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月难凉>第14章 14、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14】

  他吩咐的话,尽量不要让他说第二遍,我蹭掉鼻尖的眼泪,拿起酒杯饮尽。

  “陆九,”陆临川很满意,“去打水来。”

  “是。”陆九转身出去了。

  我瑟缩着跪在那儿,不敢抬头。

  此种境地,也实在让我抬不起头。

  陆九很快端了热水进来,放在陆临川榻前。

  陆临川说:“下去吧。”

  陆九躬身退下。

  “过来。”他说。

  我一手撑了下地,一手在胯间做着无谓的遮挡准备起身。

  陆临川慢悠悠地说:“没让你起来。”

  我一顿,刚要抬起的膝盖又放下,弯下腰跪爬着挪到木盆前。

  膝盖又开始疼,但是脸比膝盖更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陆临川懒懒地坐直了身子,脚踩在盆边上。

  不用他再开口了,我伸手小心翼翼地帮他剥去袜子,将他的脚放进水里。

  头顶的人没说话,我低着头,细白的手指撩着水认真清洗着,好像眼里只剩下这一双脚。

  直到水快凉了,陆临川说:“还没摸够?”我才猛地回神,赶紧拿起旁边的软布将他的脚托起来擦净。

  陆九跟神出鬼没一样又自动出现,一声不吭把盆端走了。

  “过来。”陆临川说。

  我听话地往前挪了挪,跪在了方才的一滩水迹上。

  陆临川抬起一只脚踩在了我的胯间。

  我浑身一抖,下意识发出了一声惊喘。

  陆临川笑了一下。

  他把这理解为一个生性浪荡的人该有的反应,也更加佐证了我是个贱人。

  其实只是恐惧而已。

  我对他的情绪里面或许掺杂了很多愧疚、无奈、无从弥补和无望的期待……但是关于他对我身体的触碰,我的记忆只有恐惧,这种恐惧使得他对我的每一分粗鲁都被我自身无形放大无数倍,于是此刻哪怕他没有用很大力,我也疼得浑身发抖了。

  但我没躲,也没有动,只是脸色煞白地抿紧了嘴唇。

  那只脚在揉捻着,越来越用力,我知道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在一边狎玩一边赏味着我的反应,我额角沁出细汗,浑身僵硬,脑海一片空白。

  没硬,一直没硬。

  软踏踏的一小坨窝在他脚趾间,显得垂垂可怜。

  陆临川微微有些意外。

  我这么一个身子已经狼藉的人,居然面对他完全没感觉。

  这令他心中渐渐升起一团怒气。

  他又想起我的不忠,想起我背弃了与他那么多年的情分,背着他偷偷找了别人,想起我欠了他太多太多……

  可我又怎么知道他因为我没硬就脑补了那么多?我纯粹只是吓得而已,纯粹因为知道了今夜将会发生什么,而之前那些惨烈不堪的情景让我没法呼吸,吓傻了而已……

  我被捏住脖子拖上了床。

  没有润滑,直接两指进入,粗暴翻绞。

  我痛得两眼发黑。

  床边就放着莹润的膏脂,我挣扎着伸手去够,可是无论如何都够不着。

  陆临川扛起我一条腿,另一条腿被横着压住,他一个膝盖跪在我大腿肉上,疼得我钻心,他一手死死按着我的脖子,一手在下动得残忍,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泪迸流。

  他就是要看我疼,是的,宁王府什么名贵的膏脂没有?要多少没有?他只是让我眼睁睁用不到而已,让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才是他的乐趣和目的所在。

  手指抽了出去,未等我喘息,一根更粗更硬的东西直接破了进来,瞬间撕裂的剧痛让我喉咙发出了濒死般的嘶嚎。

  肠腔被撕扯着,血肉翻滚,我在猛烈的耸动中几欲昏厥。

  陆临川啊……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在想,万一呢?

  万一,我真的是冤枉的呢……

  ——

  意识再次回笼,我整个人被泡在温水里。

  陆九拿着布子在浴桶边给我擦洗身体。

  他面无表情,像摆弄一具木偶一般,将我一条小腿拎高,两根手指伸进去撑开,轻轻掏着。

  我慢慢扭开脸,眼泪滑入水中。

  洗干净了,他将我捞出水用一张薄被裹起来,横抱着走出去。

  我昏昏沉沉地问:“送我回清辉堂吗?”

  他说:“不是。”

  我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短短几步路,我又被放回了那张床上。

  地上还扔着换下来的被褥,上面洇着斑斑血红,陆九过去卷了卷抱起来出去了。

  我躺在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此刻浑身上下的疼都排山倒海般苏醒,我已经筋疲力尽,不想动,不敢动,也实在动不了了。

  陆临川懒懒地靠在一旁,一手支着脑袋。我知道他在看我,所以我眼睛都不敢睁。

  “上过药了吗?”半晌,他问。

  我半边脸埋在被子里,嘶哑着说了句:“……没。”

  “躺过去。”他拿起床边的一个圆形小盒。

  我攥紧被子,睁开眼哆哆嗦嗦看着他。

  “……不用,我等回去自己上就行了……”

  陆临川懒得回话,只沉着目光看我。

  我惊惶极了。

  “明天成吗?”我哽咽着:“我太疼了……淮,王爷,我没骗你……”

  不说这个“骗”字还好,一说完直接被他扯开被子掀翻过去。

  他从背后压上来,鹰爪般的五指揪住我的头发,扯得我仰起脸。

  “没骗过我?”他压抑着呼吸,“你倒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膏,抹在身后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且痛感愈发加剧。

  我趴在那儿手指抠得发白。

  他不知道挖了多少按入我身体里,手指像刀子一遍遍划过伤口,我疼得浑身是汗。

  他拿过帕子一边擦着手一边说:“夹紧了,明早醒来若漏出来一滴,你就去把被褥全部洗了。”

  我两眼通红,说不出话来。

  那你让我穿个裤子不就行了吗……

  没敢说。

  我就那么趴了一夜,身后那火炙般的疼也持续了一夜,我怀疑他给我上的根本不是药,而是一种延长对我折磨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