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无限流】黑莲花在无限游戏钓前男友>第45章 恭喜获得任务重要道具

  “问这个问题干嘛?”齐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楚怆然避开人名,大概说了下李延亭的事,“我现在的任务是陪NPC见一个人,那个人给她送了三年的信,但是一直没有见过面。按你的思路,这个人还挺痴情的。”

  齐言认同地“嗯”了一声,接着道:“什么时候?这么晚了,我陪你去。”

  “不行,”楚怆然果决地拒绝了,“即使是NPC也有自己的情感,我已经答应好了。还有,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好吧。”齐言换了话题,“我的视角好像还是书生,你和我一样没变吗?”

  “既然你能找到我,何必明知故问?还以为你会随便编一个,比如看客,想必你已经猜到我在找看客视角的玩家了。”

  “然然,除非特殊情况,我不会对你撒谎。”

  “谁知道呢?”楚怆然勾起嘴角,盯着对方藏在镜片后的眸子,“放心,在这件事上我不会逼你,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要懂得什么是分寸。你不说,大概率有你自己的道理。”

  下一秒,他加重了话语,“切记,在这个游戏里藏好自己!”

  齐言顿时有了一种自己被完全看透的感觉,似乎无论什么秘密在他面前都无处可藏,无论什么阴谋诡计在他的脑海里都显得十分拙劣。

  他无声地朝楚怆然做出一个口型,“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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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喝足后,楚怆然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小憩。

  临近午夜,洗手池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一条红色的水蛇自排水口深处爬上来,一圈圈地沿着水池的边缘盘绕游动。

  它立起前部分的身子,昂起头,吐着鲜红的芯子,注视着屋里的一切,然后径直爬上了小床。

  熟睡中的楚怆然感到脸颊一阵冰凉,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他带着浓重的起床气,阴沉着脸,怨念地盯着那条红色的水蛇,“我只有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睡觉,已经快猝死在这个破幻境里了,你还把仅剩的一个小时给扰了。”

  他默默拿出床底下的另一条备用棉被,抓着水蛇的七寸就扔进了棉被里,熟练地捆起来踢到一旁的角落。

  水蛇奋力地扭曲身子挣扎,眼见就要从棉被里逃脱,楚怆然当即拿起化妆台上的一面铜镜,“吧嗒”一声,重重地把水蛇砸晕了。

  “老实点!要不是为了查出你的主人是谁,我真挺想烧一锅美味的蛇羹当宵夜。你这种品种的小菜蛇,拔去毒牙、扒去鳞片和表皮,切成一段段的,加点葱姜碎去腥,然后放进滚开的水里一煮,大补高汤啊,刚好把我缺乏睡眠的身体补一补。”

  楚怆然说着,不禁吞了吞口水。

  不一会儿,被窥探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他才莞尔一笑,“骗你家主人的,看起来就有毒,我可不敢吃。”

  经历这么一搅和,楚怆然顿觉不对劲,起身推了推房门,却发现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这么不想让我去?”他冷哼一声,“不好意思,天生反骨,我偏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转而观察起这个房间。

  房门正对着一个木制的单人床,而床一边靠着墙,另一边是带着铜镜的梳妆台和一个小的洗脸水池。奇怪的是,这个房间四壁都是墙,没有窗户。

  楚怆然拉开衣柜的抽屉,俯下身摸着抽屉的背面,摸到了一个用胶水黏在抽屉后的小玻璃瓶。

  【系统:恭喜获得任务重要道具——毒气】

  毒?

  他联系到蛇毒,疑惑地瞄了眼被困在棉被里的水蛇。

  突然,透过衣柜门上的镜子,他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扭头望向身后时,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啧!真是膈应!有什么不能出来好好说清楚吗?偷窥狂!”他带着怒气喊道。

  然而,对方并没有中他的激将法,房间里异常的安静。

  “当——当——当——”

  午夜至,酒楼的钟声敲响了。

  因为这个屋子里没有钟表之类的东西,楚怆然只能拿出毫无信号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这钟倒是有趣,挑个零点响。根据之前的情况来看,难不成这个点也是上台的点?

  正好还有一个小时,顺便去看看。

  他拿出一小截不知哪捡来的铁丝捣鼓了一会儿,撬开了锁住的房门。

  完事后,楚怆然站在房门口,偏头望向空无一人的屋内,挑衅似的说道:“这样可不关不住我哦。”

  化妆台上的油灯闪了闪,灯丝上燃烧的火苗映在墙面上,像被风吹拂一般晃动着,最后猝然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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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怆然走入昏暗的走廊。

  走廊一直通往后台,两侧的墙上间隔地挂着油灯,映在刷满棕色油漆的墙面上,成了黑乎乎的一团。火苗在黑暗中飘动着,仿佛那些阴影也随之活了起来。

  每一盏油灯下的墙面比其他的地方都多出一块凸起的部分,上面的油漆宛如刚刚修补过,透着鲜艳的色泽。

  楚怆然抬手敲了敲这些奇怪的凸起部分,苍白的指节沾染上些许未干的油漆。

  “咚咚咚!”

  随着他的动作,墙面发出了声响。

  里面是空的?

  他又敲了敲别处,却发出了更加沉闷的声响。

  只有这些凸出的部分是空的!

  “嘀嗒——嘀嗒——嘀嗒”

  秒针走动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异常清晰地响起。

  近处的墙面上裂开一条细缝,楚怆然立马警惕地远离了这些中空的墙面。

  墙面上的裂缝越来越大,逐渐布满了整块区域,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人形。石灰粉从墙面一点点脱落,好似雕塑家挥动起手中的刻刀。

  那个人形渐渐拥有了手脚和躯干,以及脸和五官,甚至衣服的褶皱都栩栩如生。

  独独没有画眼睛!

  楚怆然四处张望,只见每一处凸起的墙面都脱落出形形色色的人形。

  有大肚翩翩、历经岁月的中年男子,有天真烂漫、笑颜如花的少女,有严肃瘦削、学识渊博的文艺青年,有皱纹密布、弯腰曲背的老年人,也有稚气未脱、活泼可爱的儿童,甚至还有温柔慈爱、养育生命的孕妇……

  人生百态,无一不在此体现,简直是一座精心设计的雕塑收藏馆。

  难道这些都是死去的玩家?

  楚怆然低下头,静默地站在走廊里,宛如在吊唁那些死去的人。

  对不起,三年的光阴,我终究是来得太晚,让你们等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