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却不给面子,伸出双臂倚在玻璃的围栏上,感受夜晚的风扑面而来,风带来了海水的咸腥。而山下灯火星星点点,青禾感到一阵放松和平静。

  “青禾。”夏之夏唤青禾的名字。

  “嗯?”

  “我要生气了。”

  假装生气的小狐狸实在太可爱,青禾没忍住又捏了捏夏之夏的脸:“那你就生气吧。”

  “哼。”

  小狐狸走开了。

  大概是打架也需要体力的,大花找到了她们,有气无力地扒在门边问:“夏夏,青禾,你们有没有吃的,我快要饿死了。”

  然后,酒店管家给众人送来了晚餐。

  大花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打饱嗝,温乐低头敲手机。而生气的小狐狸还在等青禾哄一哄。

  青禾却假装没看见,拿上换洗的衣物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小狐狸犹豫再三,还是敲了敲青禾房间的门。

  “门没有锁。”

  夏之夏进了房间。

  夜里,已经记不清是凌晨几点了。挂在墙上的古董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房间的落地灯光自带雾里看花的氛围。

  青禾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数到了第九下,于是握住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手,长驱直入。

  猝不及防,没有任何预兆。

  夏之夏望着青禾的脸,顿了顿。

  青禾却闭上眼睛道:“我想给你。”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微微皱起的眉说明还是有些许刺痛。

  夏之夏俯下身,吻落在青禾的眉间:“你才是傻子。”

  青禾伸出光洁的手臂揽着她的脖子,睁开了眼,小小声地道:“别停。”

  白天就连衣服的扣子都要系到最顶端那一粒的人,现在眼里的渴求都化作了潮水,一波又一波的漾着浪花,打湿额前的头发,打湿轻薄的衣衫,打湿这夜色笼罩下的一切。

  教人心甘情愿,就此臣服。

  于是她们做了一遍又一遍。

  做到最后,青禾已经累到快要睡着了,迷迷蒙蒙中她又问夏之夏:“确定了吗?不麻烦小姐。”

  夏之夏捧着青禾的脸,鼻尖蹭着鼻尖:“一百分的确定,麻烦小姐,你真的很喜欢我。”

  还真是孩子气呢!但是好开心能看到你这一面。

  青禾想着,缓缓阖上了眼帘,入了梦乡。

  36.暴雨倾盆

  “本台消息最新报道,台风“天南星”预计在明天下午三点二十分登陆……”

  便利店老板娘随手换了台,咬了一口手里的西瓜抱怨道:“又是台风,今年都好几次了,没完没了的。”

  青芝拎着刚买的菜路过,想起家里的酱油用完了,又走进店里问老板娘:“老板,有“XXX”牌的生抽吗?”

  “那边倒数第二排的架子上。”老板娘擦了擦滴在嘴边的汁水,回她。

  青芝走到货架旁,很顺利地就找到了,这个牌子的酱油是夏仁杰炒菜时最喜欢用的。想到这里,青芝叹了一口气。

  这两天,夫妻二人因为青禾与夏之夏的事情争论了好几次。夏仁杰到底还是没能做到自己说的尊重她的决定,青芝依旧没法理解为什么要不去干预亲女儿和继女搞在一起这种事。

  于是关系就这么僵持不下着。而今天,听说他的老朋友要来家里拜访。趁着老友的航班还没落地,夏仁杰准备驱车赶紧前往机场。

  在他出门之前,青芝还说:“难道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我们是重组家庭,带来的两个小孩都搞在了一起。先不提她们的性别,光是说出口,我都觉得臊得慌。”

  “但是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青芝捡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到夏仁杰的脚边:“你走吧,听见你说这话我更气了。”

  夏仁杰走到她跟前,屈膝蹲下,与青芝平视,握住青芝的双手道:“就这一次,相信我好吗?我们尊重孩子们的任何决定,不去干预好吗?”

  青芝偏过脑袋,扶着额,不愿作答。

  夏仁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我得赶紧出发了,不然得让凯文久等了。”说完,他站起了身走到玄关处拿上车钥匙准备出发。

  临出门时,他又回望了青芝一眼。青芝还是不愿理他的样子。

  算了,有什么话不能回来再好好说呢?于是他打开家门,走了出去。

  另一边,阳光明媚的海岛上。

  大花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走在队伍最前面,戴着一副从温乐行李箱顺来的墨镜,很浮夸地说:“等去海鸥音乐节表演完,很快我们就要成为音乐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了,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来看我们的演出。”

  她畅想着乐队的未来,站在她身边的温乐正捧着一颗椰子,面无表情地咬着吸管,偶尔观察一下路边小贩买的东西。

  安保集团的人并不是像影子一样紧紧地跟她们身后,那样太显眼了。而是每到一处地方后,提前侦查好环境又隐藏在人群中,与她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夏之夏与青禾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到队伍的后面。

  大花一下子又闪现到她们的眼前:“听说那边正在举办那个什么“卜卜诺瓦”节,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你们两个别慢悠悠的了,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