怕吓到对方,惹得对方对她的厌恶更甚,如此便得不偿失了,不如先忍着,直到时机到了再重新挽回她的明忆姝。

  ·

  明忆姝这日醒来,说不出哪里很不对劲,她浑身都很不适,但也谈不上难受,心亦是跳得很快。

  可能是天气快要暖了,夜里觉得热,她莫名起了些黏.腻薄汗,需得去沐浴才行。

  明忆姝去了浴池那边,等着水烧热了,才准备退了衣裳进入池中。

  也许暖汤可以洗去她满身的乏惫,明忆姝这样想着,低头去解衣。衣物渐次落地,堆委在踝边,本该平静舒心的时刻,明忆姝却倏地愣住,难以置信地再检查了一遍——她的小衣穿反了,绣纹贴着身子,难怪有些不适。

  她怎么会穿反呢?她从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一来穿反会觉得难受,二来她若穿反了,系带的时候也会觉得艰难。

  怎会如此……

  明忆姝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她好像又有一种很坏的猜想,是她一直的魇梦,她不敢说出口,担心某些坏事一旦出口就会成真似的。

  因为惊恐,明忆姝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虚虚披了件衣裳,想着去先喝口热茶,静一静心,但她捏着茶盏即将去饮时,却在靠近茶盏的某个瞬间闻到了一些桂花酒的味道。

  她从不喝酒,更不想喝桂花酒酿,此生唯一喝过桂花酒酿的时候——就是在丞相府。

  明忆姝摔了茶盏,抱着胳膊退开好几步。

  她是疯了吗?怎么会闻道桂花的味道?

  茶盏上,为什么有酒的气息?

  明忆姝微微颤抖着,掉头重新去找了些花茶来,她不敢再碰这茶盏了,她不想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气息了,如今重活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辙,远离那个人,远离令她不幸的人,才是保身的道理。

  这次她煮了壶花香较盛的花茶,又在其中加入了甘糖与陈皮,足足用了好几味很烈的花,硬是逼着自己去忘记那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