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酱酿酿了!(惊恐)

  “这是我的大哥,二哥,书,来跟他们打个招呼。”

  周越行带着孟时书穿梭在人群里,好不容易看到熟人,高兴地把孟时书带过去介绍给他们认识。

  “这就是你找的伴”

  周越诚半眯着眼打量他身旁的孟时书,举止轻佻又有些不怀好意, “也不怎么样嘛,还不如我之前给你介绍的姑娘。”

  “二哥,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周越行气呼呼地走到孟时书身边,将他跟二哥阻隔开来,又看向周越晟, “大哥,你觉得呢”

  周越晟笑着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的朋友是客人,是他自己,不需要我们觉得他怎么样。”

  相比于行止放浪的周越诚,周越晟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绅士。

  那股被人冒犯的感觉也消了不少,孟时书跟他打了个招呼: “您好。”

  周越晟彬彬有礼回了他一句,又转向周越诚: “行了,收收你这幅样子吧,今天是重要的日子,怎么可以在客人面前失礼你瞧,父亲跟傅先生都不高兴了。”

  他举着手上的酒杯朝孟时书背后的方向轻轻一举,周越诚跟周越行也跟着看过去。

  周越诚轻“啧”了声: “虽然那位傅先生一直都是一副板着脸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回看上去好像有点生气”

  “那位就是这次跟我们合作的傅先生吗”

  周越行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评价道, “倒是有一张好看的脸,不过看上去太凶了,我不喜欢。”

  周越诚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孟时书: “你喜欢的是那种小白花的类型吧太寡淡了,何不换换口味”

  “二哥!”周越行瞪了他一眼,又俯在孟时书肩上,安慰他, “我二哥说话一直都这样,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至于孟时书,自从听到那句“傅总”,就始终保持着面对周越诚兄弟二人的方向一动也不敢动。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天底下姓傅的人这么多,应该不会刚好遇见吧

  这合适吗这

  孟时书额头直冒冷汗,在周家兄弟们讨论的时候,他心底的不安越放越大,最终还是决定跑路。

  慌乱的孟时书没有注意到自己跟周越行之间的关系近得有点超过才刚认识两天的关系范畴了,只是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周越行: “我有点不舒服,可以先回去吗”

  周越行担忧地拿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生病了吗这边昼夜温差大,如果你在中国的时候生活在内陆,确实很容易感冒。”

  “不是,就是有点不舒服……”

  他话没说完,忽然听到周越诚用看戏的语气说: “傅先生过来了,行,来跟他打个招呼,别管你带来的那个伴了。”

  “不行二哥。”周越行拉住了孟时书的手腕,坚定地看着周越诚, “我的朋友身体不舒服,我要带他……”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离开酒会现场,然而还没来得及走几步,身后一股力量阻止了他。

  “书,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不走”

  他回过头,却看到孟时书脸色难看,而他身边那位跟他们家有生意往来的“傅先生”脸色更难看,他用力地钳住了孟时书的手。

  孟时书被他拉着的那只手就这么垂落着,没有半点要挣脱的意思。

  周越行直觉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太对,但他没想太多,只是客气地对傅惊别说: “傅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他现在身体不太舒服,改个时间,我一定会来向您打招呼的,可以吗”

  “是吗”

  傅惊别散漫的眼神绕在两人之间,最后停留在了周越行抓着孟时书的手腕上。

  他上前一步,改抓着孟时书被周越行捉住的那只手,强硬地把他的手抽了出来。

  “孟特助。”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咬字却很清晰,听不出半分怒意,却有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威严。

  尤其他在轻巧喊出“特助”两个字时,孟时书觉得他咬下的不是字音,而是自己脖颈最致命的位置。

  孟时书很清楚地感觉到,现在的傅惊别跟平常不太一样。

  他听到傅惊别不掺情义的笑音: “你哪不舒服,怎么在酒店里没跟我说”

  犹如毒蛇噬骨。

  一股巨大的冷意从头顶兜下,就着这两句话,孟时书仿佛看见了原著里杀伐果断没有感情的反派。

  与此同时,在场周家四个人都怔住了。

  周海威不愧是老狐狸精了,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连忙出来打圆场: “傅总,您认识”

