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的青丝落在心口,明忆姝撑着胳膊耸身,眼尾起了红:“怎么能出尔反尔?”

  “怪你。”姜琼华的气息拂过那抹茱萸,恶劣得恰如其分:“孤说了,你便敢信的吗?孤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德行。”

  明忆姝无话可说,退无可退。

  “你觉得……”姜琼华放过她的心口,紧贴着对方往上伏身,“孤会像是那种会轻易放过人的性子?你说要跟人走,孤就宽宏大量地放人?”

  明忆姝用手抵着她,不敢再看。

  “孤只是让你做抉择而已,抉择之后,孤还会再管着你,所以——你的选择让孤很不满意。”姜琼华恶劣地瞧着她,一只手落在那份柔软上,轻缓地揉压,直到捂热了,“重新选吧,要么选孤,要么让孤罚你。”

  察觉到力道渐渐加重,明忆姝呼吸不畅起来,她仰着头,抓紧了姜琼华的衣裳,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啊——”

  姜琼华的话带着愠怒,像是吃人的恶鬼,恶意穿喉过,要把面前的猎物残忍地咬死。她被惹怒时,几乎是愤愤地瞧着下面的明忆姝,面前的人就像濒死的天鹅一般,素颈仰起,露出脆弱的致命处,只要她落口,就能要了明忆姝的命。

  把对方的所有,都牢牢掌握在怀中。

  姜琼华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她用咬上了明忆姝的颈,离得很近,甚至都能听到对方艰难的呼吸声。

  是她的。

  谁也不能夺走。

  细腻的肌理留了痕,姜琼华尝到了血腥气,她餍足地扯开,眸色贪婪地扫视过紧闭着眼的明忆姝,那人素色的颈上留下了她的痕迹,由于愈合的慢,还有细细的血流顺着颈部流在榻上,不血腥,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残破美。

  明忆姝松开眉头,抬手抚过伤口,拉紧锦衾就要起身。

  “没有完。”姜琼华拿过那扯坏的衣裳,为她擦了擦血,随即又和缓地把人压在被褥上,“现在清醒了吗,若是已经冷静好了,孤就要继续了。”

  明忆姝惊诧地看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这还不算完。

  “孤要你在清醒时好好歉疚着,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对不起谁——”

  “可能会有些疼,你且受着。”

  作者有话说:

  季:以后明忆姝都不会让你碰了(阴险)

  丞相:不信(冷漠)

  季:她答应我了(咬牙)

  丞相:不信(冷漠)

  季:她会推开你的!(声嘶力竭地咆哮)

  丞相:不信(自己努力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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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 梦魇

  ◎她已时日无多◎

  “你也不必难过, 孤也不需要你做什么选择了。”姜琼华在天将明的时候终于松开了明忆姝,她用微湿且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明忆姝的脸面,低语道, “孤去把那嚼舌根的人都杀了。”

  明忆姝睁开眼眸,哑声拉住她的衣袖:“别——”

  “尚时坊是吧, 孤知道了。”姜琼华低头瞧着明忆姝, 见眼前的人已经被自己折腾坏了, 像是残破的绵柳枝条被日光晒化, 软软地跌在自己怀中,格外引人怜惜。

  她不顾明忆姝的阻拦,继续说道:“孤保证, 那里面的人都活不过今晚。”

  明忆姝剧烈地咳出声来,她捂着心口, 喉咙里的血腥气直往上升:“与她们无关。”

  “是否有关, 孤不在乎,孤的怒气总有人来承担。”姜琼华揽着明忆姝的腰, 轻拍她的肩背,让她能顺利地呼吸,“你是孤的人,孤舍不得杀你, 所以只要去为难别人了。”

  明忆姝呼吸艰难,连话都说不出口, 只能颤抖着死死抓住姜琼华的手腕,哪怕力竭也不会放她走。

  “别这样,孤会以为你还想要的。”姜琼华虽然在昨晚已经满足了念想, 但她并不介意在清晨时再来一遭, 眼看明忆姝这样用力挽留, 她便顺着这反应再去触摸对方,“松手,不然孤当真了。”

  怎么敢放开呢,明忆姝若是不拉着她,她就会去伤害很多无辜的人,但如果拉住了,姜琼华又会继续折磨她。

  她也不知对方最近从哪里学到了折磨人的法子,用在自己身上时,简直叫人无比难熬。

  很疼,疼得像是被对方亲手卸了。

  哪怕已知后果,明忆姝也不敢赌,她没有松开姜琼华,而是低着声音喊了声疼。

  姜琼华问:“还疼吗,哪里疼。”

  明忆姝:“磨得疼。”

  姜琼华不为所动:“可是孤不觉得疼。”

  按照常理,两人中若是有一人喊疼,另外那人也惬意不到哪里去,但明忆姝发现姜琼华没有一点不适,甚至还能再续上先前的事情。

  她问:“琼华,你也很疼是吗?”

  姜琼华:“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让孤心里很难受,身上便也显得不算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