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一回来就要写新的歌,夏之夏说:“时间太赶了。”她其实只是担心青禾有点吃不消罢了,毕竟作词也很需要灵感,灵感这种东西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那我们就弹几首废片的歌好了。”

  “那边想要什么风格的曲子?”温乐问。

  “害,具体没说。那老板品味忽高忽低的,我本来不想答应她的,可是据说到时候人还挺多的,我就想着好歹也是一个机会,不试一试可惜了!”

  “圣诞那天是周末吗?”青禾问。

  温乐掏出手机看了眼:“是。”

  “行,那我们就先这么说定了,至于新歌的事不着急,有灵感最重要。”大花说完,走到夏之夏面前,拍着她的肩非常庄重地道:“夏大吉他手,夏大主唱,请务必全力发挥出你所有的创造力,写出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作品。那样我们就有机会去到更大的舞台,做大做强……”

  眼见大花越说越离谱,夏之夏轻飘飘地把这个人放在她肩上的手拿开:“你压到我的肩带了。”

  大花:“……”

  要走的时候,青禾看见大花特意问温乐:“你今天还不回家吗?”

  温乐没说回也没说不回。

  大花又道:“我今天在学校还碰见花老师了,她问你在没在我这里,你猜我怎么说的?”

  “?”温乐还是不说话,就一双眼睛盯着大花看。

  大花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还是老实说了:“我说你除了来我这里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温乐不用想都能在脑海内描绘出花知漾脸上的表情,衣兜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温迟的短信。

  青禾和夏之夏虽然不知道温乐和家里人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家都没有去猜测。只是担心温乐一个人留在这里会不会很无趣,需要人陪吗?

  温乐说:“回家吧!”

  大花笑着道:“那下次来的时候买点食材,咱们烤串儿。”

  大花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傍晚九点多的时候。青禾和夏之夏回到家,发现青芝还在客厅坐着织围巾。而夏仁杰今天才去别的地方出差,他是一名工程师,反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是有得忙。

  “青禾,夏夏快过来,这个颜色你们还喜欢吗?”青芝向她们招了招手。

  青禾知道青芝难得有这种闲情雅致织这些东西,所以现在看起来格外不一般。

  是白色的,料子摸起来舒适柔软。

  夏之夏夸赞了几句青芝的手艺,青芝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就是给你们两个人织的,一个人一条。”

  夏之夏:“谢谢青芝阿姨!”

  青禾一言不发。

  青芝问她:“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就那样。”

  “你要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夏夏,你们两个人能在学校互相照应是好事情。”

  “嗯,知道了。”

  深夜十一点,夏之夏还在给青禾补习,青禾听得云里雾里的,没来由地就问夏之夏:“你想报哪一所大学?”

  “那你呢?你会去哪里?”

  会去哪里呢?青禾不知道,她的基础很差,除了会弹钢琴,什么都不会。而现在,这个钢琴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因为她的情况,时好时坏的。

  “不知道。考上哪里去哪里?或者哪里都去不了。”青禾平静地说着,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人生。

  “不要这么悲观嘛!”夏之夏向青禾眨了眨眼睛,然后压低声音道:“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青禾半信半疑地看向眼前的人,还是凑近了一些。

  “我有很多很多的钱,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做,下辈子都不会饿死那种!”夏之夏还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青禾拿起笔杆子点了点夏之夏的额头:“神经啊你。”

  “是真的。”好像怕青禾不相信,夏之夏又道:“爷爷去世后把他的遗产大部分都留给我了。”

  青禾当然没有不相信,青禾只是有些无语:“我干嘛要用你的钱?”

  “因为我想你花嘛!”

  “你好傻。”

  “才不傻。”

  “可是这和我想读哪所大学,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没有关系。”青禾觉得好险,差一点又被夏之夏带偏了。

  但是那个人只是把头靠着青禾的肩膀上低语道:“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做什么都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好肉麻。”

  “哦。”夏之夏抬起头,假装不开心地望着青禾,青禾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有趣。

  有些时候做事挺稳重的,可是撒起娇来也真的很像一个小孩子,不是熊孩子的那种!

  青禾伸出手指点在夏之夏的鼻尖上:“再画两撇小胡子,你就是小花猫了。”

  “那怪谁呢?”夏之夏故意把最后一个字的音拉得老长。