  “我的助理。”傅惊别顿了一下,阴沉的视线扫过周越行, “也是我的爱人。”

  “爱人”这两个字一出,周围立马响起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周海威知道自己的小儿子犯了大错,连忙打哈哈笑了两声来打圆场: “误会,肯定是误会。傅总,我看你的爱人脸色不太好,不然你先带他回去休息今天的事,我明天一定给你个交代。”

  傅惊别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 “周总,我想您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傅氏想要拓展海外市场并非只有周家一个选择,但周家想将产业搬回国,却只有傅氏能成为最好的桥——大家都是商人,有些道理都懂,我也没必要拿出来唬人了。”

  周海威连忙点头说是。

  傅惊别扔下狠话就带着孟时书走了,周越行还想去追,被周海威厉声打断: “够了,还嫌事情不够乱吗找伴找到合作商床上去了,你给我回房间好好反省!”

  “父亲,我跟书只是朋友。”周越行着急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而且你看傅先生那个表情,书跟他回去肯定会被欺负的。”

  “人家是一对,欺负也轮不到你来管。”

  周越诚暧昧地笑了一下,他拍着周越行的肩,强硬地把他往楼上带,同时对周海威和周越晟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

  “行了,先回去吧,还嫌不够丢人吗我长到这么大,还没见过谁敢这么给父亲甩脸子看呢。”

  周越行“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上了楼: “也就是父亲脾气好。”

  周越诚有些无奈: “父亲那是为了给你擦屁股,老实人都这样,在乎脸面,这要是我,他敢给我甩脸色,我就敢让他回不去。”

  看着弟弟仍旧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周越诚又笑了一下: “好了行,你先回房间休息,明天我想办法带你去见你的那位‘书’,可以吗”

  。

  回酒店的一路上孟时书都不敢说话。

  虽然傅惊别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依然是抿唇板脸,面无表情,走路的速度也还正常,但孟时书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直到回到套房,趁着傅惊别低头换鞋的空档,孟时书才到他身后轻轻喊了他一声: “傅总……”

  前面的男人顿了一下,他弓着身体,精瘦有力的腰在西装内衬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颇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在。

  等换好鞋,傅惊别直起身转了过来,轻声: “傅总”

  他看着孟时书,眼里闪烁着不知缘由的情绪: “你跟周家最小的儿子在一起的时候,也喊他‘周总’吗”

  孟时书一愣,意识到他在在意什么,想要补救,却实在开不了口。

  ……叫傅惊别“惊别”什么的,也太尴尬和羞耻了吧

  “不想叫”

  傅惊别垂头盯着他的眼睛, “是不愿意叫,不好意思叫,还是觉得没亲密到那个地步”

  孟时书咽着口水,在傅惊别强势的紧逼之下,他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更不敢移开,只好与那双深邃的眸子对上,有些无措。

  “都不是。”孟时书一板一眼,神色还有些正经, “按照当地人的称呼方式,如果我叫您的最后一个字就是‘别’,总觉得有点不好。”

  他想象一下了那副场景:傅惊别叫他去泡咖啡,他动手之前先来一句“别,咖啡喝太烫了不太好”,傅惊别绝对听不出来自己是在拒绝还是在规劝。

  “那你可以从一些其他的称呼入手。”傅惊别想了一下, “情侣之间有很多种称呼方式。”

  孟时书心里一个大写的拒绝: “我们是情侣吗”

  “不是吗”

  傅惊别一个眼神甩了过来,带着股不容人质疑的味道,然后孟时书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改口说: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说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吗,我还没开始行动呢,你这样,会不会太便宜我了”

  “你是在担心这个”

  傅惊别看上去心情好了点, “我可以先跟你在一起,再让你慢慢追求我。”

  孟时书被他的话震惊到了。

  还能这样

  傅惊别的那句话过于吓人,以至于孟时书好久才反应过来: “这合适吗”

  “我是被追的那个,我说合适就合适。”

  傅惊别不容置疑地看着他,突然抓住他的一只手把玩起来, “现在告诉我,今天是怎么回事。”

  孟时书纠结一会儿,还是把昨天差点被送警察局的事和盘托出。

  他一边说还不忘一边添油加醋卖惨,就想在傅惊别这蒙混过去,完了还不忘给周越行开脱: “那小孩也挺惨的,他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他哥也总嘲笑他,我就是想帮帮他,没什么别的意思。”

  傅惊别沉默不语,想着孟时书的话,本能地感觉到了危机感。

  从小没朋友,被欺负,卖惨……

  傅惊别唇角微弯,突然抬手钳住孟时书的下巴,逼迫他不得不仰起头看自己。

  “你喜欢我”

  像是在问,用的却是不容拒绝的笃定语气。

  也不知道是笃定孟时书喜欢他,还是笃定他不敢否认喜欢他。

  孟时书一僵,果然说: “喜欢。”

  傅惊别问: “喜欢的人不高兴了,你要怎么哄”

  ……

  孟时书难堪地别过了头。

  鬼知道该怎么哄!

  偏向侧边的头被强硬地转了回来,孟时书与傅惊别四目相对,后者薄唇轻启: “讨好我,让我开心。”

  “啊”

  孟时书没从他的话带来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傅惊别的头微微下压,蜻蜓点水一般啄向他的唇角。

  温热的,湿软的,转瞬而逝的。

  孟时书大脑瞬间宕机,他觉得自己就像刚被人拿在手上用力互撞的锣,耳边尽是“嗡嗡”的响声,嘴角也像发麻了一样。

  “就像这样,做一点能让我心情好起来的事。”

  傅惊别松开了手,把主动权交还到他身上。

  孟时书大脑晕乎乎的: “哪样”

  傅惊别又在他唇边小啄了一口: “这样。”

  孟时书觉得自己半边身体都软了,还是有点分不清状况: “哪样”

  傅惊别一顿,然后就着他身后的沙发,身体一点一点往下压,带得孟时书倒在了沙发上。

  他整个人盖了上去,抓着孟时书的手来为自己解去领结: “这样。”

  ……

  后面的事就有点超出控制了。

  孟时书本不经撩,原开始只是不太好拒绝傅惊别,脑子却仍然带着混沌的清醒,可到了后面,他明知自己应该推开身上的人,却怎么也使不出气力。

  天花板上柔和的灯光洒下,孟时书能感觉到身上趴着人,他锁骨的位置一片酥痒,像是被什么动物啃噬一样。

  身上的衬衫被一颗颗剥落纽扣,随着傅惊别的动作,或许几分钟一颗,或许十几分钟一颗,直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了冷,抬手挡住了傅惊别作乱的手。

  “别……”

  他嘶哑着声音,声音微弱,仿佛求饶的幼兽。

  哪怕到了此刻,傅惊别还是衣冠楚楚,他除了头发没有任何凌乱的地方,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孟时书,神情倨傲,看不清是不是跟平常一样毫无感情。

  他的手轻轻抚着孟时书锁骨下方的红色牙印,声音没有染上一丝忄青谷欠,像极了掌管谷欠望的审判者:

  “你这个‘别’,是在叫我,还是在求我”

  “轰”的一声,孟时书脸上爆红,外界的一切声音都听不真切。

  ……

  不知身体在名为沉沦的热浪中溺了多久,傅惊别小心抱着孟时书回了房间。

  他人还醒着,只是没有在交融过程中那么放得开,刚一沾上床,人就躲进了被子里。

  傅惊别想着他适才的表现,又立马否认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好像也不是放得很开

  傅惊别在被子外喊他: “不去洗洗吗”

  孟时书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装死。

  傅惊别一副然状的样子: “还是说你要我抱你去”

  他作势倾下身来,手刚碰上被褥的一角,孟时书感受到身侧传来的压力,顿时裹紧被子,往旁边一翻。

  被子堪堪擦过傅惊别的掌心逃脱,后者一顿,坐在床边,失笑问: “难道你是害羞了”

  他这会子心情好了,完全没有在酒会上时那种兴师问罪的可怕。

  孟时书闷在被子里出声: “才没有!”

  他绝对没有害羞!绝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惊别而已!

  傅惊别完全没信他说的,仍只是笑: “又没进去,你害羞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孟时书裹在被子里,扭得像条蛆。

  不要在他面前说这种露骨的话啊!!!

  虽然也确实没进去,傅惊别从始至终都好好地穿着衣服,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过,但是他!他被又亲又抱又啃,尤其胸前到现在都还有点酸痛,换句话说,该做的事都做过了,你管他进没进去呢

  这对纯爱党来说都是一样的!

  孟时书愤愤在床上翻动,鼻子里发出一声愤怒的“哼”。

  傅惊别隔着被子轻轻安抚着里面的人: “真不去洗洗脏着睡觉不难受”

  孟时书也有点不舒服,但他现在怎么都觉得没脸见傅惊别,于是在被子里挑衅: “你要真想洗,刚才就该直接把我抱到卫生间去,而不是现在在这里假情假……”

  话没说完,他感受到了一股腾空的力量,孟时书吓得叫了一声: “你干嘛”

  “原来你真的是想被我抱着去,早说。”

  傅惊别慢条斯理地把他身上的被子剥开,到最后只剩一个赤条条的人影,傅惊别单手抱住,孟时书觉得有点不稳,下意识圈住了他的脖子: “你放开我!”

  “你先放开我。”

  傅惊别轻笑,迈着修长的腿走向浴室,然后把孟时书放进了浴缸里。

  “这里都脏了,要好好洗洗。”

  温暖的花洒喷射出微弱的水流,并不是很刺激,反而是傅惊别作乱的手指让他有点难受。

  他身体微微后仰,不太有反抗的力气: “你干什么”

  “帮你擦洗啊。”傅惊别理所当然,凛然正色得仿佛是孟时书思想不正, “不然你以为我是在干什么”

  “在干正经的事,别满脑子黄色废料。”他的手碰到孟时书破皮的伤口,轻轻揉搓起来, “这里也肿了……要我一会儿去给你买药膏吗”

  “……”孟时书呼吸突然粗重起来,他后仰着头,发出一道难耐的气音。

  傅惊别手上的动作慢慢轻了起来: “不过也不一定需要药膏,听说猫的唾液有愈合疗伤的作用,不知道人的行不行。”

  孟时书咬着牙: “洗好了没,洗好了我要去睡觉了。”

  “哪种睡觉”

  傅惊别手上突然用力,引得孟时书痛呼出声: “你干什么”

  “只是觉得有些事有必要说一下,怕你刚才太舒服,听不进去人话。”

  傅惊别笑了一下,抬手把花洒关上,他抽了一条帕子给孟时书擦干,一边缓缓说,

  “我占有欲很强,所以我的东西不喜欢被人觊觎,哪怕不是我喜欢的,是喜欢我的,也该一直追在我的身后,不允许看别人——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不懂,完全不想懂!

  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孟时书无所谓再丢人,干脆直接闭上了眼,装作还没从刚才的快感中回过神来的样子。

  “抬手。”

  傅惊别把他的手擦干,用浴巾裹住孟时书的身体,让他环着自己的脖子,重新把他抱了起来。

  “所以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发生,也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别的男人身边……女人也是。”

  “……”

  孟时书累得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更不想说话。

  “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我是什么样的人。”

  傅惊别重新把他放回床上,替他掖好了被角。

  想了一下,却没继续说下去: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声音压抑,带着一点故意释放出来的危险。

  “晚安。”

  他朝着孟时书微微一笑,关上了灯,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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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细微肉沫,还请笑纳

  原本今天还是想搞万字章的,但是想了一下,肉跟清水不太适合出现在同一章节,遂放弃

  (只是一点肉肉渣子,球球审核放过!!!)

  本来想把尺度搞更大一点,但是怕各位宝宝们接受不了,所以想想这样就挺好的,我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咕咕(其实并不咕)

  大家能接受肉肉吗,能的话我下次继续,不能我下次就不写了(我可真是个听劝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